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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就要为所欲为(85)+番外

等等。

他将这小巧而圆润的珍珠耳坠攥在手心,似是明白了什么,哑然失笑,难掩愉悦神色。

“孟总?”那头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孟怀谦一早就知道,他牵制不了梁潜太长时间。

梁潜如果是草包,他们也当不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只是,他还在犹豫,现在他是否要放开手中的绳索。

不能不放,不得不放。

绳索拽久了,手掌上会留下痕迹,也会磨出薄茧。

他霍然收住了手,几秒后温文尔雅地回答:“既然梁总现在身体已经全然恢复,那就随便他吧。”

梁潜喝闷酒的时候,接到了电话,对方语气惊喜地向他汇报好消息,他这段时间来所努力的都有了结果,梁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本该长舒一口气,可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倒是宁愿孟怀谦继续把他当成威胁。

至少这还能说明,他可能在霜霜的心里还有一席之地,对孟怀谦来说,还是威胁。

两人曾是多年好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孟怀谦爽快地放手不再针锋相对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想当一个好人了,就像当初的他一样,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任何阴暗、可憎、刻薄、冷血的一面,也恨不得将身上的污点全都洗干净。

只是他也想看看,这层好人的皮他孟怀谦能批多久。

池霜从餐厅出来后就直接回了翡翠星城,今天一天可太累了,乘坐飞机回了京市,在医院陪着孟怀谦三个多小时,下午又在餐厅忙活、顺便又拿到了她最想要的信息,现在躺在沙发上都懒得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孟怀谦的来电。

她直接开了免提,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如此清晰,就好像他也在这个屋子里,就在她的耳边低语。

“刚刚我在沙发上捡到了一只珍珠耳坠。”他说,“是你的。”

池霜眉眼弯弯,懒洋洋地回道:“也不一定是我的,可能是别人落下的呢?”

“不可能。”

孟怀谦语气笃定,跟她细致分析,“知道我住院的朋友很少,目前来探望的也都是男人,进出病房的异性也只有医生跟护士,她们在上班期间都不能佩戴首饰。”

池霜故意找茬,“我没说是医生跟护士,也许是容坤或者程越的呢?”

孟怀谦轻笑一声,“池霜。”

他叫了她的名字,似乎非常无奈,“容坤跟阿越都没有佩戴耳饰的习惯。”

“那可能就是我的吧。”她唇角上扬,“要不,你让何助理给我发个闪送?”

那头的孟怀谦沉吟了一会儿,竟然也就答应了这个提议,“好。”

“……”

她落下耳饰主要目的就是想逗他玩,顺便也有了再过去探望他的理由——当然,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可她不希望这个男人太得意太嚣张。男人一旦太自信,魅力值会跌至谷底。

结果现在好了,他也不按常理出牌。

池霜心想,可能在医院里输液输多了吧,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原谅他的迟钝。

谁知道,还没等她讥讽他“可真是听话”,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传了过来,她微微惊诧,脑子里倒是有了个迷迷糊糊的猜测,还没来得及成形,她已经来到了玄关处,看到了显示屏里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她杏目圆睁,难以置信,后又恍然大悟。

所以,这就是……闪送?

确实如闪电般迅速,从他答应到出现在她家门口,也才过去了一分钟不到。

腾云驾雾都没这么快,居然拖着那虚弱的身躯来给她送耳饰。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能单挑三个壮汉,她脑海里闪过“虚弱”这个词时,又谨慎地划掉。

第62章

池霜开了门,对上孟怀谦温和的目光,自己先憋不住笑了起来,“搞什么啊?你不是还在住院?”

“医生今天下午检查了伤口,确定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出院了。”

从在沙发上发现了那散发着莹润光芒的耳饰后,孟怀谦怎么可能还呆得住。

还好他伤得本就不重,提出出院后,几个医生也都同意。

他伸手,向她摊开了手掌,果然掌心躺着一只珍珠耳饰。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都记起了一年以前的事。那时候她也是耳饰丢了,他大晚上的去了星语半岛给她找来,此情此景,确实很有意思。

“一年了。”

池霜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耳饰,揶揄他,“你也该有点特别的待遇了。”

孟怀谦低沉短促地笑了一声,“什么?”

“请进。”池霜煞有介事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你喝杯……”

她停顿,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腰部,及时改口,“请你喝杯白开水。”

“感谢。”

孟怀谦进来,缓慢地弯腰换了鞋子,仿佛是第一次来,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宽敞客厅。

池霜只能在心里感慨,这些男人的嗅觉都异常灵敏,察觉到了她的态度软化便迅速地找过来,虽身残但志坚,明明身上带着伤,恨不得从医院爬都要爬过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呢。

池霜一边腹诽一边给他倒了杯温水,从饭厅过来时,只见他站在观景阳台上透气——她大约能猜到,因为她才说过不是很喜欢医院的味道,即便他出院后洗了澡才来,还是去了阳台,不想让她嗅到一丝丝她不喜欢的气息。

“给。”

她过来,将杯子递给他。

“谢谢。”虽然不渴,他还是喝了半杯,才随手将杯子放在阳台的桌子上。

她这套房子视角绝佳,到了夜晚,微风习习,站在景观阳台上还能看到不远处的城河,月光与路灯映照,宛若银河。这一刻,两人都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夜景,也是别样的享受。

还是孟怀谦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主动开口问道:“晚饭吃的什么?”

池霜忍俊不禁:“干嘛总是问我吃没吃,吃的是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不等他回答,她又眉开眼笑地说,“上幼儿园不都是要在那里吃饭吗,我爸妈每次接我回家,就不停地问我,吃的什么呀,喝的什么呀,吃没吃饱呀。”

“我的意思是,”孟怀谦缓声道,“如果你饿了的话,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是你想吃了吧?”池霜白了他一眼,“得,你毕竟是客人,来我家总不能真的只给你喝白开水,我去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说完后她往里走,孟怀谦也跟在她身后。

池霜拉开了冰箱,她现在生活中最不能缺的人就是她的刘姨。

刘姨有一定的收纳强迫症,即便是冰箱都整理得有条有理,堪称视觉享受。

“吃什么?”池霜扭头问身侧的孟怀谦,“先说好,需要我开火、倒油、吸油烟的您可就别开口了。”

孟怀谦当然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