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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高门(67)+番外

这种事上,他要么不多说,要说了就不会说谎,所以他是真没有夫人。

是没和王姑娘成婚,还是成婚了但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她便告诫自己别乱想,好像平白诅咒别人似的。反正无论他与王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婚事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

陆璘的马车上,刘老二轻声问长喜:“大人还没成婚啊?”

刚才陆璘与丰子奕说话,他也听见了。

这似乎是陆大人第一次和人提起家中夫人的事,却没想到竟是没成婚。刘老二是真奇怪,像安陆这么大年纪还没娶妻的那都是老光棍,要么穷要么丑要么又穷又丑还懒。似知县大人这样,还真和老光棍挨不到半点边。

长喜听他问起这个,不知怎么回,也不好说和离的事,便随意“嗯”了一声,说道:“是啊。”

刘老二咋舌:“我想到了,定是大人条件好,太挑剔。”

这时里面的陆璘突然道:“刘二——”

“诶,大人?”刘老二立刻回。

陆璘问:“丰子奕如今多大年纪了?”

“丰公子啊,这个我倒不知道。”刘老二说着努力回想:“不过我听馨济堂的那小枇杷说过,丰公子比施大夫正好大一岁,但施大夫多大年纪呢?”

刘老二再努力回想,发现真想不出来,施大夫毕竟是女人,年龄这样的事不会到处招摇。

但这个问题,陆璘却是知道的。

她十六岁去的京城,到如今正好是二十三岁了,那丰子奕便是二十四。

两人算得上年龄相当。

而他自己,已经二十七了。

心中不由郁郁,让他深深吸了口气。

第43章

回县衙陆璘便继续查看有关徐家的卷册档案,将用得上的书册全整理出来。

等忙完手上的事,一转神,早已是日薄西山,他按了按额头,从县衙离开。

回家时,他同刘老二交待道:“从雨衫巷走吧,那里清静。”

“诶,好,我知道大人喜欢看那儿的杏花呢!”刘老二很有些自得地说。

陆璘没出声。

后来马车经过雨衫巷,远远便能看见杏花比以前稀疏了些。

刘老二叹声道:“杏花确实怪好看的,就是掉得太快了,也就那么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天一热就没了,倒不如种些李子,李子比杏子好吃。”

陆璘撩开车帘看向外面,马车从她院门前经过,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挂着锁。

院门竟还锁着,所以……她还没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呢?这个时候药铺早就停诊了,莫非她与丰子奕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

他们做什么去了呢?

他有些烦躁,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劝慰自己,兴许只是有别的事顺便出去了,不一定是和丰子奕在一起。

回到家中,他便坐在了房内处理公务,屋后就是大通街,依稀能听见街上的马车声,但从日落到深夜,没过去一辆马车。

从城东回雨衫巷不一定要走这边,她回来也不一定是乘马车,他都明白,但就是想等到那声音。

这一晚,睡得也不好。

一早醒来,陆璘披上衣服起了身,长喜却还没来。

直到他自行穿好了衣服,外面才有小厮端着水进来,见了他,连忙道:“公子,喜管家一早起来发烧了,浑身无力,难受得厉害,又怕给大人传了病气,便让小的来侍候了。”

这是新招来的小厮,叫五儿。

陆璘听闻长喜发烧,愣了一下,回道:“我去看看。”说着往长喜房中而去。

长喜的房子在西边的厢房内,他去时,长喜还躺在床上,眼闭着,脸上一片高烧的潮红。

陆璘去探了探他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这时长喜睁开了眼,无力道:“公子,我好像是染了风寒,公子没事吧?”

陆璘摇头:“你安心躺着,我没事。”

长喜说:“今日我就不去县衙了……”

“自然不去了,家里还有药么,你让人煎了服一些。”陆璘关心道。

长喜摇摇头:“我没那么金贵,躺两天就好了。”说着,却咳了两声,人本就无力,再一咳,更难受。

陆璘见他这样,转头朝后面的五儿道:“拿了钱去抓一副药吧,按喜管家的症状说给大夫听,就在……”

说到一半,他却停下来,然后道:“你就在这儿照顾着,我去抓药。”

长喜连忙道:“公子,抓个药的事……那馨济堂不就在边上么,让他去就行了,你不必去。”

“我顺道去一趟也无妨。”陆璘说着要出门去,长喜却说:“公子你忘了今日说要找主薄谈事的……还要去物色个师爷来着,哪有那么多时间。再说馨济堂一早人多着,说不定还要一个一个排,大人去县衙吧,让五儿去就行。”

陆璘无奈停下,顿了片刻,点点头:“那让他去吧。”

长喜安心下来,却又想起什么,问:“可以去馨济堂吧?”

毕竟最开始,陆璘是特地交待他不要去馨济堂抓药的,但现在长喜觉得公子好像和施大夫相处也挺融洽。

陆璘此时却是看他一眼,淡声道:“随你意。”说完就转身出门去了。

五儿在床边看着长喜道:“喜管家,公子真器重你,不只亲自来看你,还要去给你抓药。”

长喜得意道:“那是,我可是十五岁就跟在公子身边。说完又想起来,公子的确还从没说亲自给他抓药呢,果真是主仆两人来这小县城,相依为命,公子念着他的好,感情也更深了些。

五儿的确去馨济堂抓的药,但施菀却并不认识他,听他说是替别人抓药,施菀开了药方,说道:“若服药两日后症状没有缓解,就还是将他带过来,或者我去看看。”

五儿“诶”了一声,拿了药方去取药。

到下午药铺病人便少一些,两名大夫也轻松一些。

施菀昨晚出了夜诊,守了那老婆婆半夜,到午间有些累,趴到桌子上想睡一会儿,杨家一个丫鬟却来了,让她去看看小公子。

杨夫人向来信任她,从怀孕到临盆,再到小公子有什么不舒服都是找她,她一听这事,便立刻拿了医箱出去。

严峻又要跟着,施菀让他留在药铺,只和枇杷两人过去。

到杨府,施菀替杨家小公子看了满身的痱子和吐奶的棉巾,说道:“夫人,小公子没有大碍,就是穿得太多了,如今天气转暖,再不用像之前那样裹得严严实实,而且这房里还烧着碳,着实不用了,大人穿多少,就给孩子穿多少,捂多了会生病的。”

杨夫人这才看着孩子心疼道:“怪我,奶娘是说不必烧碳了,我想着他大哥小时候受了凉体弱,总担心他也受凉。”

施菀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道:“稍稍凉一凉,倒没什么,但若是热得狠了,倒更难治一些。”说着将药方给她:“这药不是服的,就煮水了给小公子擦一擦,再停了碳,穿少一些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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