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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就要为所欲为(68)+番外

这是喝了多烈的酒。

孟怀谦并不冷静,不然也不会失态到让司机送他来这里。

他体内的暴戾因子作祟,理智告诉他,他要忍耐,可仅剩的理智也要随着酒意上头而被情感全面压制。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脑子一片混沌,记起的全是当初他作为旁观者亲眼目睹的一幕又一幕。

他以为自己没有半点印象,其实都储存在大脑中,他无法否定过去梁潜跟她在一起的甜蜜,因为他见过她在梁潜怀中撒娇,也见过梁潜为她剔出鱼刺哄她眉开眼笑,更见过梁潜在求婚成功后,她看向梁潜时的专注眼神。

克制再克制,还是溃败于他记起的那个眼神。

她从未这样看过他。

她对梁潜有过感情,他们差一点点就成为了未婚夫妻。

隐忍了这么久,他也真的很想冲到她面前问一问她,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能去。

他也不允许自己以这样不理智不镇定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司机是不敢拦住他的,他要找个能拦住他的人逼他离开这里。

接到孟怀谦电话的时候,容坤还很疑惑不解,只可惜他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否则,他一定会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就开始录音,因为这可能是他认识孟怀谦二十多年以来,头一次见他这般失态。

“容坤,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过来,阻止我。”

“阻止我去找她。”

第49章

容坤自然是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翡翠星城,生怕晚了一步,孟怀谦就会上楼去找池霜。本来这事如何发展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但他听得出来怀谦很排斥……也许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

杨司机见了容坤就像见了老乡一样,彻底松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说道:“容总,您可终于来了。”

容坤站在车旁,俯身看了眼车内,后座的孟怀谦单手支着下颌,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真令人叹为观止,如果不是顾忌兄弟形象,他现在就想拿手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没多大的事。”容坤安抚杨司机,“你可别有什么心理阴影,这种事十年碰不上一回。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这还是头一回见呢。”

杨司机叹息一声。

“好了,我车就停在这里。我们送他回去,放心,他酒醒了就好了。”

杨司机应下:“孟总这样还挺吓人的。”

他又迅速补充一句,“孟总喝的是烈酒,我是担心对他身体不太好。”

容坤幸灾乐祸道:“没必要担心,他身体好得很,年轻力壮再喝几瓶也没事,大不了送医院洗洗胃嘛。”

杨司机:“……”

“好了,我先上车,直接送他回去。”容坤拉开车门,果然闻到了一股酒味,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坐在孟怀谦身旁喊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孟怀谦依然一声不吭,只是一抬眸,眼里的红血丝透露出他此刻的状态。

容坤心想,还真是被折磨得不轻。

“那老杨,我们走吧。”他说。

孟怀谦却开了口,声线沙哑,“不走。”

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还是想上楼去找她见她。如果不是这样的心思太迫切,他也不至于给容坤打电话。

容坤无奈扶额,“我真的挺佩服她的,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能折磨到你。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为你担心。”

孟怀谦转头看向窗外,神情漠然。

没有办法,容坤只好使出杀手锏来,“你这个人记性是出了名的好,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以前在我面前说过什么话吗?你说,不会在她面前喝酒,更不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我倒是能猜得到你想说什么。”容坤制止他,“你确实不该去问,你没谈过恋爱,所以对这事没什么经验,男女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在关系还没明朗的时候问一些有的没的,除了暴露你的愚蠢跟小心眼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想想看,你喝得醉醺醺的去敲开她的门,她能给你什么好脸色,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你以为她会为了你胡乱吃飞醋而高兴吗?”容坤苦笑一声,“别犯没必要的错。”

见孟怀谦没说话,容坤对驾驶座的司机说:“走吧。”

这次孟怀谦没有再开口阻拦,可见还是将话给听了进去。

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容坤心里五味杂陈,有幸灾乐祸,但见了多年的好友这样失魂落魄他也不太好受,车内一片安静,等到了目的地,杨司机先下车开了车门,跟他一块儿扶着孟怀谦下车。

“老杨,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容坤说,“这里我来就好。”

孟怀谦喝了酒,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了意识。在容坤的搀扶下进了电梯,又进了家门,他从回国后就一个人居住,屋子里一尘不染,也没有半点生活气息。

“等你清醒了我再走。”

容坤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我先给你去拿身干净衣服。”

说完后,他往主卧走去,开了灯,随意扫视一圈,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的目光又折返回来,只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他拿起相框看清楚后也愣住了。

这是一张第三视角拍下的照片。

熙熙攘攘的街头,路灯下,穿着白色毛衣的池霜正在吃东西,站在她身侧的孟怀谦正低头看着她,唇角带笑。

这照片并不算清晰,看得出来,也不是请人特意拍的,而是第三方的抓拍。

联想到池霜过去的职业,他有理由怀疑,这应该是陌生人拍下,被孟怀谦中途截住的照片。

他又不经意地瞥见床上居然摆着一个斑点小猪的玩偶,震惊不已,他认识孟怀谦二十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更没见过他的房间里出现过这类玩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跟谁有关,尽管早就知道孟怀谦对池霜怀有别的心思,但也没想到会泛滥成灾。

“你在看什么。”

门口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

容坤无可奈何地晃了晃手中的相框,头疼地说:“你真的病得不轻。”

孟怀谦倚着门框,他背着光,脸上神情晦暗不清。

容坤将相框放下,抬手按了按额头,“……算了。”

反正也不是他受折磨,也不是他吃苦头。

等重新回到客厅,他见孟怀谦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只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话到此处,他又下意识地问,“难道他俩和好了?”

下一秒,孟怀谦视线冰寒地直视着他,不带一丝温度。

容坤懂了,“应该还没有,有的话你早就疯了。不可能还这样平静。”

他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否则他还真的想给阿潜或者池霜打个电话探探军情,到底怎么了,居然把怀谦逼到了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