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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开局捡到一只名侦探(611)

审讯室里,放在侧面的摄像设备开始运转,审讯官看向对面的人。

“大泽光生警视、若岛津警视还有小野寺阳介警视正,这三位都是你杀害的吗?”

中岛坐在椅子里,手肘搭着扶手,懒洋洋回答,“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撇过头,似乎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他们都是警察,办错了案子,难道不需要惩罚吗?”

观察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正隔着一面玻璃墙旁观这场审讯的众人回头,看到几位面生的刑警走了进来,人群里还夹带了一个鸣瓢秋人。

“他们是谁?”看着最前面和鸣瓢走在一起的青年,高木低声问。

“特别犯罪调查科的人,”佐藤也压低了声音回答,“警视厅最近两年成立的新部门,专门针对变态人犯罪,也就是变态连环杀人犯。据说是从美国FBI那个特殊部门BAU学习到的经验,只不过我们的资料库没有美国那边完善,应该是来收集数据的。”

跟在后面进门的几人手里各自拿着笔记本和平板电脑,一进来后果然就开始观察玻璃墙里的人,然后低头写写画画做记录。走在最前面的青年冲松本管理官微微点了一下头,大概是早就跟他打过招呼。

“特别犯罪调查科的室长百贵船太郎,”佐藤继续介绍,然后看了一眼走在他身侧的鸣瓢,“……以前在搜查一课的时候,他和鸣瓢君是一起的搭档。”

对于百贵室长徇了一下私把鸣瓢也带了进来这件事,众人都识趣地假装没看到,继续关注着里头的审讯。

“你在若岛津警视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用催眠瓦斯将他迷晕带走,在其他地方杀了他,又把他的遗体运了回去?”

中岛懒洋洋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供认不讳,“对。”

“地点在哪儿?”

“提无津川的一个破仓库。”

他刚回答完,外头的警察们立刻按照他供认的地点派出了人手。

“昨天晚上给小野寺警视正打电话约他出去的人也是你。”

“没错。”

“你做这些事的动机是什么?单纯只是因为他们的工作中出现了错漏吗?”

“工作出错。”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中岛忽然笑了,缓缓抬起头来,情绪第一次有了波动,“他们怎么能够出错,他们现在坐的位置,都是我父亲用前途和人生换来的!”

外头的人正不解,目暮警部适时给松本管理官递上了一本资料,解释了室田健太郎巡查的事件。

松本:“也就是说,他的父亲室田巡查当年是替小野寺警视正他们顶了罪?”

“是。”

众人不由得将视线隐晦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坂东警部,男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缄默的雕像。

“在那之后,我父亲就变了。他认为是自己的牺牲守护了社会的治安,沉浸在了自己是个伟大的保护者的幻想里,甚至一刻不愿放松地要保护好我和母亲。虽然他的确是出于好心,但是一个精神崩溃的人会使用的方法,你们可能无法想象。”

“母亲?”审讯官眉心一跳,“你的母亲不是跟别人离开了吗?”

中岛倏然抬头看他,半晌,嘴角缓缓勾了起来,扯开的弧度和眼窝处的阴影共同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没有哦,”他幽幽地说,“母亲怎么可能离开呢,她一直都在家里啊。”

.

一脚踹开门,稻见握着枪谨慎走进了室田健太郎在荒村居住的房子。

屋内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了。

其他人跟在他后头鱼贯而入,迅速将整个房子搜查了一遍。

“按照邻居的说法,室田健太郎死后,中岛留在东京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为什么他还在一直给这栋房子缴纳电费?”一个同僚拿着一沓单据走到他身边。

稻见视线在室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靠墙的那个冰柜上。

“……因为他要保证某些电器的供电。”

他收起枪走了过去,扣住边缘的把手,一把掀开了冰柜的门。

森然的寒意掺和着腐败的气息化作雾气飘了出来。

透过白雾,冰柜外的两人对上了一张女性覆着白霜的惊恐脸庞。

.

“室田当年精神崩溃后把他的妻子杀了,这些年一直藏在他们家的冰柜里,就放在客厅。”源辉月挂断电话。

灰原哀下意识重复,“客厅?”

所以那对父子,这么多年来生活甚至吃饭的时候就对着那个冰柜,对着他们妻子和母亲的尸体?

柯南:“中岛桑也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源辉月淡淡“嗯”了一声,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正是通过审讯室里的摄像机转接过来的画面。

“他们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你承认三起案件都是你所为,而且就在今天还试图谋杀坂东警部?”

“对。”审讯桌前的中岛百无聊赖地将双手交错搭上桌,“真可惜,就差一点。”

审讯官:“你为什么要模仿三年前的那位连环杀手‘单挑’进行犯案?”

“好玩啊。”男人开始笑,“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他们只痛了几小时,不过分吧?”

审讯官皱了一下眉,“你在现场留下的签名,那只鸟是什么意思?”

“鸟?”

微微低头,中岛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指,“以前父亲发病说要保护我的时候,总喜欢把我关在箱子里。我透过箱子和窗玻璃偶尔能看到村子里飞过去的鸟,有点羡慕,杀人的时候想起来就画了,有什么问题?”

源辉月忽然抬了一下眼。

“你作案手法几乎和‘单挑’一模一样,从哪里得知的细节……”

审讯官后面的话基本都是常规问题,没有更多信息含量了。这个摄像是边播边录,源辉月正盯着画面里的人若有所思,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握住了桌上的鼠标。

她略略往旁边倾过视线,看着安室透将视频往前拉了一小段,专注地凝视向屏幕。

视频开始回放几分钟前的那个问题。

【“你在现场留下的签名,那只鸟是什么意思?”

“鸟?以前父亲发病说……”】

他的视线直直落在了中岛交握着搭在桌面的手上,反复回拉了几遍之后,他修长的手指在鼠标上轻轻一敲,暂停了画面。

安室透:“他在说谎。”

源辉月看向他,和回过头的青年对视了几秒,她懒散摸起桌上手机,给守在审讯室的西村发了条消息。

【让审讯员帮我问个问题。】

几分钟后,正对着中岛的审讯官收到了耳麦里传来的提示,愣了愣,看向对面的人。

和大部分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犯一样,即便被抓了,他也没有任何畏惧,认罪也认得格外爽快,一副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无所谓表情。

“中岛君,”审讯官终于开口问,“你说你小时候父亲经常把你关进箱子里,所以我有一个问题……你有幽闭恐惧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