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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是财迷(出书版)(46)

蕴月光介绍道:「这位是牛大娘,我在这里受大娘很多照顾。」

牛大娘咧着嘴笑,就算脸上覆着布看不出她的笑脸,但几乎要眯起的眼睛告诉别人她是真心替穆家一家子开心的。

「这位是姑爷吧?我家牛牛回来就说了,说大王和乐乐的爹回来了,那两个孩子高兴得嘴都咧到后脑杓了。」她看了晁寂一眼,没敢看第二眼,这样的人物一看就和他们不一样,那感觉就像见了官似的。

「大娘,我这当家的没见过风鼓机和拌桶怎么使,您忙您的去,我们看看就走。」

「欸,你这孩子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这两样东西不都是你家的,要不是你想出这么方便的东西,我们哪能这么省事?」牛大娘脸上都是感激。

晁寂看了蕴月光一眼,是她想出来的?难怪方才那妇人想用二十两跟她买图纸。牛大娘是真忙,有些顾不上她,不过还是问了句,「方才我听你家院子是不是有人来闹事?」

「已经让我当家的打发走了。」

晁寂发现她对这位牛婶比对他还要有耐性,看起来这个邻居人很不错。

不过,这么一比较,男子汉的心不知怎么却有些吃起味来。

她对穆家夫妻温柔和善,对两个孩子更是耐心十足,对这位牛娇也是面目含笑,可对他却没有半点上心的意思……

他怎么会有一言难尽的感觉?

他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点,之前他屋里可是有好几个女人,对那些个妾室她既不需要她们日日请安,也从不苛刻她们的吃穿用度,该给什么就给什么,彷佛她们是他的女人,她就把人供着,不往来、不碰触,其实这是她最不能容忍却又容忍下来的无奈之举。

她从来没对他要求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说过,当她还爱着你的时候,她也希望那个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当他移情别恋了,她也会立刻变心。

他闭着修长的凤眼,半晌后睁开,眸中精光四射,内敛的唇角慢慢露出久违的笑意,他终于知道她心底的芥蒂和似有若无的冷淡是什么了。

难怪,她就算对他带着浅淡笑容,可他总觉得少了点真诚。

无妨,他会把她焙熟的,回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让他幸福又满足的被珍视感。

她自来就是他的,这个前提永远都不会变!

离开牛家后,他们又去了牛家的地,稻田就在镇边的边缘上,镇上务农的人家其实还很多,此时稻田里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稻草也被束成一束一束的摆在田里,晁寂不用蕴月光指点就能看见那个体积庞大、约百十来斤的拌桶。

远远看过去,都能看见别户人家对牛家那又羡慕又忌妒的眼神,谁叫他们家和穆家谈不上交情,抓关也没抓到靠前的号码,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家轻轻松松的收割。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晁寂让蕴月光站在田壤上,不让她下田地,自己撩起袍子,丝毫不顾忌地走过去和其中一个长者攀谈起来,也亲眼看到拌桶打谷子脱粒的惊人效果。

蕴月光看他神情自若地和众人打成一片,也许这就是这个人的人格魅力,因着阳光刺眼,她索性在避风处坐了下来,微微阖起眼,享受今日的暖阳和徐徐微风。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好好坐下来享受日光和轻风重要?

她身边不远处的有谋微抽了下脸皮,看看晁寂再看看已经靠在树干上的王妃,最后抑住想上前劝阻的冲动,选择站得更近了一些。

他们家爷对王妃看重,加上如今又有了两个少爷,他得更加尽心尽力才是。

等蕴月光从打盹中醒过来,她已经回到穆家,晁寂若有所思的坐在炕缘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一睁眼就被这么炙热的眼神注视,就算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的蕴月光,心还是不听使唤的跳了好几下。

颜值这东西真是害人,理智什么的,在颜值面前就只是个屁!

她摸摸自己的脸,没红吧?

「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抱回来的。」有人直言不讳。

这下,脸上的热度不用试探她也知道了,那肯定镇上的人都瞧见了。

见她两颊晕红,美得不可思议,就在他收回目光的前一刻,他看见蕴月光左肩下方一闪而过的小痣。

晁寂看过那小痣不知多少回,绝不会记错,另外,在她的臀部后方还有一小块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胎记。

胎记是一个人从母胎里带出来的记号,只要不是受过重伤,胎记是绝对去不掉的……

「我记得你的臀部左后方有块浅红色的胎记,还有你肩上这个小痣,我舔过它无数回,你是我的妻子,不会错的。」晁寂急着向蕴月光证明她就是他心上悬念牵挂的那个白月光。

蕴月光扭头看了自己的左肩,又去摸她的臀,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我这里哪来的胎记。」

这个男人开口闭口都把自己当做他曾经失去的妻子,那个女人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但是胎记?那么私密的地方,要不是此生最亲爱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那地方有块胎记,还是浅红色的。

蕴月光忍着快要炸裂的头疼,「你出去!」

晁急快被她气死,都说到这分上了她还在逃避,但是看她抱着头的痛苦模样,他也知道自己是过于心急了。

他将意欲龟缩的身子抱回无比契合的怀中,略哑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可以请义母帮你看,又或者我现在就能帮你确定那胎记在不在,我是不是撒谎骗你?」

「我……到底是谁?」她茑了。

「我妻、我的爱,要与我一生一世的人。」晁寂摩拿着她光洁的脸颊,呼吸着她那怎么闻都闻不够的馨香。

蕴月光被他拱得很无奈,心里打算等穆婶从外头回来,她就要去问个明白!

「你到底想起来什么没有?」

蕴月光坐在床边,一副魔怔了的样子,晁寂这一问,她才大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对于她这分明是想起什么却不和他交流的行为,晁寂有些无奈,可无论他再问她什么,她都闭口不言,只摇着头,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那两样农具是你想出来的?」他怀里的人儿身子太凉了,一点温度也没有,他便把她嵌进自己的身躯,想用体温温暖她。

「嗯。」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无间了,蕴月光试着把身子抽离开他一点,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就像蚌壳似的,把她整个身躯都包裹在他的身躯里,纹丝不动。

但是他的身子好暖,暖得她都想喟叹出声,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像倘佯在暖流中,比晚上的汤婆子还舒服几千万倍,要不……就不要动了吧。

晁寂见她的抗拒不再那么强烈,接受了自己的善意,便想放肆地感受她的体温,聆听她的心跳,再闻一次她的体香……

可他没敢,现在的她这么弱,要是一个手下没拿捏好,伤了她,那可就违背了自己的本心,不如先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