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炮灰胖主母(出书版)(6)

宝卧桥拔了一根宛如翡翠的小黄瓜,用小池的水洗干净,这池塘干干净净的,池水清澈见底,用明镜来形容也不以为过。

宝卧桥把手伸进去,清清凉凉的,完全没有一般池塘水的污浊,确切的说,这小池是一处泉眼,池底的巨大石头间不停有水泡冒上来,却没有热度,可见不是温泉。

想到自己受伤沾满灰尘脏泥的膝盖,她决定用这个看起来很干净的水洗一洗,等离开这地方后再上药。

奇异的是,泉水被她用手捞起来浇在伤处后,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被泉水滋润过的皮肤甚至都白皙了几分。

她不敢置信的摸了膝盖好几下,真的完好如初,甚至肌肤更加细嫩。

她捏了下脸颊,会疼,不是作梦。

看来这是口灵泉,若是拿来喝,会不会有更神奇的作用?

她脑洞大开,掬了一捧水喝下去,清冽甘甜,比她在现代喝过各种标榜天然的矿泉水、大珖朝的天然井水都来得可口。

上般人若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多少都会有些惊吓害怕,可她却有一种快乐得想跳舞的冲动,这就来了吗,小说和影视作品中穿越女的金手指空间?

既然泉水都有这般神奇的作用,那石洞滴出的乳白汁液又是什么?那股香味老在她的鼻尖缭绕,要不,尝尝看?

那石乳滴得很慢,宝卧桥伸出食指,感觉快要等到天荒地老了,才接着半个指头大的分量。

味道实在太香,她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气,大着胆子将石乳往嘴里一送,甘甜无比的味道立刻充满口腔,她舔舔唇,但也就这样,似乎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没想到她会有属于自己的特殊空间,虽然只有一个泉眼、一块药田、一块农地,她不知道能做什么用,但不管如何都挺叫人高兴的,对现在的她来说,这可是比中了一亿的乐透彩还大的大奖啊!

宝卧桥摸摸还握在手中的玉牌,一定是它了,它因为吸了自己的血,才把自己带到这个空间来。

但要怎样才能随意进出空间呢?她还是编剧的时候,为了工作看了不少小说和影视作品,系统的、空间的、修真的,完全就是杂食,那些故事里描述进出空间的方式,多是用念力,也就是自我意志控制,所以她决定尝试看看,在心里想着「出去」,转瞬间便站在小院的空地上了。

第二章 受伤意外入空间(2)

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下,宝卧桥没敢再尝试进去空间,否则不管被哪只眼睛看到她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又出现,绝对解释不清,百口莫辩。

她懊恼的捶了下脑袋,却在手碰到头的同时发现自己还拎着那根摘来的小黄瓜,她将小黄瓜送到嘴边,张嘴咬了一口,新鲜爽脆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用烹煮,甚至不用蘸任何酱料味道都这么棒,要是加上佐料,还不好吃得把人的舌头给一起吞下去。

她虽然迫切的想知道更多空间的秘密,但横在她眼前的是熬药的药壶因为没人看顾,干烧太久,居然被烧到裂开,火炉里的炭火也因为后继无力,熄灭了。

想到瞿伯总是为这个家忙进忙出,明明没什么好打理的,他却总是不知去哪里忙了,屋里头那位连下地都没办法,她把药壶烧坏了,就别妄想会有谁来搭把手。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刚刚突然的消失会不会叫陆玦给看去了?毕竟当时为了让他看见自己熬药才把火炉往院子搬,等一下他万一问起来,她如何解释才好?

不管了,还是先把药重新煎上,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看着办!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的找出另一个药壶,重新拆了一包药,加水添炭,半晌终于把药煎好,送到陆玦的床边。

陆玦心情复杂的看着药碗就是不伸手,视线往她的膝盖处溜了一眼,她这行动俐落的样子不像是受了伤。

方才一注意到她将裙裾撩高准备查看伤处,他就闭上了眼睛,数了几息再睁眼,院子里就没看到她的人了,他猜她进屋处理伤口去了,便别过头不再关注。

不再关注的结果就是让她把一个好好的药壶给烧坏了。

她本来做事就不靠谱,他还寄望她些什么呢?

果然,外头安静了半晌,就又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这碗药迟了许久才端过来。

诡异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宝卧桥见他垂着眼迟迟不动作,就用宝氏一贯的恶声恶气说道:「一个大男人,上阵杀敌眼睛眨都不眨,不过吃碗苦药还拖拉啊?可别想让我喂你,老娘没那闲情!」

陆玦立刻夺过药碗,一口喝光。

他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居然担心她的伤!

激将法再次成功,宝卧桥麻利的收拾好空碗,片刻不停留的转身离开。陆玦看着那壮硕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颓然的躺回床上,接着自嘲的笑了。

现在已经在谷底的他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不过短短时间,他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吃了败仗,被夺了兵权,从建功无数的天威将军、敌人口中的魔煞星,成了丧家之犬。

陆家大房一门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最终只得到家破人亡的下场,他成了这么个废物后,就连家中的女人也瞧不起他。

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却又忍不住,越是细想,伤处越发疼痛,他疼得面色发青,紧紧握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他心里的伤心、自责、愤怒,没法说与人知。

陆玦和宝卧桥并不在一个屋里住,陆玦住的是东厢最大的那间房,她睡的是陆玦隔壁的小偏房,除了一个炕、一张小桌、一把机凳,还有宝卧桥自己的嫁妆箱笼,里面就两块布料,还不是什么绸缎,以及宝氏在陆家小半年攒下来的月例银子。

多亏宝氏在陆府的胡作非为,她这些银子才没被搜走。

是的,叱吒风云的陆小将军在昏迷的状况下,被塞上马车,根本没人帮他收拾东西,更别说大房值钱点的东西早就被分光了。

要不是瞿伯还知道替他收拾几件替换的衣服,到了皇陵后还记得替他去领米粮俸禄,他差点就要面临只有一套衣服穿到底的窘境,甚至没有银钱可以看大夫,导致后半生只要碰上湿冷的阴雨天,就会被腿疾的疼痛给折磨得生不如死。

宝卧桥在现代一天最少要洗一次澡,可来到这里,别说提水、烧水了,这个家连个浴桶也没有,只有一个拿来当脸盆的木盆子。

洗了脸、擦了手脚,没什么事好做,加上今天又是找大夫又是煎药,又是在空间探险什么的,她决定躺上床小睡一下。

可睡着睡着,她觉得身体不太对,老觉得自己像一只要蜕皮的蛇还是要脱壳的婵,四肢完全不听使唤,好像不是自己的,又不像作噩梦,想张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她挣扎了又挣扎,可身体的疼痛感越来越真实,没一会儿疼痛从四肢、下腹蔓延到骨头,骨头传来像是关节摩擦的咯咯声,身体宛如积木重组般的痛,很快的,宝卧桥的额头冒出汗珠,整个人大汗淋漓,全身都湿了,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