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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他永不翻车[快穿](22)

乔清龇着牙仰头冲他一笑。

沈昀亭:“……”懂了。

董秘和小董在另一台桌上打球,两个女孩儿夹了会儿娃娃,现在在游戏机前玩超级玛丽。乔清望了眼闲下来的娃娃机,问沈昀亭:“夹过娃娃吗?”

沈昀亭疑惑脸。

乔清震惊:“不是吧,你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吗?”

沈昀亭几乎要把‘疑惑’两个字写在脸上:“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儿都喜欢——”乔清嘴角一抽,“算了,这一套已经不适用你现在的年纪了,倒也不用知道。”

沈昀亭拿滑石粉擦着杆头,他现在的水平已经开始渐入佳境。他唔了一声,说:“看来你给不少女孩儿夹过娃娃?”

“……那倒也没有。”乔清干咳一声,冲沈昀亭眨眨眼,“一会儿带你去体验体验。”

一体验就是快把整个娃娃机搬空的水平。

乔清抓了一整框的娃娃,而沈昀亭则苦大仇深地盯着娃娃机——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缺乏某方面的天赋。

乔清忍住笑,从脚边的篮子里抓出一只机器猫递给他:“别挣扎了,分一只给你。”见沈昀亭抬眼看来,他揶揄道:“不然我怀疑你会把沈家的家产全败光的。”

沈昀亭眼皮一跳:“我——”

乔清补充:“并且一无所获。”

沈昀亭:“……”

扎铁了老心。

乔清带着沈昀亭把游戏机都玩了一遍,也算是弥补了他匮乏的青春时期的遗憾。其中沈昀亭对射击类游戏上手最快,一瞄一个准,这倒是让乔清颇为诧异,沈昀亭回头对上他的眼神,收起枪道:“看来上帝给我关了扇门,又在别的地方开了扇窗。”

“……别嘚瑟。”乔清轻哼一声,“再比一局。”他不满足于自己的险胜,非得要压倒性胜利不可。

但新的一场还没开始,他就接到了沈未澜的电话,问他们在哪儿。

“在王铎这儿。”乔清说,“怎么了?”

沈未澜:“我去找你们。”

“不用,我们也不会待太久——”

“十分钟后到。”沈未澜说完就挂了电话。

乔清猝不及防被挂了电话,他一脸莫名地和沈昀亭对视,不解地低声嘟囔:“这是在着什么急?”

沈昀亭神色淡淡,抬起手里的枪道:“开始吧。”

但沈未澜来得很快,乔清和沈昀亭一局都还没打完他就到了,幽灵似的出现在两人身后。

乔清从屏幕里的倒影看见他,抬起枪口就朝屏幕里的沈未澜pia了一枪。

沈未澜笑得哈哈的:“小乔,夺大仇啊这。”

沈昀亭也跟着抬起眼,沈未澜捕捉到了他打量他的眼神,然后就见沈昀亭也抬起了枪口,噼里啪啦打空了一梭子。

沈未澜:“……”

然后并肩作战的两个主角也因为公报私仇而被丧尸扑脸团灭了。

乔清提着枪笑得前仰后合,游戏结束后沈昀亭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突然跟着孩子气了起来,只是现在想想也觉得有趣,便也忍不住笑起来。

“行了行了行了。”沈未澜翻了个白眼,同时默契地笑着的两人莫名地令他不快,“叫酒了吗?喝酒去。”

乔清说:“叫了黑桃A。”

沈未澜随口问道:“什么版本的?”

“都叫了,都尝尝呗。”

黑桃A系列有很多颜色,玫瑰金色瓶子的黑桃A卖相好看,就连女孩儿们也放下了手里的果汁倒了一小杯尝个鲜。玫瑰金版是水果味儿的,果香浓郁,对于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倒也不算太难接受。

因为在场的还有女孩儿,所以他们并没玩到太晚。结束后沈昀亭把两个女生送上出租车,又盯着小董和董秘叫了代驾安全离开后才回身往里走。

乔清正在楼上拎着瓶口和沈未澜闲聊,沈未澜透过窗户瞥了眼楼下往里走的沈昀亭,轻哼一声说:“没想到你还带着沈昀亭打上游戏了。”

“那可不。”乔清笑得两眼弯弯,“你哥有潜力,孺子可教也——唔,除了娃娃机以外。”

他向来是个爽朗的性子,就连笑声都分外有感染力,像个小太阳似的朝气鲜活。沈未澜不知不觉地便跟着翘起嘴角,慢吞吞地说:“要论起夹娃娃嘛,当然还是我们是最佳搭档了。”

他们读书的时候正是游戏机刚火起来的时候,两人没少相约着逃课泡在电玩城和网吧,然后一起被请家长,一起被罚站,一起站在国旗下念承诺再也不逃课的保证书。

想起过往那些日子,沈未澜脸上的笑越发大了,瞥了眼乔清说:“本来我以为你个乖乖崽不敢逃课的,谁知道被我一怂恿你就跟着我跑了,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

乔清也跟着笑,其实原身念书时倒真是个从不忤逆的乖乖崽,跟着逃课无非是因为那个在阳光下大笑着朝他招手的男孩子实在让他无法拒绝罢了,而沈未澜也不会知道乔清在逃课后又花了多少本该睡觉的时间将课业补上。

“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领奖和代表学生在国旗下讲话也是因为你。”乔清揶揄。

沈未澜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地大笑着去搂他的脖子,然而喝了酒后力气没个轻重,乔清被他拽得一个晃悠,撞到他身上。

沈未澜敏锐地闻见乔清身上的酒味,中间混杂着点柑橘的香甜,他知道这是乔清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就如同多年前那个夏天,赢了篮球赛的少年兴奋得一下子跳到他背上,沈未澜反手兜住他,一瞬间,阳光的味道、青草的清香,还有熟悉的柑橘味,一下子涌进了他的世界。

这些沈未澜本以为已经被遗忘了的、微不足道的记忆碎片在顷刻间塞满了脑海,被酒精裹挟了的大脑无暇思考更多,他揽着乔清的肩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乔清狐疑地看他:“沈未澜?”

“乔清,”他张了张口,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我——”

吱呀一声响动,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乔清扭头去看,却被沈未澜拉着手臂拽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注意到两人以外的动静,只一味盯着他说:“乔清,我其实——”

“乔清,”沈昀亭的声音由远到近,“未澜,该走了。”

“知道了。”乔清应了一声,略高的音量让沈未澜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看着乔清抽出手向沈昀亭走过去,“董秘他们都走了?”

两人站在台球桌旁交谈,沈未澜逐渐缓了过来,他安静了一会儿,朝他们走过去。

“不早了,叫代驾送你们回去吧。”沈昀亭说。

三人就此分别,乔清很快被家里的司机接走。沈未澜和沈昀亭一道,他手肘撑在车窗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夜景。

当时拉住乔清时被打断的情绪并未消散,此时仍积压在心底。但现在再想,沈未澜其实很庆幸当时被打断了,否则不知道会在酒精的驱使下说出什么话来。

——当然,他不是说那些情绪或者那些话是错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发小死党,在这时候突然多了点别的意思让沈未澜自己都觉得别扭,更不用说乔清了。他可不想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事儿总归得从长计议,绝不适合趁着酒劲儿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