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为了搞CP我决定攻略仙尊(10)

“这个,那个!”抢在李琅嬛服毒之前,夏连翘硬着头皮,飞冲上前,打着哈哈,努力尬笑,“这个药确实有点儿问题,这个是我平常喝的一味补药,不是伤药,立春想来是送错了。”

说着,就端起药碗企图毁尸灭迹。

开玩笑,女儿好不容易信她一次,给她一次机会,要是被发现她偷偷给女儿下毒,那她这辈子就别想炮灰女配翻身了。

就算女儿会放过她这一次,估计面前这两个人,尤其是凌冲霄这个大杀器也不会让她走出这个门。

白济安这货从一开始就对她心存怀疑,既已抓到把柄又怎会给她这个机会,朝她轻轻一笑,便将指尖轻轻搭在她手腕上,悠悠道:“道友且慢——”

眼看着这药碗要被白济安端走,夏连翘心里着急,她记得原主有解药在手,且这毒药要间隔数月之后才会发作。

顿时一不做二不休,端起碗直接当着白济安的面吨吨吨一饮而尽。

白济安:“……”

凌冲霄:“……”

这个举动明显彻底震惊了屋内三人,李琅嬛呆若木鸡地看着她。

夏连翘坚挺地露出个微笑:“……呃那个,有点儿苦?”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一般的安静。有什么是比一口干了更能自证清白的方式?

这个冷笑话可能不太好笑,而且要命的是,夏连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开始痛了。

随着这一波波的绞痛越发明显,夏连翘也随之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涔涔而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玩意儿不应该几个月之后发作么?难道毒药还会看人下菜碟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还有这毒药的潜伏期其实完全取决于服毒者的修为深浅,像夏连翘这么弱鸡的,承受不住毒性自然就当场爆发了。

“可是,夏道友,”李琅嬛惊愕地看着她,“你好像在流血。”

嘴角缓缓淌下一道血痕的夏连翘:“……”

正当她准备像国产剧中凄美的女演员一样,嘴角流血也要努力控制好表情管理之际,下一秒,下丹田的部位就像被人给揍了一拳。

气机逆流,到走筋脉,气海翻腾,夏连翘胸中气血翻涌,顿觉不妙,虽然她手忙脚乱地想压制,但还是当场呛出了几口鲜血。

在她扑压下来的瞬间,少年眼睫一动,动作迅速地扯开道袍袍角,立时避免鲜血喷溅于自己这一身雪白的道袍上。

夏连翘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触目所及见的便是一双修长的白色长靴。

顺着靴面一路往上,清俊的少年道人,双眉入鬓,微蹙着眉,面露不悦,眼睫下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夏连翘:“……”

洁癖到这个份上,你是狗吗?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圆场,颤巍巍地扶着桌角站起身,坚挺地抬起眼。

嘴角流血的同时,她硬着头皮继续尬演:“似乎是方才除妖时伤及了肺腑这才呕出了点淤血,不过想来许是不妨事的。”

到这个份上就连李琅嬛也觉察出了不对劲,担忧地问:“夏道友你真无事吗?”

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的白济安:“……”

就算明知道这药有问题,夏连翘这口吐鲜血的模样也的确佐证了这药的问题,但睁眼说瞎话到了这个份上,竟将他未尽之言都打回腹中,他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让她吧。

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为了防止自己下一秒昏倒在这几人面前,夏连翘果断道:“那个,我还想起自己有点儿事,就不打扰几位了。”

说罢,不待面前这几人有什么反应,就迅速退出鹿鸣馆,拎着裙子一路跌跌撞撞就狂奔回自己下榻之处。

这一路上,就像有一把钢刀直插入丹田,肆意翻搅,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回到风荷院,她这个身残志坚的模样立刻把院内服侍着的立春吓了一跳,丢了手中擦拭着的抹布忙迎上来,“娘子,怎会如此!”

夏连翘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快别娘子了,解药有么?送到李琅嬛那边的解药……”

话音刚落,立春傻了:“……娘子你难道?”

夏连翘:“……”

“对,你家娘子把那玩意儿喝了。”

虽然这么说显得自己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无暇顾及立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看傻子的复杂表情,服下解药之后,夏连翘这才觉得稍微缓过劲来,肚子虽然还是疼得像被人邦邦揍了两拳,但至少不像刚从那样像被钢刀翻搅。

不管有没有用,多喝水总没坏处,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之后,夏连翘这才犹豫着又开口:“我之前可还吩咐你做了什么?”

……老实说,经此一役之后,她对原主的节操实在没抱什么期望了。

立春吞吞吐吐地开口:“还有,之前娘子嘱咐我,将迷仙引给白公子点上……”

“什么引?”捧着茶杯,连翘一呆,“迷仙引??”

这个名字她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这玩意儿不是原著里夏连翘给白济安下的春药吗?

她之所以将这一味药名记得这么清楚,还因为这是每一个同人女的职业素养,毕竟她要自割腿肉开车的话,这东西是乃必备之利器,就靠这个东西,她硬生生给白李开了好几辆云霄飞车。

想到这个不好的可能,连翘呆若木鸡,脸上的表情一时间简直如丧考妣:“你点了?”

立春踌躇:“娘子临行前曾吩咐,待娘子一行人一去,白公子房中再无防备,最适合动手脚不过,奴婢白日里的确已悄悄潜入白公子屋内……”

连翘:“……”

到底有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干脆给她一刀,给她来个痛快。

是夜。

一轮残月悬挂在枝头。

四周阗静无声,唯余陈府长廊内悬挂着的数盏绢灯随风而动,照亮浓如墨的夜色。

伴随着零落的灯影,一道绿色的身影摸着黑悄悄潜入松涛馆内,却是个身着绿色罗裙的妙龄少女。

皮肤细细白白,眉眼淡淡匀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在灯影下跃动着明亮的光,罗裙柳枝绿,足蹑云头履,双髻鸦雏色,眉眼俏如玉。

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一个小家碧玉的妙龄少女。

就是少女脸上的表情如丧考妣,十分不端庄。

这个少女,当然就是一穿越过来就紧急奔赴在救灾现场的连翘。

饶是脾气再好,这个时候的连翘也忍不住内心把原主破口大骂了几百遍。

其实原著中原主的家境条件和个人资质都不差,只可惜是个一门心思舔白济安的恋爱脑,为了舔白济安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到了压根不打算遮掩的地步。

还没等好好休息,夏连翘又硬着头皮,拖着病体,鬼鬼祟祟地往白济安所住的松涛馆内摸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好不容易摸到房门口的夏连翘,硬生生刹住脚步,微露迟疑之色,大脑中飞快地闪过残存的原著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