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渔女赶海发家记(115)

“海上的鸟会把船当做歇脚的地儿,不能赶它们,不然它们就往船上拉屎。”海珠往远处看,说:“毛二哥你忙,我沿着海岸逛逛。”

海岸上有巡逻的守卫,三五人一队,他们遇到海珠会多看两眼,然后交代她别往偏僻的地方走。

海珠多逛了一会儿,准备往回走时肚子一疼,她琢磨着是不是喝着风闹肚子了,又走两步察觉到不对劲,她快步往回走。

家里的人都不在,她关上门进屋解开裤子一看,果然是来月事了。

肚子疼得她浑身冒冷汗,海珠也顾不上准备什么,从被子里掏出两把棉絮,胡乱用布一裹绑在身上,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打算睡觉熬过去。

她上辈子也是常年泡在水里,月事不调很常见,十次里七次都会肚子疼,每逢这个时候她就捂着暖水袋蒙着被子睡一觉,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

“娘,你走的时候没锁门啊?”齐二叔见门环上没锁,他推开门说:“海珠你回来了?”

屋里没人应声,齐阿奶怀疑是遭贼了,她屋里没几个钱不用担心,她往海珠睡得屋里走,门从里面杠着了。

海珠被吵醒,肚子还疼,大热的天她捂着被子睡还感觉不到热,她侧着身不敢动,对外面喊:“别撞门,是我在睡觉,奶你给我烧盆热水,我要泡脚,再给我煮一碗红枣姜糖水。”

齐阿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快步去厨房烧火,跟海珠住一起快五个月了,一直不见她来葵水,老太太想起来就愁,问她吧她说去看过大夫,大夫说没问题。

“水烧热了,你开门,我给你端进去。”

海珠掀开被子下床,开了门又坐到床上,她卷起裤腿把脚泡进热水里,说:“奶,你给我缝几条月事带,我没准备。”

“好。”齐阿奶又出门端来红枣姜糖水,说:“我年轻的时候来月事也疼,你这个时候就别沾凉水了,我待会儿出去买只鸡,晚上给你炖鸡吃。”

海珠点头,脚上暖和了身上跟着舒服了点,待水温下去了,她翻出冬天的袜子套上,又躺回床上捂着被子忍疼睡觉。

这一觉睡到冬珠和风平下学回来,冬珠进屋看她脸上没血色,立马拿银子要去请大夫,心里对她奶也生了怨怪,出门说:“你就看她疼着也不请大夫?”

“我已经不疼了。”海珠大声喊。

冬珠不听她的,一路小跑着去了医馆。

大夫来了见海珠只是来了葵水,他有些好笑道:“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葵水不少都会肚子疼,这期间别碰冷水,平时也注意别受寒了,姑娘家的身子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会影响子嗣。”

海珠面上认真点头,心里则是嘀咕着她才不怕,她又不想生娃。

第80章 海豚围剿黑皮小鲨

大夫来了又走, 也没开药,让海珠等葵水走了再去医馆把脉。

海珠趁着饭还没好,她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齐阿奶缝好的月事带, 又打盆热水泡脚,吃碗鸡汤煮粉又躺床上了。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冬珠蹲在院子里慢吞吞洗衣裳,余光一直瞟着她奶睡的屋, 见人端盆出来倒水了, 她拧着一条裤子走过去, 压低了声音说:“奶,傍晚那会儿我心急说错话了,你别跟我计较。”

“我跟自己的孙女计较什么, 少胡思乱想, 赶紧洗了衣裳回屋睡觉。”齐阿奶笑呵呵的。

冬珠轻快地应声,道歉了她心里就好受多了,她麻利地拧干衣裳上的水, 踩着椅子搭绳上。

“奶, 三叔,我回屋睡了啊。”

“好。”齐阿奶朝天上看一眼, 放下盆也回屋睡了。傍晚那会儿挨了冬珠一句怨, 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涩又心酸,她自觉对两个孙女都不差, 也没苛待过, 哪料到在小孙女心里成了个舍不得银钱给大孙女看病的奶奶。

“奶,你叹什么气?”潮平躺床上问。

“没叹气, 我是高兴你大姐跟你二姐感情好。”齐阿奶拉起薄被盖肚子上,说:“快来睡觉。”

*

五天后,海珠身上干净了,她被齐阿奶和冬珠催着去医馆找大夫把脉。

“……脉象上来看,你身上寒气重,其他的没毛病,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先吃着。”大夫收回手低头写药方,说:“海边潮气重,生活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这方面的问题,你年纪不算大,吃药也不是常事,我教你个法子,上午和下午日头好了,你掀了背上的衣裳坐太阳下晒,晒个一柱香就差不多了。”

海珠接过药方看一眼,说:“多谢大夫,我会照做的。”

出了医馆,海珠提药回去后用木板车推着老龟准备出海。

“要不过个两三天再出海?你身上才干净。”齐阿奶拦住她,“家里现在也不缺吃喝了,你跟你三叔一起在海边撒网捕鱼算了,动不动就下海,别把身体弄坏了。”

海珠摇头,“你别听大夫说的,采珠女从小就下海,也没见嫁人了不能生。”海底是一个波澜壮阔的世界,海水倒扣后,人类从大海里退了出来,而她侥幸获得了通往海底世界的通行证,在海里,她是鱼的同类、是海龟的伙伴、是礁石珊瑚的见证者。就为了养好身体怀个娃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海珠是不愿意的。

“能不能生都是看遗传,我娘生了四个,我是她女儿,我不可能生不了。”海珠胡言乱语地忽悠。

这话齐阿奶倒是认同,她觉得能不能生养是命里注定的,有人命中无子,像于来顺那样,怎么折腾都没用。

“那行,你出海小心点。”齐阿奶松口了。

海珠推着车到码头,海湾里只剩她的两条船,快到禁海期了,海边的渔民都鼓着一口气想在禁海前多赚点银钱。

她把老龟推上船,拔下船锚跳上船,楼船借着她的劲,慢悠悠地晃出海湾。

楼船升帆,海珠往深海去,她趴在船舷上看着海面,一路走来海面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死鱿鱼死章鱼了。想到这儿,她快步跑到底仓,桶里的章鱼五天没喂还活着,半边身子钻在沙里。

海珠把它掏起来细看,倒了桶里的海水又换一桶,这条章鱼丢进去它就沉到水底钻进沙子里。

为了给它抓点吃的,海珠撒下渔网拖在海里,又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拽起渔网,个头小的海鱼从网眼掉下去噼噼啪啪砸进海里。一条黑黄色的海蛇缠在渔网里,垂下去的蛇头弓起,吐出鲜红的蛇信子。

“咦——”海珠恶寒地后仰着身子,她朝天上看,没有过路的海鹰。

“老龟过来,有小辣条送上门了。”海珠喊,她拖着网没敢拽到船板上,而是把老龟推了下去,它入海了再松网。

海蛇一接触到水,老龟像是接通了雷达似的,瞬间反应过来游过去,龟口一张狠狠咬上蛇头。

蛇尾缠上龟脖子,海龟皮上的花纹本就像蛇皮,两者缠在一起她看得嗓子发紧。

海珠剁了点碎鱼肉拿去喂章鱼,鱼肉落下去它没有从沙底钻出来,海珠蹲在一旁沉默地等着,待水上的涟漪消失了,沙子里探出两只触足捞走了鱼肉。

上一篇:飞升到了魔法界 下一篇:地球三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