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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348)

有些类似于前世的抑郁症,但又不完全一样。

静宁公主道:“太医也说是心病。”

苏小小道:“心病是其中一个原因,身体的不适会在某种程度上加重她的心病。”

静宁公主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这么说,我皇祖母还有救?”

苏小小点了点头:“我需要看看她的病史与医案,再做详细的治疗方案。”

静宁公主道:“这个不难,太医院有记录。”

苏小小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道:“另外,有关太后心病的原因,如果方便的话,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静宁公主不疑有他,无奈地说道:“再有几日便是南阳王的忌日,每年四月前后太后都会犯病,今年最严重。其实只要熬过四月,她就会好一些。”

南阳王全家是在四月被灭门的,当消息传回京城时,永寿宫的哭声响了整整一夜。

太后一整年没见景宣帝,次年母子相见的第一面,太后便狠狠地掌掴了景宣帝一耳光。

景宣帝本是要将南阳王谋反的罪行昭告天下,太后以死相逼。

“你已经害死你大哥了,你还嫌不够,还要留下千古骂名,让他被后世唾弃!你不如连哀家也一起杀了!”

南阳王造反的事就这么被瞒了下来。

天下那么大,知情者多,不知情的百姓更多。

起先还有人四处打听,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没人去关注南阳王一家的真相。

只有太后永远地将丧子、丧孙之痛记在了心里。

苏小小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南阳王府……”

南阳王府是活了一个小郡主的。

太后知晓此事吗?

-

太医们各自收拾东西出了宫,胡九生也沉着脸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等等。”走到一半,他叫住车夫,“去仁心堂。”

车夫问道:“老爷,哪家仁心堂?”

他们仁心堂在京城开了好几家呢。

“状元街的。”胡九生说。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仁心堂的门口,车夫拿了脚凳过来,胡九生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

胡碧云在核对库房的药材,听说父亲过来了,她忙放下手头的活儿,去了二楼的账房。

“这么晚,大哥怎么过来了?”

胡二爷让出自己的椅子,恭谨地给胡九生泡了一壶茶。

夜里饮茶难眠,胡九生没喝。

“爹。”胡碧云迈步入内。

胡九生嗯了一声。

吴掌柜看看三人,笑了笑:“我去楼下帮帮忙。”

屋内只剩胡家自己人,胡碧云开了口:“爹,您是过来拿药材的吗?是不是太后的病需要用到什么珍稀的药材?”

胡九生皱眉没说话。

胡碧云与胡二爷逐渐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胡二爷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胡九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隔壁有个姓苏的医女?护国公府的人?”

胡碧云蹙眉道:“爹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胡九生看向女儿:“你认识?”

“宫学的同窗。”胡碧云不咸不淡地说。

她如今是厌恶极了苏小小,压根儿不愿提到她。

胡九生问道:“那你知道她懂医术的事吗?”

何止知道?自己还被她戏耍过?

这个胡碧云就没提了,提了丢人。

胡碧云说道:“隔壁第一堂就是秦家给她开的。”

在胡碧云看来,苏小小自己是不可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的,定是秦沧阑给她的银子。

胡九生道:“我方才在楼下,看见隔壁的病人比仁心堂的多。”

胡二爷讪讪:“大哥你别被他们骗了,全是他们找来的托儿,没几个是真正的病人。”

胡九生淡道:“是吗?”

胡二爷道:“当然是了!咱们仁心堂可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大哥你又是太医院的院判,谁家医馆能在咱们隔壁开下去?他们买再多的托儿也无济于事,日子久了,他们那点儿半吊子医术就糊弄不了人了!”

胡九生冷冷地看向他:“你是说……治愈了太后耳疾的医术……是半吊子医术?”

胡二爷狠狠一惊。

胡碧云花容失色:“父亲……他们……入宫为太后治病了?”

胡九生道:“不是他们,是那个小医女。”

胡碧云捏紧了手指:“苏大丫只是个小镇郎中的徒弟而已,她有什么资格为太后治病?”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可她就是治了,还给治好了。

胡九生不是来和人宣扬苏小小的光辉事迹的。

他问道:“我听说她师父姓符,叫符什么?”

“符啥……这我还真不清楚。”胡二爷挠挠头,往窗户下一瞥,“大哥,就是他!”

符郎中去对面的布庄用银子换了些铜板,正往回走。

似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打量,他抬起头,朝仁心堂的二楼望了一眼。

胡九生也恰巧来到窗边。

四目相对。

胡九生的脑子忽然就嗡了一下。

符笙!

符太医的亲儿子!

那丫头是他的徒弟?

“你是不是弄错了?”胡九生绝对不信符笙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徒弟,更不信符笙有胆子回到京城。

胡二爷道:“没弄错啊,他就是那丫头的师父。”

胡九生死死地拽紧拳头。

这怎么可能?

自己都治不了太后,符笙的徒弟何德何能?

明明符笙的医术还不如自己!

看来,那丫头治好太后的耳石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第320章 320 害羞的大虎

苏小小回到家时,夜已有些深了。

三个小家伙居然还没睡。

大虎在给小虎捉蛐蛐,二虎蹲在水盆边泡他的小石头。

苏二狗养伤,倒是在自己房里睡着了。

晚饭是苏承做的,本就做得难吃,还一下子做多了,这会儿秦沧阑正被摁头坐在灶屋啃一家子吃不完的红薯。

“大虎,二虎,小虎。”

苏小小关上院门,与三个小家伙打了招呼。

大虎捉了一只蛐蛐飞扑过来:“娘!看我捉的蛐蛐!”

苏小小看着那只又大又猛的蛐蛐,笑了笑,说道:“大虎真厉害。”

“小斧也厉害!”小虎不甘示弱,抱着一罐子蛐蛐走过来,“看!有好多!”

“我捉的!”大虎说。

小虎道:“给小斧了,就是小斧的!”

还挺强词夺理。

二虎哒哒哒地跑过来:“娘!”

三个小虎头在她怀里一阵蹭蹭,蹭得人心头柔软。

苏小小摸了摸三人的小脑袋,又弯下身来,撩起大虎的裤腿看了他的伤势。

伤口愈合得不错,已经结痂了。

“今天疼不疼吗?”苏小小问。

大虎摇头。

小孩子对疼痛没大人那么敏感,一疯玩起来啥都忘了。

苏小小又去看了苏二狗。

白日里,符郎中来给苏二狗换过药,包扎得极好。

“吃不下了。”

“你那么大个子,咋连倆红薯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