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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8)+番外

如果纪久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没有和外面的人发生关系。至于内裤上的痕迹……就暂且认为是回来后醉醺醺的自己又自慰了一次好了。

想通这里,梁言也不再纠结,甚至催眠般的强迫自己相信。梁言无语的脱下内裤,换上了新的,又穿戴整齐,这才走出房间。

梁家别墅里十分安静,梁安敏并不在家。此时已是十点多的早上,阳光正浓,隔着树影斑斑驳驳的投射在地板上,温暖清新。梁言走下楼,看到餐桌上摆着面包牛奶,旁边放着一张贴纸,上面写道:

梁言:

系中诸事,繁不易处,故归校半日,晚间即归。

另,牛奶热热再喝。

父 敏留

梁言看完后,又把贴纸贴回原处,坐在桌前慢慢的咀嚼早餐。他觉得现在梁安敏出去工作真是太好了,不然两人见面一定很尴尬。

梁安敏不一定会责怪梁言喝酒,却绝对会询问他为什么要喝。

如果回答心情不好,那人还会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梁言觉得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回到上海的那一瞬间,负面情绪就缠绕在他周围,良久盘桓,直至覆满全身,爆发出来。

梁言想,下个假期还是不要回来好了。

而另一方面,梁安敏确实回到了学校里,却不是他说的在处理事情,而是匆忙到了学校的生科所。

他早上起得比梁言早,看到旁边睡得正沉的梁言,阳光投在儿子的侧脸,整个房间终于不像昨晚一般黑暗朦胧了。梁安敏僵了僵,脑海中天人混战,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他决定不要吵醒梁言,悄悄地换了床单,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穿上西装去了学校。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儿子。

T大的生科所全国排名第一,其中基因人类学是生科所金牌学科,领先国际一流水平。

梁安敏坐在生科所的会议室里,面前摆了一杯热茶,正徐徐的冒着热烟。他举起茶杯喝了两口,才觉得理智重新回归,能够说出话来了。

梁安敏抬头,对着面前的人说道:“……陈恒,我的放射器好像坏掉了。”

被称为陈恒的人身材纤细,坐在梁安敏的对面,眼睛对着电脑,双手不断的敲打着键盘。闻言,陈恒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到梁安敏身上,面无表情:“什么叫好像坏了?”

“昨天,我不小心摘下来了。今天再带上,完全没有作用。”

陈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看得他坐立不安,才淡淡的说道:“放射器除非暴力拆除过,否则不会失效。”

“嗯,我昨天摘下的时候太用力了。”

“凭你的肌肉组织,柔韧程度以及手指骨头的形状,不可能有能力暴力拆除。即使有这种可能,你的放射器也应该分碎掉,而不是无效。”

“……”

“所以说,”陈恒平淡道:“你被强暴?记得报警。”

梁安敏抬起头慢慢的看了陈恒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

陈恒却好像不怕他,接着说:“你这么护着那个人,居然对我撒谎。当然你肯定知道在我面前撒谎是不可能成功的,却还要冒这个险,因此这个人对你来说意义非同小可。是你儿子?”

“……”梁安敏站起来,椅子擦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水杯连带倒在桌上。“你是聪明人。可有些话不该,也不能说出来。不要过分。”

陈恒玩味的笑笑,身体靠着后面的椅子,把电脑合上,道:“你怕什么,会议室绝对机密,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得到。你不让我说,无非是你觉得羞耻。啊好吧,我不说了。你那儿子真是了得,肉体凡胎拆的掉放射器?给我看看你的放射器。”

梁安敏站着不动。许久,才走向前,把口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环状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并不显眼。这就是梁安敏说的“放射器”。

陈恒拿起来看了看,问:“你的抑制器呢?”

“戴着呢。”

“摘下来,我看看。”

“不行。”梁安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恒知道他为什么拒绝,无奈的说:“梁教授,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闻到你的气味会发狂?放心,我对omega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最后抬起手,摸索着自己的左耳后面。片刻,摘下了另一个白色的小环。

房间内的气味立刻变了,如果梁言站在这里,一定认得出这是让他舒服的味道。

那是属于omega的味道。

原来一直为媒体报道属性为A的梁安敏,其实是一个O。而他之所以能够瞒天过海的手段,仅仅是两个环形器物,很难被别人发现。一个是抑制器,能抑制他体内的omega信息素,一个是放射器,锲而不舍地发放着不属于他本身的alpha信息素。

陈恒拿起那黑色的小环,对比着白色的小环,眯起眼睛:“都弄成这样了,真是暴殄天物。给我一个月才能修好。”

“一个月?太久了。”梁安敏皱眉:“最多一个星期。”

“那你还是换个人吧。梁教授,我提醒你,这放射器还是生科所正在研究中的产品,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在使用。况且你使用这放射器,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犯法的,毕竟o是不允许使用任何手段改变属性。”陈恒淡淡的说:“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在放寒假?这一个月待在家里,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我也许会出去做演讲。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可是据我所知,梁教授你已经把所有的讲座都推卸掉了,现在是真正的无事一身轻哦。”

“……”

“你怕你儿子怀疑?哎,你就干脆点告诉他,你是个omega不就完了?”

陈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梁言也不是你亲生的,就算他不小心……了你,也不能说是乱伦吧?”

“……”梁安敏头痛的坐下来,用手捏着额头:“你说话过脑子?”

“当然,我可是想了各种可能性才提出这种建议。梁教授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案吧?”

梁安敏沉默一阵,叹息一声。

“我把梁言当儿子看,你说的那件事,不可能。”

“哦?”陈恒轻轻地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舍得把他拱手送给别的女人?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说得没错。”

==

下午时分,上海下了一场小雨。

迥异于北方瓢泼大雨,上海的雨丝连绵柔软。然而上海阴冷的冬天夹杂着刺骨的寒风,下一场雨也绝对不是享受。

梁言又在床上躺了半天,终于觉得酒意散尽,这才起床。他下楼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房间里虽然温暖,却空旷。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人,随着天色变暗,终究让人感到孤独。

梁言不知道一个人坐了多久,只知天色完全黑了,才听到门口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是梁安敏回来了。

梁安敏脱下外套,看到梁言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躲闪,却又平静下来,说道:“怎么不开灯?”

梁言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六点了。

“我去做饭。”梁安敏说道。

自从保姆回家之后,梁安敏已经自觉地成为家庭煮夫,虽然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干过。别说没干过,就算是想都没想过。而现在却好像非常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说出。

好像家里面也突然有了家的味道。

梁言等了二十多分钟,父亲就从厨房里走出,端了汤面,放在他前面:“晚上吃点清淡的罢。明天想吃什么?”

梁言想了想,说:“红烧鱼。”

“嗯。”

梁言夹了一筷子面条,大口吃了起来。

汤鲜,面条劲道,顺着筷子滑下去不少。

冬天吃面再适合不过,梁言在北京呆久了,也变得喜欢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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