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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书生,不谙世事……(184)

冯巫立刻转过身来,“凝视”着姚司思。

姚司思咬了咬嘴唇,道:“你、你坐下罢,我替你上药。”

“多谢姚陛长。”

冯巫坐下来,姚司思低声道:“你把衣裳退了。”

冯巫却一本正经的道:“不瞒姚陛长,伤口在背上,冯稍微一动,便觉得背部撕裂般疼痛,所以……不知可否劳烦姚陛长,为冯退衣?”

姚司思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更加犹豫了,按理来说冯巫是个男子,自己也是男子,给他退衣并没什么,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可偏偏眼前这个男子,与自己发生过暗昧的干系。

姚司思干脆一闭眼,将冯巫的衣裳扯下来。

“嘶……”冯巫□□了一声,轻声道:“可否请姚陛长,对冯温柔一些?”

梆梆!

姚司思的面子登时红润起来,脸颊烧得发烫,十足的不好意思,连声道:“我……我会轻一些,你别说这样奇怪的言辞。”

“奇怪?”冯巫一笑:“可冯并未觉得哪里奇怪。”

姚司思说不过他,专心给冯巫上药,仔细一看,除了被俘虏的伤口之外,冯巫的后背还有很多伤痕,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盘踞在他过分苍白,却宽阔挺拔的脊背上。

姚司思喃喃的道:“这些伤疤……”

冯巫满不在乎,淡淡的道:“都是幼时之事了,早就忘了。”

是了,冯巫幼年在冯国,虽然是公子,但过得日子还不如寺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打骂欺负他,这些伤疤便是证据。

因着陈年累月,加之没有涂药的缘故,这些伤疤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如此想要祛疤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姚司思一直觉得,伤疤是将士的勋章,没有比这些伤疤更能证明一个将士的才能,只是……冯巫的伤疤,却不是什么勋章,而是他不堪的过往,伤痕累累。

姚司思这般想着,有些出神,手指尖轻轻扫过那些疤痕,冯巫的脊背明显一紧,肌肉瞬间暴露出来。

啪!

冯巫回身,一把握住姚司思的手掌,沙哑的道:“姚陛长,再这样碰下去,可是会出事的。”

姚司思一瞬间有些迷茫,抬起头来对上冯巫的“双目”,那双银白色的眼目,满含着情*欲与隐忍,死死凝视着姚司思。

姚司思心头一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奇怪的举动,他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冯巫的力气巨大,分明如此苍白一个人,却比他这个武将的力气还要大。

冯巫一点点靠近过去,在如斯的昏暗之中,轻轻吻上姚司思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很快离开,循循诱导的道:“冯这般做法,小君子可欢喜?”

姚司思说不上来,他使劲摇头,手指紧紧抓住自己心口的衣襟,颤声道:“我、我不知……”

冯巫一笑,又亲了亲姚司思的唇角,继续问:“如此呢?”

姚司思还是摇头:“我还是不知……”

他说到此处,嗫嚅的道:“可我……可我觉得不够。”

冯巫轻声道:“小君子想要如何?在冯面前,尽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虑任何。”

姚司思脑海中一团乱麻,他慢慢抓住冯巫的手臂,一点点靠近过去,学着冯巫方才的举止,轻轻在冯巫的唇上亲了一记,仿佛隔靴搔痒。

冯巫鼓励道:“还有么?小君子想要对冯做的,不会只有这些罢?”

姚司思仿佛受到了鼓励,又像是受到了蛊惑,抓住冯巫的举动变为了紧紧抱住冯巫,再一次靠近过去,就在二人的吐息即将结合在一起之时……

嘭……

轻微的响声吓坏了姚司思,姚司思睁大眼睛,如梦初醒:“什么声音?”

能是什么声音?当然是梁羡与白清玉传送的声音,因为传送错了地方,不小心碰到了扇屏,扇屏发出一声闷响。

冯巫瞥斜了一下眼目,似乎瞬间了然,他双手托住姚司思的面颊,不由分说吻了上去,姚司思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软化到了极点。

梁羡眼睁睁看着自家大白菜,被一只“大白猪”给拱了!

那头大白猪,不,冯巫一面亲吻着姚司思,一面对他们挥手,示意让他们赶紧离开。

梁羡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被白清玉抱走,快速离开姚司思的营帐,回到了隔壁……

周天子大破泉虞国,这番周子彦班师王都,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什么。

治朝大殿之中,周天子论功欣赏,宿国国君伙同狄人造反叛变,理应当诛,而公孙夙身为宿国正统,周子彦当朝册封他为新任宿公,即刻启程,返回宿国。

回到宿国之后,公孙夙再也不是什么公孙,而是真正的宿国国君,只不过公孙夙有一些担心,倒不是他不想回到宿国,而是他离开宿国这么久,宿国的改变必然天翻地覆,自己这样影单影只的回去,国中那些卿大夫,那些公卿党派,会不会给自己使绊子?

公孙夙愁眉不展,梁羡一眼就发现了端倪,笑道:“公孙,发愁呢?”

公孙夙叹气道:“宿国被那叛贼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如今那叛贼一死百了,本公孙这番回去,也不知会面临多少劫难。”

宿国叛贼已死,但是他这些年在宿国留下了不少根基,宿国朝中有许多大臣都是他的宗族,盘根错节,如今他们的宗主死了,这些宗族之人恨公孙夙恨得咬牙切齿,就算天子正式册封公孙夙为宿国国君,这些人也是口服心不服,必然暗地里使绊子。

梁羡道:“怕什么?孤也要回梁国去,正巧顺路,还要从你宿国借道,便送你回去,有孤这个天子卿士亲自护送你回国即位,还怕他们这些宵小不成?”

公孙夙当即感激不已,紧紧握着梁羡的手:“往日里我还误会你是昏君,你哪里是昏君?这般仗义,你这个友人,本公孙交定了!”

他们正说话,梁羡感觉一股刺辣辣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侧头一看,是淬火。

淬火站在远处,双手抱臂,怀里抱着一把长剑,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平静冷漠的注视着他们,注视着他们紧紧交握的双手……

梁羡感觉自己若是不甩开公孙夙的手,下一刻淬火就会冲上来,像砍掉宿国国君的手一样,把自己的双手也砍断!

梁羡挑眉:“你和淬火,还没和好呢?”

一提起这个,公孙夙便有些支支吾吾,感叹道:“他竟然骗我!他骗本公孙,还骗两次!”

第一次欺骗,淬火是细作,第二次欺骗,淬火原来不是细作,加起来的确一共两次。

梁羡笑道:“负负得正嘛,再者说了,淬火可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可……可……”公孙夙似乎还有难言之隐,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可他竟然要……那个什么本公孙!”

“那个……什么?”梁羡迷茫。

公孙夙破罐子破摔的道:“本公孙一直以为自己主导,可以一举拿下淬火,可……可他竟然要上了本公孙!你说这怎么让本公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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