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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就要为所欲为(45)+番外

“都可以。”

“过了个年你也飘了。”她颇看不上眼地摇摇头,“算了,正月里就懒得再讲你了。我问问容坤他们想吃什么。”

半分钟后。

容坤措辞小心地发来消息:【是你一个人请,还是两个人请?】

池霜:【?】

容坤:【ok,我懂了。】

池霜:【?】

容坤:【我以为是你男朋友请我这个娘家人吃饭。】

池霜:【请问我在你眼里究竟有多抠?请你吃个饭你还诚惶诚恐?】

她业务繁忙,来回切换页面,跟不同的人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到这个车开得太平稳了,她才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发现车在原地没动,还停在机场停车场。

“你干嘛啊!”她惊讶地看向孟怀谦,“怎么都不开车?”

孟怀谦温和地说:“正在等你聊完后告诉我地址。”

“我没说吗?”她疑惑。

“没有。”

“噢——”她说,“去国贸吧,容坤说想吃官府菜。”

“他倒是会吃。”他微微一笑。

他发动引擎,驶出了机场停车场,今天道路不算拥堵,城市里还有些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了国贸。

池霜已经提前跟餐厅那边订好了包厢。容坤跟程越离得都比较近,两人先到,正在对过年在家族聚会上的一些所见所闻交换信息时,服务员敲门,他们停下,门被拉开,池霜跟孟怀谦进来,这里开着很足的暖气,她将大衣脱下,孟怀谦自然而然地接过,帮她挂上,接着又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一旁。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容坤:“……”

程越反倒有些惊讶,“老孟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仨呢。不是,我中午那会儿给你打电话约你晚上吃晚饭,你不说你没空吗?”

孟怀谦沉默几秒,抬眼,“给你一个惊喜。”

池霜扑哧笑出声来。

程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无语。”

容坤自觉地承担了打掩护的重任,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调侃池霜:“富婆,过年打牌赢了多少?”

池霜神秘兮兮地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容坤:“五十万?”

“无语!!”

池霜立马收紧,恨不得当场表演九阴白骨爪,挠死这个让人牙痒痒的资本家。

程越凑过来:“五百万?”

池霜:“……这顿我们AA,没开玩笑,不然你们可能没办法活着走出这包间。”

“这么严重?”容坤啧了一声,“你过年至少还有进项,哪像我们,早已经口袋空空,拆了东墙补西墙,一身的补丁,可怜啊贫困啊。”

程越也附和,“谁说不是,这不,过年又给我爹打了张欠条。”

“我的欠条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结一下?”一直没出声的孟怀谦声线平缓道。

“什么什么?”吃瓜群众池霜瞪圆了眼睛,“你俩还欠他钱呢?”

孟怀谦颔首应道:“还很多。”

容坤:“这饭吃不下去了,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

程越见池霜好奇,忍住笑意跟她解释:“怀谦十几岁就开始玩货币,还没满十八岁就赚了不少,后来又在国外跟人合伙创业,总之,我们几个还在败家的时候,他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要不,今儿就让他买单?”

池霜又惊讶地看向孟怀谦。

容坤抬手,按了按额头,在心里骂了程越八百遍,没长眼的东西,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孟怀谦是宁可踩着兄弟也要拔高自己……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好。

池霜还是主动买了单。

程越反而不太习惯,在池霜去洗手间时,他看了看容坤,又看了看孟怀谦,压低声音道:“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你俩怎么没提前买单,我以为你们买了就没去,早知道我去买了,你们俩可真行,真坐得住!”

“吃都吃了,尴尬的话可以吐出来。”

容坤面无表情地说。

他是不能替池霜买单。

至于旁边这位,多半是不敢,毕竟有的人也没发话。

每年四五月份,池霜都想从京市搬走。

以往她要么在外地,要么在家里闭门不出,今年可不行,池中小苑的营业额节节攀升,她占股更多,不可能当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表姐,这一出门,即便她再小心,戴口罩戴帽子穿长衣长裤,还是对这漫天的柳絮防不胜防,败给了它,她皮肤过敏感染,一向白皙的脸上、脖颈都起了些红斑丘疹。

孟怀谦要出差是上个月就订好的行程,他不能随意更改,更不能旷工,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京市。

他留下了家庭医生,每天上门两趟。

池霜的情况还好,及时地离开有柳絮的地方,又在医生的安排下口服了抗过敏的药物,很快就恢复如初。孟怀谦还得在外地处理了所有的工作后才能返京,他只能每天翻翻手机——大约是前几天被他问烦了,她懒得回答,直接用手机自拍发给他。

这是他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几张她的照片。

还有两天才能回去。

孟怀谦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从前不懂归心似箭是什么感受,现在体会到了。

归心似箭。

面容冷峻的年轻男人在报刊前随手翻了翻报纸杂志,在他身后不过两百米,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这一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重新回到京市。放下报纸,他从口袋里拿出破旧的手机,拇指轻轻挪动,无奈不已,最想联系的人当然是她,结果她的电话根本打不进去,他想她应该是阻止了所有陌生来电。

很符合她的性子。

他只能联系他最信任的人。

孟怀谦要参加会议,在进去会议厅时,助理接过了他递来的手机帮他保管以及处理来电,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串陌生号码,助理迟疑着接通,开口问那边是谁后,那头却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奇怪。

叮铃叮铃——

男人看了眼来电,本想直接挂断,垂下眼眸思索几秒,似是无奈,终究还是接了起来,“喂。”

“吃饭没呀?”许舒宁轻柔的嗓音传来,“不要告诉我你又只煮面条吃,那样很没营养的,要不这样,我让佳佳给你送点吃的?”

“不用。”他回。

“你说我们运气好不好,我恰好碰到了我哥原来的一个同学!”许舒宁高兴地说,“他说去年我哥带一个女朋友去他那里吃过饭,他可以帮我找那个女人,她也许会有我哥的消息。”

她没提,这短短几天她也吃了很多苦头。

她没去过很多地方,差点上当受骗,她节省,恨不得一分钱当成一毛钱来花,处处精打细算,又怕他在家里等消息太焦急,乘坐的都是更快更贵的交通方式,这几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钱,短短一年不到,几乎用了个精光,不过没关系,她抿了抿唇,钱没了还能继续赚,她不希望他没有记忆地活着,尽管他没说,但她看得出来,他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