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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322)

“他出事了。听说是给吓的!一听要与秦江比试,他吓到不敢下床——”

“啊……若他当真是如此胆小鼠辈,把兵权交给这种窝囊废手上,会不会太草率了呀?”

“所以,还是盼着秦江赢吧……”

秦嫣然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地有些心花怒放。

数日以来的阴霾,这一刻终于等来了云月初开。

苏承连门都不敢出,这种窝囊废,岂配做父亲的对手?

窝囊废的骨肉,也只能是窝囊废而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丫头甩给自己的一巴掌,她迟早还回去!

“无趣!”惠安公主郁闷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早知道,就不跟着静宁后面来凑热闹了。

福公公瞄了眼一旁的沙漏。

一刻钟到了,他装作没瞧见。

另一边伺候茶水的全公公见他不吭声,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全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陛下!一刻钟到了!”

静宁公主瞪了他一眼。

秦江简直要乐疯了。

卫廷,你断我一根肋骨又如何?

到头来,苏承根本没办法上场与我比试!

萧独邺端起茶杯,微微朝萧重华身侧靠了靠:“三弟,大哥提前恭喜你。”

萧重华面无表情地品茶。

景宣帝也有些失去耐心了,他扫了眼秦沧阑边上空无一人的位子,淡淡说道:“第二局……”

话未说完,不远处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通传声。

“护国公求见——”

秦江手一抖。

谁求见?

护国公?

他古怪地直起身子,扭头朝来时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身披银甲、肩扛大刀的男子,威武霸气地朝比武场走来。

不是苏承,又是谁?

此时的苏承,不是他第一次在街头见到的布衣百姓,也不是前几日在深夜怒狂的父亲,他穿上了寒光闪闪的盔甲。

像极了奔赴沙场的将军。

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非亲眼所见,秦江简直不敢相信。

苏小小与卫廷也过来了。

他俩并无交谈,他们只是在宫门口“恰巧”碰到。

三人给景宣帝行了礼。

这是景宣帝第一次见这对流落在民间的父女。

小丫头胖乎乎的,五官精致,圆润可爱,眼神却十分清冷。

虽在乡间长大,身上却并无半分小家子气,举止端庄,从容有度,又带着一丝女子少见的英气。

苏承不愧是秦沧阑的亲儿子,比秦江像多了,也有几分镇北侯的影子,外甥像舅。

景宣帝问道:“你就是秦彻?”

第297章 297 王者归来!

苏承道:“草民如今叫苏承。”

“都好。”

景宣帝不在乎,反正也赢不了秦江,姓苏姓秦有什么关系?一个挂名的护国公而已。

景宣帝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朕要提醒你,你未现身,朕已判定秦江赢了一局。”

苏承问道:“还剩几局?”

景宣帝:“两局。”

苏承又道:“三局两胜?”

景宣帝冷下脸来。

众人:你是第一个敢逮住皇帝问话的人。

福公公笑了笑,说道:“护国公说的对,是三局两胜。”

苏承挑了挑眉,斜眼睨了睨秦江:“规矩呢?我要是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众人嗤了一声笑了。

你把秦江打死?

你确定自己不是把话说反了?

秦江把你打死才对吧!

没人相信苏承能赢。

景宣帝说道:“别闹出人命。”

这话是对秦江说的,因为在景宣帝看来,苏承无论如何也不是秦江的对手。

秦江拱手应下:“臣遵旨。”

卫廷径自走到萧独邺身边坐下:“大殿下,不介意吧?”

萧独邺笑了笑:“与卫大人同坐,荣幸之至。”

秦沧阑右手边是留了一张空桌的。

苏小小走过去坐下。

福公公担心苏承不懂比武规则,特地交代了一遍,刀剑无眼,伤势在所难免,但切不可取人性命,将对方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或逐出比武台都算赢。

苏承大摇大摆地上了比武台。

他长刀一指:“秦江,有胆子就给爷上来!”

秦江冷冷地笑了。

苏承啊苏承,你怕是不知道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既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当众给你难堪了!

秦沧阑,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舍弃不要的儿子,究竟强过你亲儿子多少!

秦江也上了一人高的比武台。

比武台四周围没有护栏,真摔下来也容易,至于说是谁摔谁就不得而知了。

惠安公主得意地说道:“哼!那个叫苏承的,死定了!”

萧重华看向一旁的亲妹妹:“你对他有意见?”

惠安公主翻了个白眼道:“谁让他女儿和静宁好?”

萧重华拿这个刁蛮的妹妹没辙,不再与之争辩。

擂台下方站着一个提铜锣的小太监,福公公冲对方扬了扬手,对方敲响铜锣。

比试开始!

秦江的兵器是长枪,苏承的兵器是大刀。

从兵器的厉害程度来讲,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秦江是占优势的。

何况秦沧阑最拿手的就是枪法,秦江深得他真传,众人推断,不出十招,苏承必败!

秦江使出了长枪第一式,是一个斜刺,动作迅猛,疾如闪电,敏若游龙。

苏承大刀一扬,刀锋迎面而上,接住了秦江的长枪。

“他接住了!”

兵部左侍郎惊讶。

不仅接住了,似乎接得还挺轻松。

秦江也愣了下。

那日苏承伤了徐庆,更多的是苏承耍阴招,徐庆只是大意着了苏承的道而已,他并不认为苏承有什么真本事。

另一个官员纳闷道:“秦大人是不是故意放水?”

第三个官员道:“毕竟是自己亲侄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下不去狠手吧?”

“大丫,你爹什么情况?”秦沧阑小声问苏小小。

苏小小望着擂台的方向:“他早上醒的,我和他说,今日他和秦江有一场比武,问他来不来,他就来了。”

秦沧阑狐疑道:“他没问啥?”比如为何要与秦江比武?

苏小小摇头:“没有。”

她爹今日很冷静。

擂台之上,秦江朝苏承使出了第二招。

他凌空一个反转,带着巨大的力道,朝着苏承狠狠地劈斩而下。

长枪的攻击方式多以捅刺为主,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一招往往出乎对手的意料,令人防不胜防。

铿!

苏承的大刀横在自己头顶,稳稳地挡住了他的长枪。

众人惊讶。

又接住了!

秦江还在放水吗?

差不多够了吧?

秦江一连攻击五招,一招比一招狠厉。

苏承始终游刃有余。

众人渐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