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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梨你在说什么(57)

“什么?”郁柏配合地做出非常关心后续的表情,实则快笑死。

“他溢缴了两百,警员打电话过去提醒他,”茶梨义愤填膺道,“他告诉警员说,他明天还要坐一次老弱病残孕专座,这两百是提前储值。”

郁柏:“……真无聊啊这哥们。”

茶梨道:“这种人肯定不能忍啊,我就亲自接手去跟进了,看看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有问题。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这个人,真是恶行累累!”

茶梨掰着指头开始数这老板的罪行:“他乱占车位、在银行插队、坐火车外放短视频、餐厅里吃饭不尊重服务员、遛狗不牵绳还不捡狗屎……罄竹难书!真的,再发展下去,这人就没救了,我把他的罪行整理上报,本来要顶格判半年的,不过他认罪态度挺好,最后法院酌情判决,数罪并罚,判他坐三个月的牢,出狱后再做三个月公益义工。”

郁柏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里警察与犯罪分子的画风,道:“听起来判得有点重,细想也确实活该。如果我们那里警力丰富,监狱也够大的话,类似这样的人,我也非常建议他们都去坐坐牢。”

茶梨把卷宗本该有的内容讲完了,左右看看,接下来的内容不好被同事们听到,说:“我们出去吧。”

郁柏也不问为什么以及要去哪儿,说:“好啊。”

离开办公室,两个人一独处,茶梨立时想起他俩已经是表白过的关系。

并肩下楼的台阶上,他悄悄看了看郁柏,郁柏也从眼角正看他,于是两个人互相逮到了对方偷看自己的证据。

但两个人也没有追究对方罪责的意图,还双双窃喜。

“没有别人了。”郁柏道,“我们能不能……能不能……”

茶梨一瞬间想起昨晚在酒吧里看到那些同性恋人亲热的画面,果断道:“不能。”

郁柏本来想牵他的手,但也并不执着,说:“好吧。我们去哪里?”

茶梨说:“去旁边那家咖啡馆吧,先前我们去过的那家,很近。”

咖啡馆里,茶梨又喝到了那种特调咖啡。

当时郁柏对咖啡师详细说了两分钟具体要怎么调制,差点想翻进去亲自为茶梨做这一杯。

茶梨感觉自己完全不会谈恋爱,又感觉郁柏好会……准确地说,郁柏有时候不会,有时候又很会,又会又不会的。

咖啡端上来,郁柏自然地挨着茶梨,和他坐在桌子的同一边。

茶梨喝好喝的咖啡,开始掉落小花朵,郁柏成功地趁其不备,牵住了他的一只手。

郁柏也开始掉落小花朵。

茶梨道:“实习警员郁柏,我现在把卷宗里没有的内容,向你进行一番说明。”

酒吧老板已经出狱重新做人了,之所以再次关注到他,涉及到一起秘密案件。

茶梨叮嘱郁柏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绝对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宁可被人怀疑生活作风,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在查这个案子,署长都不知道的。”

郁柏道:“我绝对会保密的,你放心。”

茶梨喝凝重地说道:“这个案子,涉及到在诺亚城里已经被明令禁止、严格管制的一种精神药品,它对人体的中枢神经会造成严重的损害,还具有较强的成瘾性,这东西已经很久没在诺亚城里出现过了,四个月前,我无意中……”

“等等。”郁柏十分震惊且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精神药品?”

茶梨道:“我知道你想问它叫什么,但这种违禁品是说不出也写不出来的,都会变成***,我真的说了啊,就是***……”

郁柏理解道:“会自动变星号是吗?”

茶梨道:“有时候会变成口口,比较随机。这东西,说不出名字,但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是一种白色粉末,可以注射,可以吸入,也可以口服,早年间我们打击力度不够大,地下市场还有这东西在流通,当时很多年轻人深受其害。”

“!”郁柏越听越吃惊,道,“不是,你们这里……居然……不可能吧?怎么会有***?”

果然他也说不出那个违禁词。

怎么这座桃花源一样的诺亚城,背地里偷偷“修正”少年儿童已经很离谱了,居然还有毒品啊!

烟草都没有啊!居然有海L因?

“那……”郁柏根本想不到居然会有贩毒案,整个蒙了好几秒,才道,“你怎么无意中发现的?”

茶梨道:“纯属巧合了。”

搭档是个广交朋友的男人,在海关有个做稽查员的朋友,年龄相仿,没事一起喝酒吃饭。

有天稽查员请搭档去家里吃饭,搭档看茶梨无事可做,叫了他一起去,茶梨认识那稽查员,还看过他信息面板,确认是个好人,技能是“超会做饭”,茶梨很想吃吃看,就跟着搭档一起去蹭饭了。

不过茶梨不能这样告诉郁柏,而是说:“他们两个人肯定是要喝酒的,我准备去帮我搭档做代驾,就一起去了。”

郁柏隐隐不爽,说:“你对你搭档真不错。”

茶梨听出来了,谦虚道:“那肯定没有你对你的执事们好。”

郁柏:“……”

茶梨道:“不要打岔,还听不听了?”

“听。”郁柏道,“让我先解释了,我对那几位执事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茶梨一秒竖起耳朵,道:“真的假的?他们长得都美若天仙,还会拉手风琴和小提琴呢。”

茶梨警官的头顶上浮起一个柠檬。

“……”郁柏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开心地解释道,“人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是郁柏父母请他们过来上班而已。他们有两对内部消化,正在热恋,还有两个已婚,剩下两个,一个单恋我哥的特助,最后一个叫纳西索斯,只爱镜子里的他自己。”

茶梨的疑虑被打消,装蒜地说:“让你不要打岔,你扯出这么多来。听我接着跟你说。”

在饭桌上,他埋头吃饭,稽查员做饭真的很好吃!

顺便旁听搭档和稽查员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稽查员说起前几天,在一组入境物流箱的缝隙处,发现了白色粉末状物质,怀疑是物流箱内部的内容物破损漏出,但物流箱是属于一家有特殊资质的大型生物科技公司,报单上这批入境物流是一批畏光的药品,标注了“不可接触光线”,意思是不能打开。

稽查员和同事们就按照工作流程,从缝隙处对那些粉末取样,拿去做下化验,那组物流箱也暂时搁置在海关,等待结果出来才能放入境。

第二天,检验中心回信说,粉末是药用滑石粉。生物科技公司派人来运走了物流箱。

“但是那稽查员大哥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茶梨道,“一时忘形,说出了他头一天取样结束后,打了个喷嚏,把样本喷没了,怕被领导骂,随手找了点滑石粉倒进取样袋里。”

郁柏:“……”

茶梨道:“离开他家以后,我越想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