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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704)

秦沧阑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

他没再坚持,只叮嘱二人一切小心。

二人乘坐马车出了军营。

这里四处是冷家的眼线,他俩出去的事自然瞒不过冷奎。

冷华听完士兵的禀报,对冷奎道:“祖父,苏陌与秦苏出去了。”

冷奎问道:“出去做什么?”

冷华道:“不清楚。”

“秦沧阑呢?”

“他在。”

冷奎没再说什么。

……

为了混淆冷奎的视线,马车是从东城门出去的,随后绕路来到南城门外十里地的小凤山。

马车在峡谷外停下,再往前马车也走不了了。

兄妹二人下了马车。

雪下得越发大了,这样的天气,真是难为五虎这只打工鸟了。

苏小小将五虎从怀里拿出来,给它喂了一颗鸟食:“吃饱了,干活了。”

一颗不够,再来一颗!

五虎如今是拥有十颗巨资的土豪小鹦鹉了,一口三颗不带心疼的!

苏小小又给它喂了两颗,它的体力一下子充沛了,扑哧着小翅膀飞入了漫天风雪。

苏小小与苏陌一路跟着它进了林子,七弯八绕的,来到了一处乱石嶙峋的小山峰。

五虎从一道狭窄的石缝穿了过去。

“好窄的石缝。”

苏小小拿手丈量了一下,“我先过去。”

她吸肚子,闭气,侧身缓缓地钻了过去。

亏得自己瘦了,若还是之前那个肉嘟嘟的小胖纸,今晚就得卡在石头缝里了。

苏陌也钻了过来。

苏小小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几处火光:“看!是营帐!翻过前面这座山头就能到了。”

山头看着近,翻起来却很远。

苏小小暂时将五虎收了回来。

五虎在香香软软的地方取暖,鸟生好得意。

“给我吧。”

苏陌突然开口。

五虎鸟毛一炸!

它无比危险地抬起头,以王之霸气的警告眼神看向苏陌。

上一个这么对鸟家的男人已经被关进去了,我劝你三思!

苏陌将五虎拿了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五虎又生无可恋地滑了下去。

二人翻山越岭,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总算抵达了北燕军营的附近。

北燕刚吃了败仗,将士们的士气有些低迷,但随之而来的是异于寻常的警戒。

二人将身形隐藏在一颗大石后。

苏小小低声问道:“五虎,景弈被关在哪个营帐?”

五虎望向东面。

那边的防守更严密。

苏陌的目光扫过来回巡逻的北燕士兵,对苏小小道:“你在这里等我。”

他说罢,起身悄无声息地尾随在一队巡逻的北燕士兵身后,很快便转过弯不见了。

苏小小约莫等了半刻钟后,苏陌回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套北燕士兵的盔甲,手里捧了另一套盔甲。

“给。”

苏小小解下斗篷,接过盔甲换上。

她与苏陌的脸都太打眼了,想了想,她又从荷包里取出一支炭笔,把二人的脸涂得脏兮兮的。

苏陌指了指北面:“那边是做饭的地方,从伙房进。”

“好。”

二人绕去了伙房,拿了点吃的用食盒装着。

五虎在前带路,飞去了关押景弈的营帐。

它运气不错,拓跋烈的猎鹰被拓跋烈派去做任务了,不在营地里,否则非得吃了它一雪前耻。

二人带着食盒来到景弈的营帐外。

苏陌将五感提到极致,用眼神与手势示意苏小小——东面的营帐里有两个死士,北面、西面各三个,景弈的营帐里无人看守。

无人看守并不是好消息,这说明景弈已经虚弱到自己出不去。

苏小小捏紧手指。

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兵路过。

“干嘛的?”

为首之人问。

苏陌一脸不耐地说道:“给他送点儿吃的!”

士兵古怪地问道:“刚刚不是送过?”

苏陌面不改色地说道:“送了他没吃,让再给送一次,这小侯爷可真难伺候!”

几人哄笑着看了眼紧闭的营帐,继续巡逻去了。

二人进了营帐。

五虎窝在景弈滚烫的脸颊上,用自己被风雪冻僵的小身躯为他降温。

苏陌在帘子后守着。

营帐内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苏小小听着呼吸声走过去,伸出手来摸到了景弈的额头。

好烫!

她打开小手电往景弈的身上一照,眼神刹那间冰冷了下来。

景弈为保护她挨了一记狼牙锤,可她不记得景弈还受过别的伤,此时的景弈血淋淋的,衣衫被刺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北燕人凌虐他了——

苏小小的杀气瞬间四散开来!

五虎吓得抖了抖。

苏小小眼眶被怒火冲到发红,眼底的红血丝也仿佛一根根地爆开。

他们把她的景弈伤成了这样,她要北燕付出代价!

苏陌回头对苏小小低声道:“那几个死士离开了,应该不会走太远,我们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把景弈带出军营……小小,小小!”

苏小小回神,压下一瞬间滋生的心魔,忍住杀死所有人的冲动,给景弈简单止了血,喂了一颗内伤药。

苏陌走过来,将五虎抓进怀里,用布条将昏迷不醒的景弈绑在背上:

“走!”

第660章 660 杀,一个不留!

瓮城军营。

冷奎坐在冷华的营帐中,他的主将营帐让给了梁王,如今他歇在冷华这边。

二人痛失了孙子与弟弟,内心悲恸,对秦沧阑一家子的不满也达到了顶点。

“祖父,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陛下派秦沧阑过来,只是让他震慑北燕,不是让他上阵杀敌的。”

冷华虽然主战,可他希望率兵的主帅是他,而不是秦沧阑。

冷奎道:“你以为我愿意?那个梁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我大事!”

梁王是皇长子,他的话,谁敢不听?

何况梁王为何突然来了边关,是不是奉了陛下的密旨,尚未可知。

冷华道:“今日与北燕一战,北燕的战力不过如此,就算没有秦沧阑,孙儿照样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秦沧阑将北燕士兵吓破了胆,哪儿能如此轻易地撼动北燕的士气?

他心里是不会承认的,他只会认为北燕原本就这么弱,也越发坚定了自己一直以来主战的想法。

冷奎看了他一眼:“你面对的是拓跋烈而已,别忘了北燕还有个赫连邺。”

冷华不甚赞同道:“祖父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冷奎道:“我是就事论事,不希望冷家成为第二个卫家,再者,陛下也不希望开战。”

冷华皱眉道:“我一直不明白,明明五年前北燕输掉了,为何害怕的反而是陛下?”

冷奎顿了顿:“因为代价太惨重了,卫家死了多少战将,国库又亏空成了什么样,陛下甚至觉得,当年若非秦沧阑被调走了,怕是也死在了北燕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