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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111)+番外

季劫笑,拍了拍管天任的后背。只觉得手指触摸之地白皙滑腻,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他为自己的毛手毛脚感到震惊,于是又用力摸了一下,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一直忍不住碰管天任的皮肤。

管天任被他推了一把又一把,泳帽和泳镜都没带好,掌握不好平衡,差点趴到水里,连忙说:“等等,等我戴上帽子,泳池里必须戴泳帽的……”

季劫很快放下自己心中的小疙瘩,试探着划划水,跟管天任游了几圈之后,说:“泡温泉去吧。”

管天任‘嗯’的一声,说:“好。”

无论季劫做什么,他都尽量保持与季劫相通的步调。

季劫撑手从泳池旁边一跃而起,右脚踩在边缘的台阶上,十分轻松地上来。管天任急切地追在季劫身后,本也想这样,奈何他臂力不够,也不会使用巧劲儿,试了两回也没站起来。

最后还是季劫拉着他的手腕把他给拽起来的。管天任脸色通红,擦了擦脸,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季劫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很想揉揉管天任的头,但管天任现在戴着泳帽,一根头发都看不见,只能作罢。

跨入温泉里,因为水很烫,管天任不停试探水温。他一躲,身上的肉就会颤,引得季劫不由皱眉。

年轻的男生尚且不知道自己对同伴产生的感觉应该怎样命名,只觉得口干舌燥。季劫一向喜欢那种光溜溜、圆滚滚的东西,比如自家弟弟笑起来汤圆一样圆的脸颊。

但管天任的圆润、滑溜是不一样的。季劫分辨不清,有些迷糊。

于是他走上前,坐在管天任身边。

管天任还是没走下来,急得浑身冒汗,口中说:“怎么这么烫啊。”

季劫吃饭时不能吃烫的,但泡澡时可以。他以手做碗状,往管天任身上泼水,说:“提前适应适应,应该就行了。”

管天任站在水池边任由季劫往自己身上泼水。白皙的皮肤很快变得微红,只有脖子那边还是白的。

季劫‘啧’的一声,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实际上自从他第一次看见管天任比起正常人要‘精致’很多的……时,就很想扒开他的裤子仔细看看。这种想法是不能告诉别人的,季劫只能在这个想法滑过脑海的一瞬间鄙视一下自己。

那时季劫以为自己是想‘欺负’管天任。像张宏那样,可心里并不觉得管天任不正常,不想嘲笑他。

季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虽然他是个坦白的人,不谙世事,但也知道这种念头不能告诉别人。

他能忍住不跟管天任说,却不能忍住不想摸他。

当管天任跨入温泉池内,颤颤巍巍地往下走时,季劫右手再次拍到了管天任的后背上。

他说:

“你,你怎么……”

管天任再次被他打了一掌,心情非常微妙,以为自己惹了季劫不高兴。

没想到季劫竟然磕磕巴巴地说:

“你怎么……滑的……像、像……”

“……?”

“像狗一样啊。”

“……”

听过骂人说别人是‘狗’的,但没听说过这么夸人的。季劫说完也非常不好意思,他说:“不对,是像……香肠一样……反正就是……”

季劫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弱,他的所有天赋能力好像都托付到了数学身上。

“我也不知道。”管天任打断他神奇的脑内联想,说,“可能跟我的病有关吧。”

管天任这样坦白的说,季劫反而不好再提起他的伤心事,只好道:“这是好事。以后你的女朋友肯定对你爱不释手。”

管天任心里一沉,苦笑:“我这种人,找什么女朋友。”

“什么叫你这种人。”季劫不高兴了。

“……”

“……”季劫沉默了一会儿,安慰道,“会有人喜欢你,不在乎小孩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完也觉得非常别扭。不舒服。

管天任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季劫。

实际上,季劫不知道的是,管天任心中的躁动不比季劫少一丝一毫。

但管天任比季劫多懂一些,于是只感觉害怕,强迫自己忍耐。

不像季劫,什么都不懂,所以肆无忌惮。

温泉结束。换衣服时季劫再次看见管天任和常人不同的下面构造,季劫好奇心强烈,管天任只好让他看,季劫甚至还让管天任用手托起来让自己观察。

回家路上,季劫一直在沉思。管天任担心季劫会觉得恶心,却不知道季劫心里在想:回家后要跟管天任说,以后让他陪自己一起洗澡。

第79章 番外四:不好惹的男人

杨怀瑾向来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

那天季劫把唐括给揍了一顿,杨怀瑾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刚醒来就往唐家走。唐家独栋别墅兀然屹立在土地上,古朴沉着,历史像唐家族谱一样悠长。

当唐家看门的保安向内通报后,杨怀瑾从车上下来,踱步走进唐家别墅。清晨,别墅内的花园里空气清新,有穿着制服的中年男性花匠正在给花园内的草坪浇水,弯着腰转过脸看了杨怀瑾一眼。

杨怀瑾对他微笑,心里并不轻松。

刚刚七点钟,唐家别墅内还很安静。这是因为它的主人还没有醒来。

杨怀瑾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并不年轻的女性保姆低眉顺目,听说她已经为唐家工作过将近三十年了,性格非常温和,看见杨怀瑾,用很低的声音说:“少爷还在房间,没有出来。”

杨怀瑾点点头,说:“我去找他。”

“我带您去。”

“不用。我认路。”

爬楼梯时,杨怀瑾竟然有些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保姆对杨怀瑾是很好奇的。唐括从小极为独立,性格孤僻,房间从来不让别人进入。可杨怀瑾就不同,他是除了唐括父母以外第一个被他允许进入的人。

杨怀瑾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见唐家二楼上空无一人,走廊内一尘不染,杨怀瑾站在唐括门前,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能给他带来压迫感的,杨怀瑾一直以为只有母亲揍他时举起来的正义的双手。却没想到光是站在唐括门前,就有那种明显的焦躁、不耐之感。

杨怀瑾深吸一口气,推开唐括房间纯白色的门。

一进门,杨怀瑾就听到了浴室内哗啦的水声。看不见唐括,他反而松了口气。杨怀瑾注意到这间房间摆设与他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是白的,只有钢琴上的罩子是红色的天鹅绒。

杨怀瑾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白玉矮凳上,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听到房间里的水声停下。于是杨怀瑾皱眉走到浴室门前,朝里面喊:“唐括,你在里面吗?”

浴室内的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

杨怀瑾等了五分钟,拉开浴室的门。

浴室内的空间很大,最左边是一个圆形的浴池,里面盛满水,却没有人。

唐括站在右边有花洒的地方,背对着自己,浑身赤裸,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唐括的头发很湿,光脚站在地上。

杨怀瑾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浴室很安静,开门的瞬间水汽一下子扑了过来。

唐括深深吸气,浴室内只能听到他颤抖的呼吸,以及微弱的水滴滑落声。杨怀瑾知道什么地方让他感觉到奇怪了。

这间浴室太过干净,整洁得看不出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唐括背对着杨怀瑾,用手捂住脸,一言不发。

杨怀瑾皱眉,主动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来跟你道歉。”

唐括吸气的声音更大了,他好像正在竭力忍耐自己的怒气。

杨怀瑾也沉默了,然后他听到唐括颤抖着说了句:

“……你出去。”

“……”杨怀瑾笑笑。这是要被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