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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就要为所欲为(33)+番外

谁都知道,程越爱马成痴。

其实,如果梁潜没出事,他们几个在外面碰到池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越过梁潜去约她。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程越也好,容坤也罢,比起从前跟她走得还更近了些是为什么?就是想多多关照她,保持着不热但也不冷的关系,她遇到什么难事,他们也能帮上忙。

一向活跃气氛的容坤罕见地哑巴了。

看到池霜他就会想起自己这张碎嘴,难免心情郁闷。

池霜不是扭捏的性子,听到程越邀约,今天又是难得的好天气,之前一个月要么在餐厅当陀螺,要么在家里窝着当蘑菇……她略一沉吟,爽快地点头答应:“好啊,我也确实好久没去了。”

容坤几度欲言又止,还是将疑惑的话语都咽了回去,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孟怀谦那张冷峻的脸。的确,池霜可能心情都平复下来了,他再提起,如果多生事端,老孟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透露的,这个锅他都背定了。

三人结伴而行来到城郊马场,虽说到了冬季,原本绿油油的草地也变黄了,但天空一碧如洗,美不胜收,此时来消遣再合适不过。

池霜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没有跟程越还有容坤一起。

等她去换骑马服时,孟怀谦匆忙从市区看来,脸色匆匆,来了后便下意识地搜寻某个熟悉的身影,闲聊几句后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池霜在哪?”

他今天的工作安排不紧密但也没闲到可以跟程越他们一起吃饭。

还是一个多小时以前他给程越打电话问起某个项目的进度,程越才提到他跟容坤还有池霜要去马场。

平静并且毫无波澜地度过了两个多月后,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从前,孟怀谦也不清楚,他也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思索这件事上。其实无论如何,他都欠池霜一个解释一个道歉。

她生气是应该的。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擅自将给她送吃的这件事交给了别人去做。

容坤低头看手机,充耳不闻。

程越没察觉到其中的暗涌,随手一指某个方向,“她跟着骑师去了马场。”

孟怀谦没再耽误时间,步伐稳健地朝着那边走去。

池霜轻盈地上了马背,骑师先牵着缰绳带着她在周围简单溜了两圈,她找准了感觉后,骑师便将缰绳交给了她退到一边,尽管如此,依然尽职尽责地小跑跟在她身后。

孟怀谦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站在这一处,远远听到了马蹄声,遥望着她朝他而来,翩若惊鸿,正居高临下地看他,神情冷淡。

他的呼吸都变得缓慢。

骑师比他更早回过神来,已经上前拉住了骏马的缰绳,他出于习惯跟职责伸手要去扶她,给她可以支撑的着力点下马。

一只手臂却越过了他。

池霜本来是想扶骑师,谁知道某人抢先,她想再收回已经来不及,除非她想从这高大的马上摔得头破血流。孟怀谦手臂绷紧,加了力道,很轻松地扶着她下马——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臂力也令人惊叹。

还好池霜足够稳安全着地,他也还算有自知之明,她还未出于习惯去嗅他身上气息是否掺杂烟草味时,他已经稍稍退开半步。

骑师心领神会,很有眼色悄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池霜不想理会孟怀谦,拉着缰绳,伸手去摸摸马腹,故意装忙,就是不看他。

孟怀谦站在马首处,还时刻注意着眼下的情况,尽管这边马场的马匹大多都很温驯,可她离马这么近,他不得不多分心。

“……你会骑马?”孟怀谦在她面前总是词穷,酝酿了老半天,才干巴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池霜懒懒地白他一眼,“孟总贵人事多啊,之前不是还说过看了我去年的古装剧,还看了第十集 ,甚至给了非常犀利幽默的评价么?怎么都没记住前十集里我骑过马?”

孟怀谦:“我以为是替身。”

见池霜不说话,只专注地摸着马,动作很温柔,一下又一下。

他从马首又朝着她走近了两步,终于没忍住,从她手里牵过了缰绳,声音低沉着开口道:“还是让我来牵。”

池霜随了他去。

“那次是我的错。”孟怀谦短暂的沉默后,主动提起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很多细节我想你也不愿意听,都是我的错,有人跟我说,阿潜也许并不愿意我用这样的方式……”他停顿,“关照你。”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论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我要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池霜怔了一怔,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变慢,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总之,是我的错。”

“那你现在是在认错吗?”池霜终于转脸,正眼看他,玩味问道。

孟怀谦凝视着她。

池霜没等他回答“是”或者“不是”,她已经大方坦然地点了点头,抬起下巴,一脸骄矜,宽宏大量地说:“那好吧,孟怀谦,我原谅你了。”

第25章

马场风景秀丽,阳光正好。

寒冬有这样的天气十分舒适,池霜都被暖洋洋的太阳晒得惬意眯眼。

孟怀谦原本准备的很多话语此刻都派不上用场,听她如此轻易地原谅了他,他难掩错愕,目不转睛地看她——她是不是心软的人,他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她嘴上从不饶人。

池霜微微睁开一条缝瞥他,“其实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孟总是大忙人呀,哪有空三天两头给人送外卖是吧?”

听她这般讥讽,孟怀谦反而还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池霜。

“是我不对。”他说。

他当时如捧着烫手山芋般,只想快点放下,却没有太考虑她的感受。

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不后悔。

池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大度说道:“得了,人这辈子说对不起的次数应该有限,别在我这里都讲完了才是。孟怀谦,我俩就当是扯平了吧,以前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态度不好——”

她本想来这么一出互相谅解,但话到此处又原形毕露,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过这是我的错吗?不是,是谁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是你啊,你说你瞒着我做什么?你演哑巴新郎啊?”

孟怀谦果断地不去争辩。

“我为什么对你态度不好你心里没数吗?不过我懒得跟你计较了。”她说,“总之,是我退让了,我主动让你一步,说是扯平了,但到底是谁的错谁心里应该有点数。”

“是我的错。”

池霜都不禁感慨自己的确是个很好的人,瞧瞧,她对他多么宽容。

孟怀谦见她又不说话了,主动提出:“还骑马吗?”

池霜嗯了声,休息片刻,在他的绅士搀扶下利索地上了马背。孟怀谦拉着缰绳,抬起头看向她,“要不我先带着你走几圈?”

“行吧,晒晒太阳也好。”

微风习习,吹在面颊上一点儿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