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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125)

这话对海珠的胃口,她就不纠结一百两银子买件短衫了。不过之后再买东西,她就收敛许多,不再买贵的。

路过打铁铺,海珠看一个男人拿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她走进去转了一圈,拿了个妇人纳鞋底的尖锥子给铁匠,让他给她锻造一个发簪,簪头尖利,簪尾带环。

听她描述的就是为了方便杀人,铁匠不想惹上这档子事,给她出主意去买银簪。

“我们是将军府的,你就按要求打便是。”老阿嬷出声。

铁匠这下放心了,挟着尖锥子放在火上烧。

海珠就在一旁等着,看他一锤一锤地打铁,簪尾逐渐成型,簪头越发尖利,整个长度大概在一扎长,人手抓握住了还余一半在掌外。

“好了。”铁匠从冷水里捞出冷却的铁簪,嘱咐说:“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别戳伤了自己。”他在头上比了个绾发的动作,“划破头皮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知道了。”海珠笑着接过。

回了将军府,府里的主人都还没回来,午饭是海珠一个人吃的,厨下按她的吩咐新烤了一炉炉饼,羊肉大葱馅的,羊油在炉火下沁进了面里,面饼烤得焦黄酥脆,咬一口咔嚓响,又香又酥,羊肉又很鲜。

三个炉饼一碗汤,海珠吃得满足死了,丫鬟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还遗憾只有一个肚子,不能把炉饼全吃了。

“齐姑娘,穆大夫过来了,少将军今天早上离开时交代他过来给您把脉。”老阿嬷进来说。

“请他进来。”海珠走出饭厅去客堂,“穆大夫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好,你二叔的身体如何了?”

“还成,胳膊和手与常人无异了。”

“那便好。”穆大夫不多寒暄,等海珠坐下了他拿出脉枕让她放上去,两指扣住她的手腕,片刻后让她换只手。

“是不是体寒?”海珠主动问,“我在家也看过大夫,大夫给我开了药,还让我在晴好的天气晒后背。”

穆大夫点了点头,他擅长骨伤和外伤,女人病他只是略懂,收了脉枕后,他示意海珠跟他出来,“我教你几个动作,你跟着我做,这几个招式你一天多练个几次,可以活络气血,疏通肝胆。”

海珠认真看着他的动作,照猫画虎地跟着比划,穆大夫指点她用哪里发力。

“……”

“不用急,明天我也要跟着出海剿匪,到了船上我再纠正你的动作,不必急于一时。”穆大夫有点无奈,海珠看着手长腿长的,肢体也灵活,怎么模仿起招式来僵硬的像个木偶人,胳膊和腿像是从别人身上砍下来缝自己身上的,不听脑子使唤。

院里的丫鬟和小厮不时瞟向这边连连偷笑,海珠有些脸红,她也没料到自己的肢体竟然不协调。

“穆大夫你有事先走,我自己再练练。”她有些不服输。

“行吧,你自己先练着,另外我再教你几个穴位。”穆大夫握着自己的手让海珠看过来,“肚子疼的时候按压这个穴位可以减轻症状,明白吧?”

海珠点头,前段日子她刚经历过痛经。

“腋窝、手肘窝、两胯、膝盖窝,早晚空掌击打,或是从海里上来了也可以拍一拍,这几个窝容易淤堵,拍开对身体好。”

“好,我知道了,多谢穆大夫。”

拍几个窝的动作简单,送走穆大夫她就开始扬起手臂拍腋窝,之后回偏院练习几个招式,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再关上门脱了短衫穿着肚兜坐院子里晒背。

出一身汗再洗个澡,穿上新买的缂丝短衫,她坐在屋里可凉快了。

*

傍晚,韩霁跟沈遂满身臭汗的回来,两人都饿了,饭又还没好,厨子把晌午剩下的炉饼又烤热了端上来。

“你晌午就吃的这个?我记得早饭也是炉饼。”韩霁问。

“我喜欢吃,已经给厨子说了,明早再给我烤一炉,我带上船吃。”海珠又掰一半拿手里慢慢嚼,“要不是怕上火,我晚上还要继续吃。”

“多喝点凉茶,我估计你明早起来就要上火,羊肉燥的很。”说着,韩霁灌半碗凉茶,他只稍稍填了肚子就不吃了,这几天本就火气盛,羊肉饼再一冲,嘴上要起燎泡。

“我们明早就开船动身。”他说,“船先行一日,半途改换小船,趁着夜色溜上岛投毒。”

海珠没意见,“那我明早早点起。”

“对,天不亮就起。”

……

夜幕上还挂着稀疏的星子,偏院的门被敲响了,海珠转醒应了一声。桌上的油烛还剩一指节长,她借着光穿上衣裤,绑起头发,拿上桌上放的铁簪吹灭烛火开门出去。

老阿嬷已经端来了水盆,她站在廊下洗脸漱口,胡乱擦把脸走出院子。

“走了。”沈遂在门外等着,“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这就动身。”

海珠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真让韩霁那个乌鸦嘴说准了,嘴里通向鼻子的气孔发干发疼,张嘴就疼。

门外有两辆马车,一辆载人,一辆载着穆大夫的药箱和药材。

黎明时分,马车到了码头,人登上船,船立即离了岸。

天色熹微时,官船路过海岛,这边的海域飘着二十艘新旧不一的楼船,每艘船上载着四百将士,底仓装着粮油,楼船吃水很重,海水没齐最高的水位线。

海珠乘坐的这艘楼船靠岸,船上上来二三十个体型矮小瘦削的兵卒,穿着暗黑色的衣裳,腰上挎着两手长的利刃,而非长刀。

岛上吹响牛角,海风将号角声传递出去,韩霁吹响哨子,舵手升起大红色的军帆,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其余的船只紧随其后。

可能是海上风大,韩提督并没有说践行助威之词,也可能是他派自己的儿子出海领军,已能最有力的鼓舞士气。

大红色的军帆在海风里鼓起了弧度,楼船离海岛越来越远,当日光投射到海面时,海岛成了个黑点,海岸成了条模糊的线。

“船上有两个船帆吗?”海珠问韩霁,“我记得之前变天的时候你开船去找我是红色的船帆,到了码头就换成灰黄色的了。”

“日常开船是用灰黄色的船帆,当时是天色昏了,又是风又是雨的,红色船帆亮眼。”韩霁说。

“噢。”海珠趴在船舷边上看向海面,湛蓝的海水被船底破开,撞上船底的游鱼飘了起来,被后面紧跟的船接连撞击,彻底翻了肚子。她看向盘腿坐在船板上的兵卒,说:“他们就是晚上潜到岛上投毒的人?”

“对,他们是水师里水性最好的,最长能在水下憋气一盏茶的功夫。”韩霁领海珠和沈遂去底仓,底仓里堆着竹排和渔船,“等入夜了,他们会拿着你从海里捞起来的毒物划着竹排或是渔船潜上岛。”

海珠没说话,出了底仓她坐在椅子上思索,寻常人家难弄到无色无味的毒药,对从京都过来的将军来说,弄两包毒药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完全不用费心思把她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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