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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关系(21)

他身材比章寻大一号,往前一站其他人就看不到章寻了,只能听到艰难又浑浊的呼吸。

其他人陆续下电梯,最后就剩他们俩。章寻闭了闭眼,汗渍流到眼睛里咸湿刺痛,眼中氤氲水汽更盛,嘴唇内侧咬出了血,眼底也通红。

要不是他长年跳舞,忍耐力本来就强于一般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到房门外他拿不稳卡,闻锐鸣接过替他刷,指尖触碰到的一瞬章寻背脊过电,带着耻辱的神色艰难侧开脸。

门一关,章寻抖着手,进浴室以后连脱衣服的理智都不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欲望烧成灰烬,器官突突地胀痛。明明每一次皮肤摩擦都灼痛,但走路已经没感觉了,反而想磨得更狠,好让快感来得更直接猛烈。

不知道那个法国人到底下了多少药,具体又是什么药,但毫无疑问比上回在国内要狠得多。上回他起码还能保持清醒下楼,这回不到半小时已经成了这样。

进浴室以后他蜷到墙角,修长的双腿折叠着,背部弯曲,背肌紧紧牵扯,两侧肩胛骨高耸。

后颈汗湿的头发贴着皮肤,他咬着牙,半跪半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右手不由自主伸到腿间,没揉几下又蓦地停住,静止了几秒,然后才收紧下颌继续。

从这时开始他的背就一直在抖,肩膀微微地耸动。他整个人被欲望和屈辱折磨得失控了,脸上水渍湿湿的反着光,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

第14章 谁是畜生?

从开始的激烈喘息到后来的艰难呻吟,章寻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个把小时都没出来。

闻锐鸣守在门外,背对浴室,脑海中很长时间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作为一个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他已经猜到章寻这是中了什么阴招。但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遇到,确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处理方式。

而且他不光是个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还是个身心都正常的男人。看到章寻折叠着两条长腿的画面,听着他发出隐忍却又难耐的声音,哪怕同为男性,闻锐鸣的肌肉也不自觉紧绷。

当章寻把手伸向衬衣下面的突起时,闻锐鸣转身嘭一声关紧门。

所以那些追求章寻的人,做梦都想看见这一幕吧。他眼睑垂低,拳头紧了紧。

如果之前到得更早,也许章寻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是他没有尽到保镖的责任。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里面没再发出喘息,也没有洗澡冲水或者走动。闻锐鸣担心出事,推门进去才发现章寻躺在地上昏厥了过去,应该是疲劳过度加药物的刺激。

不知道他弄了多少次,经历过多激烈的释放。他西裤上淅淅沥沥全是可疑的痕迹,就连浴室的瓷砖地面上也沾了一些,看上去相当扎眼。如果不是定力足够的闻锐鸣在他身边,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忍得住不下手。

把人从地上抱起来,闻锐鸣给他放回床上用毛巾简单擦了擦,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血管收紧。

你是畜生?闻锐鸣蹙起眉扪心自问,静止三秒后蓦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出去买口服葡萄糖。

找行政改签机票,他用的理由是章寻突然发烧。带队老师还诧异呢:“怎么又烧起来了?昨天不是已经好了吗,他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是吗,那你跟着他,好好照顾他吧。”

回酒店章寻还没醒,人一副虚脱样。闻锐鸣拖了把椅子坐在离床不远的位置,目不转睛地守着他。

莫名联想到心疼这个词,闻锐鸣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觉得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清早五六点钟左右,太阳升起来,落地窗上一片白光。章寻睁开眼又眯上,脸色还是很差。

他没压住咳嗽了两声,闻锐鸣立刻也醒了,四目相对的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了好几个度。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章寻慢慢把昨天的事全想起来了。他半晌没再弄出什么声音,只是脸色发青。

但想象中的尴尬压根儿就没出现。

闻锐鸣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就像他发烧那天醒来时一样。清晨半亮的天光照在闻锐鸣脸上,这个面部线条沉稳刚毅的男人微微蹙眉,开口第一句是:“饿吗。”

章寻缓了两秒,摇摇头,眼皮僵硬地抬起,“我们不用去赶飞机?”

“帮你改签到今天下午了。”

章寻深吸一口气,把脸转开看向窗外。

“你昨天一天都在这?”

“嗯。”

他咬了咬牙:“给我拿件浴袍。”

闻锐鸣起身给他拿了,然后还像以前一样背过去等他穿好,但这个动作看到章寻眼里就非常刺眼,以至于过了好一会章寻才做足心理建设,起来披浴袍。

身上太脏了,有些痕迹都已经干透,他迫切需要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好让自己恢复成正常人。但双脚刚一落地,人也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好在闻锐鸣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腰。

章寻狼狈不堪地站直,脸上风云突变,“别!别扶我。”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但是体力又实在不济,哪怕咬紧牙关往前走,双腿也直发抖,尤其是胯间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不确定是破皮了还是肿得太厉害。

“给你买了葡萄糖。”闻锐鸣觉得自己语气生硬,确实是不知道怎么样才算自然,“洗完澡喝两支,你应该是脱水了,需要——”

“够了。”章寻急声打断,“不用你多事。”

闻锐鸣沉默了片刻。

“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两点钟来叫你。”

门一关,章寻两眼发黑差点又昏过去。他忍着难堪扶住墙,一步一顿地往浴室挪,半晌总算是把自己挪了进去。

大腿根可能是被自己没轻没重掐的,青一块紫一块,乍眼一看就像是刚经历过极其激烈的性*。

洗完澡出来看到床边的葡萄糖补剂,章寻露出自我厌恶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屈服了,一口气喝了两支。

不得不承认闻锐鸣是对的。喝完他的确好多了,起码走路已经不成问题,收拾行李也不觉得头晕,至于腿根的伤只能靠养。

洗完澡章寻头疼地枯坐,看屋里的每件东西都不顺眼,胸口涌起一阵按捺不住的烦躁。

他有心想反击赵晓波的一再侮辱,短时间里又找不出合适手段。

难道认栽?不可能。

况且再这样下去,赵晓波只会变本加厉,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那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是先报警,再想办法震慑赵晓波,还是干脆想办法跟赵晓波握手言和,先稳住他再说。

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章寻把自己往沙发上一靠,脱力地闭上眼。

这段时间事情接二连三,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他拿上行李去开门,果不其然是闻锐鸣。

章寻里外衣服已经全部换过,但精神并没完全恢复,脸色也很苍白。闻锐鸣想替他拿行李,他执意自己来,过程中也没和闻锐鸣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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