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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78)

或许是因为这一天一夜的缘故,肌肤一蹭到布料,夏连翘就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稍微一动,便牵扯到身体的记忆慢慢复苏。

这绝对是夏连翘不愿再回想的记忆。

道教双修,讲究“神交体不交”,男不宽衣女不解带,故而,虽然这一天一夜下来,她跟凌守夷衣服都还是穿得好好的。但他道袍齐整的弄她,比衣衫不整还要让夏连翘无法接受。

她吃不住,不记得流了多少眼泪。凌守夷虽然会安慰她,却推行得坚决。

他秀眉微剔。

夏连翘意识到他好像也很疼。可谁叫他一身冰雪气,却生得这么……

最后他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揉了几个来回,又扶上她的腰身,冰冷而潮湿的指尖缓而有力地贴近自己按下,她被迫全盘接受,终于溃不成军,伏在他肩头,一瞬间冲出来的泪水打湿少年乌黑芳润的秀发,她一口咬住他肩头,虎牙用力磨咬了几个来回。他秀致的脊背微僵,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竟任由她咬住肩膀。

小腹鼓胀得难受,夏连翘飞快地瞥了眼枕边人,看起来还没苏醒的迹象。

昨天凌守夷以为她不堪重负睡着了,其实她是装的。

因为没有办法想象第二天起来要怎么面对凌守夷。她本来以为凌守夷会不管她,没想到替她细致清理之后,他竟然在她身边合衣睡下。

这也给了夏连翘动手脚的机会。

她一声不吭悄悄翻出芥子囊。原主出生药毒世家,自然也不缺迷药这种东西。

是的,她点了一炷香,把凌守夷成功迷晕了。

确定凌守夷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之后,夏连翘这才纵起飞剑,落荒而逃。

第43章

她当然知道她的动作不亚于鸵鸟把头埋在沙地里, 但她实在无法想象和凌守夷同时睁眼在一张床上醒过来。

没着急回湘水村,夏连翘落在潇湘大泽附近的一处水潭前,看了眼潭水中的倒影。

还好, 看起来没什么蹊跷,也不像三流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什么媚眼如丝, 柔若无骨。

就是小腹实在涨得难受, 好像有一把暗火在熊熊燃烧,下丹田内阳气充盈,真气充沛,烧得她脸红得像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跑出来的。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妖邪。往常总会遇到的一些草精小妖,今天看到她就像看到什么瘟神一样,纷纷避让。

这些草精小妖从前再顽皮不过, 不会害人,但喜欢做些恶作剧, 惹得过往旅人不厌其烦。

此时看到她竟然都像见到鬼一样,从草丛里探出一个头,又飞快地溜回去。

因为羞耻, 这一整天夏连翘都在外四处游荡, 没有回湘水村,在跟凌守夷离开之前,她就给白济安和李琅嬛去过信, 倒也不用担心白李二人找不到她而担心。

直等到天色擦黑,她这才像做贼一样悄悄摸回孟家小院。

凌守夷眼睫微动,缓缓从睡梦中醒转。

自出生伊始, 他几乎就没睡过什么觉, 常以打坐代替睡眠。这是个出乎意料的,黑暗甜美而漫长的梦境。

凌守夷怔了好一会儿, 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飞快地掠过昨日一幕幕,竟让他不敢再细想,半晌,才勉强将思绪抽离。心里却泛起一阵很微妙的奇异的充实与圆满。

他转过脸本想去寻夏连翘。

凌守夷微抿薄唇,料想她必定羞耻、不安,甚至于恐惧惶惶,正欲温言安慰几句,却不料,目光所及之处,寒玉床上空空荡荡,早已空无一人。

凌守夷呼吸一滞,整个人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空荡荡的寒玉床上,只有他一人,若不是回忆太过鲜明,他近乎认为这只是他所做的一场梦。

一道遁光当庭而落,夏连翘抬头看了眼眼前这三间大屋,两间小屋,都已熄灯,不由轻轻松了口气,正要入内,夜风吹动流云四散,云开月现,一道冷冷清清却压抑着恼怒的嗓音冷不丁地在院中乍起。

“为什么要跑?”

夏连翘一个激灵,震愕地看向身影的来源。

少年白衣道人不知何时正垂眸站在桂花树下,看起来已守株待兔多时。

蹲到她,凌守夷双眼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目光清冷锐利,如冷浸的月光。

夏连翘不自觉往后倒退一步,怔怔,“你、你还没休息?”

凌守夷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面色难看地望着她,“倘若你是怕我——”

话音未落,夏连翘就预见到他的未尽之言,忙出言打断:“我不用你对我负责!”

凌守夷一句话没说完,淡抿着薄唇,眉间飞掠过一点愠色。

他从未在他人身旁这般沉稳地入睡过,又有谁知晓他一睁眼看到她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内心的震动和恼怒。

“我也知道我睡完就跑的行为是有点儿渣。”夏连翘纠结。

被人逮了个现行,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但你又不喜欢我,我们两个睡完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行吗?”

凌守夷没吭声,夏连翘越说越心虚,飞快地抿了抿发干的唇角。

她也不想凌守夷因为这件事对她负责。

凌守夷不带任何感情地兀自重复,“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真的,”为了表示自己绝不是那种有第一次情节,死缠烂打的女人,夏连翘豁出一口气,举天发誓,“我之前谈过十七八个的!”墙头纸片人。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凌守夷垂眸,反问,“十七八个?”

夏连翘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凌守夷的态度好像有点儿奇怪,不喜不怒,秀美冷淡的姿容不含任何感情。

怕凌守夷不信,夏连翘想想,又添了一把火,“我之前是对你有些好感……毕竟伤心契也做不得假,但这一夜下来之后,我也没之前那么喜欢你了,你不用怕我要你负责。你可以专心继续修你的大道——”

这话其实算不得假。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真的和凌守夷有过这么难以启齿的一晚之后,她反倒看开不少。

而且,她真的很怕凌守夷对她负责。连翘迷茫,她曾经喜欢过凌守夷不假,可是她从未想象过和他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甚至共度余生。

毕竟她之前试探过他的想法,他们的择偶观和价值观全然不同。

或者说,她其实更享受她喜欢他的这个过程。就像义无反顾地隔着次元壁喜欢纸片人,有时候当然也会失落于不在同一个世界,但热情一旦退却,出坑也比想象中容易许多。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道德绑架凌守夷,不想勉强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凌冲霄?”他还没回复她,她奇道。

“没什么。”足足顿了好一会儿,凌守夷才缓缓抬起眼,沉黑的眼静静地看着她,如水中的沉玉,清寒透骨,嗓音一字一顿,仿佛刻意念出,“只是我自取其辱。”

什么自取其辱?

夏连翘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