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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85)

一回生,二回熟。

夏连翘精神一振,跌跌撞撞地跟上凌守夷的脚步。

还是那间熟悉的山洞,那张寒玉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夏连翘看了一眼洞中陈设,总觉得这一次过来,洞里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干净不少,又经过一番悉心布置,干草间甚至还零落着些黄澄澄的,小巧可爱的干花。

她跟凌守夷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觉地在寒玉床上坐定,夏连翘抬起脸,看向凌守夷。

四目相对。

女孩儿乌黑的眼里满含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不安,月光照入山洞内,眼底似乎也跃起一点,两点的星光。汗湿的乌发一绺绺黏连在颊侧,双颊红若胭脂。

凌守夷很想说些什么,但他从来也不是善于言辞的性格,只微微垂眸,揽过她肩头,压着她倒在寒玉床上。

如果说之前第一次的时候,是事发突然,两个人都糊里糊涂的。但这一次,两个人的神思都很清明、理智。

也正因如此,夏连翘紧紧闭上眼,内心默默呐喊救命。

……为什么总觉得比第一次更加难捱!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一直在冷战,凌守夷又是天生的冰肌玉骨,刚一接触到他,她就颤动得厉害,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战栗。

感觉到一道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凌守夷看出来了。

可他没有停手。

……就如她所说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凌守夷摘下手套,垂眸,目光清锐冷淡如初地一寸寸掠过她通红的脸颊,压着她吻上去。

……就让一切回归到最纯粹的解契上来。

耐心而细致地舔过她的唇瓣,骨节分明的手顿了顿,一点点抻开她。道书所言,长生不老,先与女戏,互饮玉浆。夏连翘闭着眼不敢动,能清楚地感觉到有淡淡的降真香将自己合围。当冰冷微软的唇瓣落下时,她这才忍不住动了动眼睫。

正巧跟那双玄黑的双眼撞个正着。

少年容色冷清,冷白的脸上只泛起点点微热,乌发如流水般垂落在颊侧。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清楚地感觉到凌守夷到底有多高,少年身姿俊秀挺拔,又因为是剑修,劲瘦而结实,她几乎是被他楔入怀里的。道教以为下丹田内炁上冲泥丸,沥沥有声,咽归丹田,谓之金液还丹。如今亦是如此,凌守夷扳正她的侧脸,慢条斯理垂眸口允口及她口中津液半晌,这才离开离开她的唇,贴在她耳畔,低声:“思在丹田,中有赤气,内黄外白,变为日月,徘徊丹田中,俱入泥垣,两半合成一。”

鸡皮疙瘩顺着耳垂脖颈迅速往下蔓延,她全身软得几乎抬不起来,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竭力照着凌守夷所言。慢慢地,丹田内生出一道红色的气机,内黄外白,变为日月,慢慢地进入泥垣穴中,合二为一。

也在这是,凌守夷动了动,她终于疼得忍不住喊了一声,“疼。”凌守夷顿时不敢再动,呼吸一促,顿了顿,给了她缓冲的时间,等她失神的双眼渐渐重新聚焦。夏连翘倒吸一口凉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尽在咫尺的少年清冷秀致的容色,犹豫半秒,指望这人是没用了,回想上一次的折磨。在凌守夷微微睁大的视线中,夏连翘鼓起勇气,翻身一把将他推倒身下。

……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正好让凌守夷见识见识什么叫现代穿越女。

凌守夷微微一怔,却也没反抗。一双手捧起他的脸,唇瓣轻落下来,他只敛下双眸,任由她坐在自己腰腹间,安静地感受着泥垣穴中日月。

……反正也只是解契而已,无情亦无爱。

她如何做都随她开心。

……

不知过了多久,凌守夷这才起身离开,看着寒玉床上昏睡不醒的夏连翘。

或许因为伤心契在体内运转之故,每一次她都累极受不住晕过去,少女眉梢紧皱成一团,但总体状态比解契之前好很多。

这一次她倒是没再动什么手脚,没有那些奇形怪状的想法,躺在床上看起来无比乖顺。

凌守夷微抿唇角,迟疑半晌,弯下腰抱起她。

这山洞附近还有一处冷泉,他从前修行时常在那儿静心守虚。

道教双修,讲求闭气止精,伤心契的解契之法则不然。如若不然,她丹田内也不会饱溢纯阳真气,趁着夏连翘还没醒,他单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捏起剑诀,招来飞剑,飞往记忆中的那处冷泉。

抱着夏连翘浸入泉水中,她还没醒转,身上还很烫,凌守夷双指并入替她清理妥当。

往日对静心守虚而言十分有效的冷泉,今日却有些鸡肋。

他洗干净手,重新戴上白色鲛皮手套。回眸看她一眼,微不可察地蹙起眉,滚滚热意如火一般顺着丹田再次向上攀升。

默坐调息数息之后,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儿。

夏连翘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凌守夷蹙眉被她压着,衣衫半解,面色潮红,一副受尽□□的小媳妇样,却还是一声不吭。

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对他用强的。

她也没经验,看他痛苦,又心虚又羞愧,只能期期艾艾地问他,疼不疼?

凌守夷没吭声,约莫是疼狠了。

她有点心虚:“……那我快点。”

少女满面潮红,柔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神情犹豫地看他,浑然不知自己“自以为是”的关切,对浑身上下已到临界点的少年而言有多嚣张。

凌守夷眼睫一动,乌黑如沉玉的双眼,近乎拉成一条猫一般的细线。脑中一根弦在这一刻仿佛“啪”骤然断裂。

夏连翘只感觉到少年腰腹线条一僵。

凌守夷倏忽道:“……你抱紧我些。”

她有点儿不解,还没回过神来,凌守夷双手就挨到她汗淋淋的腰侧,她无声地睁大眼,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如走电,险些一脚蹬在他小腹,足尖擦过那朵牡丹,脚趾打滑,又被凌守夷垂眸,骨节分明的五指拉住脚踝,用力缓缓按下,那朵牡丹也随之不断拉近,贴近。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夏连翘努力地睁开眼,全身上下又酸又疼,连抬起根手指都觉得费劲。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冷泉旁白衣如雪,乌发垂落,安静打坐的白衣少年道人身上。

凌守夷觉察到她的动静望去。

夏连翘一个激灵,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在凌守夷起身朝她而来的下一秒,那莫名的感觉再次冲向头皮,夏连翘一个哆嗦,艰难地拔回陷入泥沼中的神智,匆忙拢了拢衣裳,飞快地滚到冷泉一侧,跟凌守夷拉开距离。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到夏连翘避他如蛇蝎的反应,凌守夷还是觉得喉口一顿,淡色的唇瓣紧抿成一线,“你在做什么?”

“我,坐得腿麻,换个地方。”夏连翘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道。

第一次她睡完就跑,这一次跑也跑不掉,只能被动迎接这个尴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