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义剑(178)

实在是这黑黢黢的铁扇子看起来和屠青莲气质实在太搭,一时间根本想不出其他更适合的武器来!

这两人都是天纵奇才的人,你来我往打得凶狠异常,观赏度直接拉满。以至于一开始还带点不安的江湖人,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品鉴起来,个个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异常,摩拳擦掌!

“好!”在奚泽借助院子中间火炉的黑烟一鞭子戳向对面的屠青莲时,终于有人大喊了一声,“好一招龙王驱雨!”

这一下,不管奚泽这一招有没有成功,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大声呐喊起来:“打得好!”

“奚掌门威武!”

“妙啊!左撩右压,双鞭齐绞!其势定可断骨!”

“古有尉迟恭战阵破甲!今有奚真人麒山除恶!壮哉!”

“砸!再砸!嗐!无妨无妨!”

“这厮居然还拿铁骨扇,不知道鞭锏专为破甲而生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屠青莲的铁骨扇居然真的直接被奚泽一鞭子击碎,他不得不松手让身,才不至于被因为巨力而飞开的铁山残躯伤到。

屠青莲的神色终于变了,他双眼一眯,瞪向奚泽,手忽然往袖中一缩,奚泽下意识的往他袖子那看去,手上却因招式的惯性还在下挥,却听身后传来几声“不好”“小心”,他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风声突然从他腋下穿过,裹挟着一支箭正扎进屠青莲的手臂!

而屠青莲的另一只手几乎在同时被一把飞镖扎穿!

屠青莲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直射向奚泽身后,奚泽此时方收势,却不再乘胜追击,他看了看屠青莲两臂的伤,退后了一步,闷声道:“你走吧。”

闻言,屠青莲转回目光,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我们多了,而且……”奚泽简单的解释,他微微喘气,显然也有点累,“还没到你死的时候。”

屠青莲笑了,一点都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即便我方才是想暗算你?”

听到这话,周围人神色都很复杂,也不知道他这样到底算不算光明正大。

“嗯,那你就要死得不是时候了。”奚泽继续后退,还收回了双鞭,有点不耐烦,“快点,别逼我说出那个字。”

屠青莲站起来,两下拔出身上的竹箭和飞镖,看了看,居然收回囊中,朝其不远处的十三和还手握着洗星弓的徐心烈皮笑肉不笑道:“这,屠某就收藏了。”

他还特地看了看十三的下身,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徐心烈,嘴角一翘,转身就走。

李再安见状,也有些神思不属,他胡乱的摆了摆手,几个手下抬着他跟了上去,后面亓舒音迟疑了一下,却见李再安并没有忘掉她,特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无奈,只能转身朝亓天方跪下,磕了个头,跟着下了山。

毕竟自己承认拿了王府的宝物,谁也没理由留她在山上。

亓天方一直神不守舍,此时痴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哀叹一声,一屁股坐下。

罪魁祸首走了,行道令也撤了,江湖人似乎也没了留在麒山的理由,即使知道亓天方此时心情不佳,还是有人尝试着上前,抱拳道:“亓盟主,咳,令千金乃有福之相,这次定会安然归来……那个,我等在山上叨扰已久,如今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就……”

“阿弥陀佛。”旁边忽然响起一声佛号,“施主还请留步。”

众江湖人虎躯一震,这才意识到还有这群莫名其妙的大佬在!他们无动于衷的旁观了那么久,到现在什么都没做,到底图了个啥?!

眼见周围人的目光从原先的尊敬变成了审视甚至有些鄙夷,两个佛家门派的人还心平气和,年轻的乘云子却有些挂不住了,他干笑一声,见释圆大师暂时没说下去的意思,只能起身,对着亓天方抱拳道:“亓盟主,在下明明听说,这次聚义会,可不止一桩事?”

亓天方心底里对他们也很不满,可此时被乘云子一提醒,也有些愣了,神色空白了一会儿才道:“你们的意思是……莫非?”

“对,”乘云子苦笑,“我们也是为了另一桩事来的。”

第109章 三座大山的回应

另一桩事?

众人面面相觑,许久才恍然大悟,好像是有另一桩事儿来着,一个是给徐心烈撤掉行道令,还有一个……众人看向亓天方,好像是跟禁武令有关?

亓天方神色惨淡,即使强打精神也无济于事,只是无奈道:“是有这么回事,我本打算……哎……”他长叹一声,“不瞒诸位兄弟,如今我亓某也算是脸面扫地,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掳去了女儿,哪还有脸带头定夺什么事情。”

“盟主!一码归一码!你的苦衷我们都看得!民不与官斗,相信令千金定会安然归来,如今你可万万不能气馁,我们兄弟几个,还指望着你振兴武林呢!”一个粗黑的大汉抱拳站出来,声如洪钟,周围的人纷纷点头。

“亓盟主,大家好不容易聚在此处,眼看着令千金被带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盟主放心,我们兄弟遍及四方,等会开好了,赶紧传开信去,让在江湖行走的人好生照应令千金,定不让那群宵小伤她一跟毫毛!”

“是啊是啊!我有兄弟还给王府做过事,有熟人!”

“我还给王府护过镖,嗐!他们能有啥宝贝!”

江湖人争相拍胸脯,亓天方虽然知道大多都是虚话,却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起身抱拳道:“那亓某就多谢各位兄弟仗义相助了!”

“盟主放心!”众人热烈回应。

“那亓某,就要宣布接下来的事了,”亓天方声音又沉了下去,他看向徐心烈,神色很是复杂,“心烈,你过来。”

他是看着徐心烈长大的,打小也是“心烈”“心烈”叫到大,直到两人力场对立后,便再无往日的情分,现在重新叫回来,意义彰显无余。

徐心烈不明所以,她收了洗星弓,扶着腰间的剑走上前去,走到亓天方面前。虽然疑惑,但还是很营业的挤出了个笑,甜甜道:“亓伯伯。”

“哎,心烈啊。”亓天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还真有点小时候的感觉,只是他以前都是豪放的笑着,如今却一脸叹息:“你是个出息的。”

“亓伯伯您这是真的夸我还是骂我呢?”徐心烈混不吝道。

“哈!”亓天方本也是个豪放的人,闻言笑了一声,放开手道,“来,说说你的禁武令,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徐心烈眨眨眼:“啊?”

“怎么着,自己都记不清禁个啥了?”

“不是……”这感觉就好像教堂里请喇嘛讲经,徐心烈再上进也做不出这种砸场子的事,她小心翼翼道,“亓伯伯,不会我一开口,你就来一句‘我让你讲你真讲啊妖女’,然后把我砍了吧。”

“哈哈哈哈!不会不会!”亓天方笑罢,叹了口气,“我哪说得清呢?我要是弄明白了,哪还轮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