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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开局捡到一只名侦探(1154)

“听起来好像还挺负责。”

“哪边的责?对辉月桑你吗?”

源辉月一顿,忽然觉得这个语气有点不像这人平日的样子,对方已经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晚餐怎么样?我厨艺没有发挥失常吧?”

“没有。”

“刚刚回来路过的时候,隔壁院子里的花好像还开得挺漂亮。”

“是吗?”

“是啊,”降谷零的声音似乎一如既往地温和,“而且这一次电影也看完了。”

她飞走的思绪忽然回归,猛地明白过来,“……”

“辉月桑这一次……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吹过阳台的风忽然变大了,空气中的桂花香却好像愈发浓郁,熏得源辉月呼吸都滞了一下。

【……电影没看完,游戏关卡没有打过去,回家时路过邻居家的花圃没有开花,你今天晚上的厨艺也没发挥好……】

什么时候发现她也有另外一个世界的记忆的?

她在飞机上问是不是受伤了的时候?所以之后才忽然改了称呼?

不对,应该早就发现了吧,但直到那一刻才敢确认?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又陪她演到现在……甚至演到直到她要走的最后一刻。

这些话忽然在她脑海中翻涌,争先恐后地挤到了喉咙眼,源辉月眼睫轻轻一颤,最终平静垂落了下去。

她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没有了。”

“是吗。”

穿过阳台的风好像重新平息,好半晌,她耳边忽然落下一声叹息。

“……可是我有啊。”

“?”

她意外地一回头,身旁的金发青年此时却并没有看她,阳台上的光影错落,他微微垂着眼,神色在影子里好像格外模糊。

“能够把手借我一下吗?”

她没说话,于是对方就当她同意了,将她的右手牵了过去。她指尖一抖,好像倏地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

“辉月桑,你今天晚上在涩谷之光大厦的天台对伊莎贝拉说的那些话,其实有一部分也是对我说的吧。”

降谷零轻缓地开口,语气依旧是他一贯的温和,“你担心我也会走上伊莎贝拉的歧途吗?”

源辉月:“不是。”

她否认得过□□速,身边人似乎终于有些疑惑。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会变成伊莎贝拉,我知道你和她不一样。”

“……”降谷零于是轻飘飘笑了,“那就是担心我有自毁倾向?”

源辉月:“……”

这个问题她终于没办法否认了。

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无论是从梦境中获得的记忆,还是这些天来和他的相处,以她对降谷零其人的了解,这个人含蓄隐忍到几乎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她原本以为这些话他即便心知肚明,但绝对不会说出来。但这天晚上他的犀利忽然出乎了预料,源辉月一时之间居然也难得没把握住他的心思。

这个向来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最深的人,好像忽然不打算藏了,坦坦荡荡地把所有心念全都翻了出来,摊开给她看。

“我的确曾经想过,如果能够除掉组织的话,就算是以我的性命作为代价,我也会毫不犹豫。”

她被对方握在掌心的指尖倏地往里扣了一下,降谷零察觉到了,但并没有把手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曾经?”

“嗯,曾经。”

所以为什么是曾经,你改想法了?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她就听到了他忽然变轻的第二句声音。

“辉月桑要走了吧。今天晚上是七星连珠,果然,传说是真的啊。”

“……”

“按照鲁邦今天的话,下一次七星连珠在三十年后。”

她下意识回头,意识到什么。

身边的金发青年正静静凝视着她,眼瞳像此时缀满星子的夜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假如我努力活到了三十年之后,还能再见到辉月桑吗?”

“……”

她仓促避开投向自己的目光,心底好像被什么东西忽地撞了一下,“你之前不是说过,以你的职业如果随便对哪个女孩子提未来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对。”降谷零温和地问,“所以辉月桑可以给我一个负责任的机会吗?”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

“好。”

这天晚上夜空清澈如水,零点来临时分,第二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划过夜幕。

房间里的钟“咔哒”一声,走过了十二点。

心照不宣聚集在楼下客厅中的几人同时抬头看向座钟,半晌,黑羽快斗终于收回视线,低低垂下眼睫。

“走了啊。”

柯南轻轻闭上眼睛,“嗯。”

.

这天清晨,阳光将屋檐上的瓦片晒得锃亮,源氏本宅的大小姐没有在往常的时间起床。

守在门口的侍女小心地敲了敲门,含蓄地表示家主大人还在餐厅等着,询问她家大小姐是打算干脆不过去了还是让家主大人再等等。

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源辉月的声音,音色好像较之往日低沉了一点。

“我知道了,让他等一下。”

天底下敢让源宗政等她的人也就那么多,他家亲女儿恰好是其中之一,侍女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闻言在外头屈膝一礼,自觉去传话了。

房间内,源辉月披着长发静静坐在床榻上,纤长的长睫敛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良久,她才终于闭上眼睛,无奈笑了。

昨天晚上气氛太好连她都没注意,直到醒过来才发现,她好像被某个人套路了。

下一个七星连珠再见面——这话着实挺浪漫,但背后的意思是,除了降谷零答应她会努力活到三十年后,这个约定里还包括了她。

包括她也得好好待着不能再随便作死,安安稳稳地到三十年后再去见他。

这边的世界少了一一大波和定海神针一样定住她性子的人,源大小姐的确大多数时候都觉得挺无聊,乐于凑合一切凑到了她跟前的乐子。有些乐子也的确是有些危险,但她并不是很在乎。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从哪儿看出来的,然而到底还是让他隔着一个世界都把这个心操到了位。

难怪忽然就转变性子跟她敞开天窗谈心了,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睁开眼睛,重新看向那枚被带过来的婚戒,良久,终于轻轻笑了笑,起身随手一理身上的浴衣,推开了房门。

这天上午阳光晴好,她到餐厅时源宗政已经等她半个小时了。他老人家倒没有真的傻子似的地干等,早就自己先用完了早餐,这会儿正就着清茶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晨报,听到脚步声才挪开视线瞥她一眼。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源辉月平静地在桌旁坐下,“结婚去了。”

源宗政:“……”

本宅的佣人轻巧地端上早餐,她端过一碗白粥,没太有滋味地喝了一口,“我昨天不是在鹤冈八幡宫睡着的吗?你让人把我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