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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重生)(54)

后来各自婚嫁,高詹也被迫娶了杨惜燕,但杨惜燕一直视王怡宁为眼中钉肉中刺。

王怡宁并不想跟杨惜燕比,

“不就是个男人,至于整日为他打打杀杀吗?”王怡宁有些瞧不起杨惜燕。

杨惜燕性子执拗,“我不赢了你,他心里就过不去这个坎。”

王怡宁反唇相讥,“我看过不去这个坎的人是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又没跟你抢男人,你非要寻我的不痛快?”

“我不管,你打不打?”杨惜燕扬起鞭子,

王怡宁不想打,正待找借口推脱,这时,她瞧见另一人风风火火跃进马球场,那人嗓音高亢而嘹亮,“杨惜燕,你要跟王怡宁比吗?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杨惜燕看着不可一世的福园郡主,唇角微勾,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好,有郡主帮忙,咱们今日打王怡宁一个落花流水。”

来人,正是端王府的小郡主福园。

端王殿下是今上与长公主嫡亲的兄长,他在当年那场尔虞我诈的夺嫡中兵败自杀,他儿子伏诛,唯独剩下襁褓中的小女儿,端王以自杀为条件,换取皇帝答应留下妻女性命,皇帝登基后为了收揽人心,封福园为福园郡主,并由长公主亲自给她取名,如今小郡主伴着自己母妃住在王府,母女俩相依为命。

兴许是为了抹去当年那一场血雨腥风,谁也不曾在福园面前提及当年真相,福园无忧无虑长大,并得到帝后和长公主毫无节制的宠爱,她在京城可以横着走。

这样一个祖宗是京城谁也不愿惹的存在,包括王怡宁。

王怡宁正愁没借口拒绝,瞅见福园郡主将手一摊,“我不比,算你赢好了。”

福园郡主不干了,坐在马背上双眼瞪圆,“为什么?你怕我出不起彩头?”

王怡宁有气无力道:“你赢过吗?若是输了又去皇宫告状?我又得被舅舅拧起耳朵训,算了,不比了。”

福园纵马一跃,横梗在王怡宁跟前,有恃无恐道,“表姐,你不跟我比的话,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当着你侄女的面说出来。”

王怡宁脸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不许告状!”

“愿赌服输!”

“什么彩头?”王怡宁负气问,

福园郡主眼神转溜溜,贼兮兮地笑道,“我新买的一个俊俏小厮?”

王怡宁操起鞭子便要抽她,福园郡主笑嘻嘻躲开,王怡宁也不是个怯场的性子,最后道,

“比就比,咱们今日就来个了断,我赢了,你杨惜燕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以后看我退避三舍,如何?”

杨惜燕有了福园郡主助阵,信心倍增,“好,若是我赢了,你亦是如此。”

王怡宁没话说,“怎么比?”

“三场两胜,你五人,我五人,不过,”杨惜燕扫了一圈王怡宁身边,除了一个生面孔,其他人都熟悉,不见能手,她便扬唇一笑,“咱们今日玩个大的,哪个落了马,哪个退场,不许添人,如何?”

如此,增加了比赛的残酷性。

王怡宁心里其实不太有底,她看了一眼身侧的谢云初和王书琴,王书琴她倒是熟悉,有几把本事,但谢云初就难说了,看她方才骑马的模样,王怡宁实在是有些担心。

但王怡宁既然许了谢云初来玩,就不会丢弃她,她不是个为了输赢而摒弃情谊的人,玩要玩得开心,比也要比得痛快,她长舒一气,断然道,“一言为定。”

接下来各自退回休息的马棚商议策略。除了谢云初,王书琴与东宁侯府大奶奶,王怡宁又从姚国公府挑了一名弟媳。

很快这一则消息传至行宫各个角落,杨惜燕与王怡宁的恩怨,几乎满城皆知,没有人不想凑这个热闹,很快马球场被围了水泄不通,那头姚国公府世子爷姚泰和,与高国公府世子爷高詹也一道匆匆赶来,两个大男人在讲武场相视一眼,脸色不虞,纷纷往自己妻子奔去。

姚泰和扶着腰望着排兵布阵的妻子,

“你是什么身份,非得跟那泼妇比?”

王怡宁没好气道,“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难道认输?我王怡宁从小到大怕过谁?正好,今日赢了她,省得她唠唠叨叨。”

姚泰和心里不得劲,谁愿意妻子被人觊觎,更何况是一人高马大的武夫。

高詹不仅人高马大,还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气质,他双手环胸倚在树侧,凉凉看着妻子,

“你要比,我不拦着你,不过话先说明白,愿赌服输,回头可不能哭。”

杨惜燕受不了丈夫偏帮的语气,红着眼气道,“你不就是怕我伤了她吗?你告诉你,我今日非得把你的心上人打得下跪。”

杨惜燕绑好护膝,第一个气势汹汹往场上去。

高詹撩眼瞥了瞥她背影,目光继而往对面望去,王怡宁被人护在里头瞧不见,他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女人哪。

争强好胜起来,没有男人什么事。

王怡宁这边暗自部署了战术,一个个拍着她们的肩,让其上场,最后轮到谢云初,王怡宁把她拉远了些,上下打量她,

“初儿,你别担心我,也别为我置气,若是打不过你先退下来,不能伤着自己。”

侄女伤了好说,侄媳伤了,王怡宁担心没法给王书淮交待。

谢云初给了她一个宽慰的表情,语气平静,“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王怡宁看着侄媳笃定的眼神,忽然想,谢云初不是托人后腿的性子,她既然没提出换人,兴许有惊喜也难说。

这对夫妻,有的时候还真像,任何时候均是气定神闲,很难让人看出底细。

少顷,比赛开始。

谢云初负责防守,如果对方不来堵她,她几乎很难有交锋的机会。

第一场前半程,她一直在慢慢适应马球场的节奏,找回手感。

她左手拧马缰,右手捞掬仗,几乎游离在场外。

杨惜燕这一队进入状态很快,赢了本场第一个球,她扬起掬仗看着远处优哉游哉的谢云初,不由失笑,“喂,王怡宁,你当这是赏花宴哪,非得弄个绣花枕头来摆看?”

王怡宁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召集队员回去调整战术。

场外的男人一半在看比赛,一半在欣赏美人。

有人指着谢云初问,“她是谁呀,这么美的人儿以前怎么没瞧见过?”

谢云初自小规规矩矩,从不是抛头露面的人,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就赏花宴那回出了一次风头,更何况赏花宴上垂着珠帘,也不是谁都能一睹芳容。

“她呀,是王国公府的二少奶奶,新科状元郎王允之的妻子。”

“原来是王大人的娇妻,堪称国色天香。”

“美则美矣,就是骑马的技术差了些,我看今日王家姑奶奶要输。”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添了不少茶余谈资。

第一场,王怡宁进了一个球,对方进了两个球,且东宁侯府大奶奶胳膊被杨惜燕擂了一仗,受伤下场,这么一来,王怡宁只剩四人,场面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