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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到了魔法界(192)

在看到那边的背影渐行渐远后,赛尔眼神一变,猛地抽出红莲剑。

无比强烈的魔法气息开始在赛尔周身凝聚,他眼神灼热地看着前方的那个光明骑士。

“来吧,尤利西斯!”

“两百七十五天没有交过手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这把剑即将让你体验到面对红莲火斩的炽热和绝望!”

“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东塔城第一的天才勇士!”

宣布着赛尔决心和战意的挑战书,再次被丢到两人对峙的中间,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彻底点燃两人之间的战意!

约莫十分钟后。

赛尔茫然地手脚摊开,直挺挺地躺平在草地上,红莲剑也落在不远处。

即将入夜了,渐起的寒风吹过,将无数枯黄落叶飞掀在他的身上。

重重密布的阴云笼在赛尔的头顶,他麻木地看着那些云聚集在一起,然后逐渐飘出细密的雨丝。

冷冷的冰雨胡乱地在矮子剑士脸上拍。

“埃西亚,要不要去看看队长?他从刚才被打趴下开始就一直没动了,会不会被打死了啊?”

伊莉丝忧心忡忡。

埃西亚几人倒是毫无波动,经验十足地开口:“放心,尤利西斯打了他二十九……不,加上这次是三十次了,下手很有数的,打不死。”

狂狮挠了挠头:“那队长会不会被打哭了啊?”

“不用管他,不出意外的话,过了今晚他就又会斗志满满开始筹备下一封战书了。”

另一侧,尤利西斯将大剑收好,步伐稳健地走回了希泽的身边。

后者安静地站在闪电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将纯白法师袍的兜帽戴上了,只露出半张苍白却精致的脸。

闪电低头,用脑袋蹭了蹭希泽的脸。

“嗷嗷嗷!”

它在催促着希泽展开魔法结界,替自己挡雨。虽然这场夜雨并不算大,但是狮鹫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毛被打湿了。

“这次不行了,抱歉啊闪电。”希泽歉声回答闪电,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尤利西斯皱眉看着希泽,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希泽,你的魔力紊乱还好吗?现在还是不能使用魔法吗?”

自从几年前接受了光明神的赐福后,希泽的魔力便不太稳定,偶尔会出现无法使用魔法的情况。

尤利西斯对此非常担心,好在教皇亲自为希泽检查过,并解释这是因为希泽被赐福过后的天赋太强,身体偶尔会承受不住,所以会正常出现的一些排异反应,只要等他稳定到大魔导师等级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光明教廷并不赞同希泽前往南塔城,原本尤利西斯也是持不赞成的态度,只是这次希泽非常坚定地向好友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于是尤利西斯服从了。

所以当希泽提议两人一起回东塔城看看,再一起坐着东塔城的飞舟前往南塔城时,尤利西斯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都知道东塔城的飞舟是最安全的魔法道具,远比骑着狮鹫保险,而且还有一位圣阶魔法战士同行,这样即便希泽暂时无法使用魔法也不用担心遇到危险了。

唯一让尤利西斯觉得奇怪的是,之前主教他们一直安排了人保护着希泽,这次希泽明明正处于最弱小的魔力紊乱期间,他们居然没有随行了。

或许也是考虑到有西普那在,不用太担心希泽的安全吧?尤利西斯很快便释然了。

兜帽将希泽的所有神情都遮掩住了。

“没事的,在抵达南塔城之前会恢复的。”他非常平和地回答。

雨丝逐渐浸透他的法师袍,雨水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滑落。

他用手擦拭掉袍子上的水渍,而后非常淡然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身为一个魔法师,他已经有两年没有摸过魔法杖了。

操碎了心的尤利西斯去边上巡逻了,留下被雨水打湿的闪电还在不高兴地嗷嗷叫,张着翅膀,一副委屈模样然希泽看自己被打湿的羽毛,还焦躁地跺爪子。

哪怕是在狮鹫之中,闪电都是最讨厌水的那只,正因为如此,它才总是追着身为水系魔法师的科林斯打。

似乎是因为小时候的它练习飞行的时候掉进了水里,差点被淹死,所以产生了心理阴影,以往下雨天都是由希泽为它施展魔法遮蔽雨水的。

闪电还在委屈地乱扑棱翅膀,偏偏飞舟上的魔法阵尚未检查完毕,暂时还不能上去。

真是没办法,少年头疼地叹了口气。

无人看到的角落,他低声地告诫狮鹫。

“你乖,别让他们知道啊。”

他抬起手,安抚一般地摸着狮鹫湿漉漉的翅膀。

夜色中,闪电湿润的羽毛变得干燥起来,且那些雨水再掉落的时候都从上面滚落,似乎覆盖了一层无形的保护。

“嗷!”

闪电贴着希泽的脸,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从头到尾,这里都没有出现一点魔法波动。

……

边界山。

“啧,这附近的虫子可真多啊。”西普那一边往前,一边皱眉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笑容逐渐淡去,叹气道:“唉,也不知道那些小子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这种地方可远不如塔城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我把他们调来这儿。”

“怎么可能会怪西普那大人呢?这儿可是修行的好地方,我们现在可都是铂金等级的高手了啊!”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走出,他手上握着提着一盏树油灯,在昏黄色的灯光下,写满沧桑的脸上遍布着细密的伤痕,只是面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

正如他所言,他身上穿着的战甲上面亦是布满了划痕和摩擦痕迹,唯独胸前的那块铂金色勋章格外耀眼。

西普那哈哈大笑,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欣慰道:“费克尔顿!好小子,看到你安全活着,我就放心了!”

费克尔顿憨厚一笑,而后视线落到了跟在西普那身后的那些年轻人身后,似乎愣了一下:“他们……”

黎离几人安安静静地跟在西普那身后,很乖巧地没有打扰他们叙旧。

“他们是这次前往南塔城参加大赛的学生,怎么?你小子难道看到我带了一群人来吃你的烤肉,不高兴了?”

费克尔顿连连摇头:“这么可能?知道西普那大人要来,我们准备了很多好东西呢!”

西普那高兴极了,重重地拍了拍费克尔顿的肩膀:“走吧,带我去你们驻扎的营地看一看。”

那个叫费克尔顿的青年看起来非常尊重西普那,非常小心地走在前面替后者领路。他手里提着的那盏普通树油灯在夜风中摇摇欲坠,灯油都染枯了,光线也变得格外微弱。

不过好在他对这周围的地形似乎非常熟悉,摸黑都能前进。

西普那皱眉道:“怎么看你们过得这么寒酸?对了,这两年好像都没看你们派人回塔城来领取物资,怎么?还担心老子抠搜不知道照顾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