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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里的温润男配觉醒后(146)

即便温辞玉自杀,剩下三个人也还是很难脱离幻境,甚至会因为幻境一角的崩塌而自我怀疑。

辜行宴也许可以让温辞玉清醒,但他能拯救剩下那两个人吗?

混沌神凰想着,就觉得自己这个幻境的架构简直完美无缺,便又埋头疗伤。

温辞玉四人就继续在不同的幻境里轮回。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每个幻境的内容都刻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导致渐渐的,他们梦中也会出现从前幻境的内容。

而这次,温辞玉和辜行宴再次进入了那个只有云琏却没有秦阳的幻境。

在地牢中,温辞玉和辜行宴隔着坚硬的栏杆,遥遥相望。

许久,温辞玉轻声说:“阿宴,我好像在这见过你很多次了。”

这时的温辞玉脑海里过往几个世界的内容历历在目,他也意识到那些世界包括这个世界,他都不止经历了一次。

只是,他一直在寻找一个真相,一个真正打破这些世界的真相。

辜行宴遥遥看着温辞玉:“我也在寻找一个真相。”

温辞玉静了片刻:“那你找到了么?”

辜行宴目光落在温辞玉此刻黑润如玉,带着无限平静的眸子里,静了静,微微一笑:“好像找到了。”

温辞玉怔了怔,不自觉睁大了眼。

辜行宴想了想,又道:“你过来,我怕别人偷听。”

温辞玉走了过去。

辜行宴隔着地牢的栏杆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

久违的玉兰花香和麝香气交织在一起,在某一瞬间让温辞玉鼻头微微一酸,有些想哭。

他们经历过的每一世,他都记得。

而这时,辜行宴贴在他耳畔低声道:“辞玉,杀了我。”

温辞玉瞳孔猛地收缩——多么熟悉的一句话。

可当他侧过头去看辜行宴的表情时,却没有再看到辜行宴眸中那一点宛如金线的光芒。

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后,温辞玉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幻境,看似由他们四个人为主而构造的,可核心却放在了辜行宴的身上。

因为辜行宴才是大魔此刻的宿体。

云琏虽然是大魔未来的宿体,但那只是未来。

幻境,必须有一个核心。

而那个核心,就是辜行宴。

温辞玉喉头有些哽咽。

可最终,他并没有犹豫,他左手抱紧了辜行宴的后背,右手抬起,拔下了头顶的簪子。

乌墨色的长发倾洒而下,笼罩住了两人,温辞玉抬手,用力刺出——

就在这一刻,地动山摇,无数白光从辜行宴的身体里绽放开来!

这个世界就疯狂坍塌粉碎。

白光和黑暗的交错中,灵光碎片如海倾斜。

与此同时,他们都听到了一点极为凄厉,类似鸟鸣的嘶鸣。

混沌神凰!

是它。

待到温辞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抬起眼,对面海浪滔天,狰狞无比的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瞳孔绽放着无比可怖的光芒。

海浪扑面而来,几乎要击碎宝辇。

温辞玉回头看向车内逐渐清醒过来却没有完全清醒的云琏和秦阳,当机立断,一把抓起云琏身旁的帝剑,纵身而起——

在无限海浪和狂暴的海风中,温辞玉朝天托起这柄光华无限的帝剑,高声道:“请帝剑斩杀大魔!”

帝剑应声,化为一道煌煌数十里的长虹,破空而去!

那光芒把整个黑暗的海面和无边乌云的天空都照得宛如白昼。

最终,那一剑彻底没入了魂魄重创的混沌神凰眉心。

无边光华璀璨绽放!

轰然爆炸声后,海面上海浪狂涌,金红色的翎羽和火焰从天散落而下,坠入海中,变为无数星点,把海水灼烧,发出嗤嗤的响声。

温辞玉遥遥看着这一幕,明知危险万分,却还是飞身而去。

有凤凰神火灼伤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他不以为意,终于,他在所有坠落的星火中,找到了一点明灭不定的魂光。

温辞玉捧着那一点虚弱的魂光,几乎是喜极而泣。

也就在这一刻,忽然有风吹过,有温暖的光从天顶照射而至,这光只是轻轻照在温辞玉身上就彻底熄灭了温辞玉身上的火焰。

温辞玉恍惚仰起头。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云琏和秦阳正匆匆从宝辇的方向朝他追来,而天际则有一只形容极为完美威严的凤凰神明漂浮其上。

静静看着他。

云琏在看到这只凤凰后,忍不住就兴奋道:“外祖!”

凤凰神明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温辞玉这时心头一动,忽然就冲那凤凰神明道:“太凰神庭的神明,求您救救他。”

凤凰神明果然看向他,过了许久,它徐徐开口:“造化神器可以给他重塑身躯,但这个时间会十分漫长,你愿意等吗?”

温辞玉眼眶一红,低声道:“我愿意。”

凤凰神明眸中流露出几分和蔼:“那就跟我们走吧。”

温辞玉:“是。”

有一枚凤羽从天而降,化为一条金红色的大船,温辞玉和云琏三人登船而上。

不远处,一柄帝剑停在空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可最终,那柄帝剑还是化为华光,回到了天庭。

·

太凰神庭。

无数浮空的岛屿被凤凰神金连在一起,上面开遍花木,风轻轻一吹,漫天鲜红的凤凰花便飘落下火红的花瓣,从天而下,降落到下方无穷无尽的碧海中。

温辞玉这会就守在一个岛屿的一角,守着一颗水晶的一样的东西。

造化神器在上方静静旋转,绽放出光华,修复着那水晶里残存的一点华光。

云琏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好一会,他忍不住看向身前的白衣老者,低声问:“外祖,当时混沌神凰那样放肆,你为何不出手?”

白衣老者:“他干涉的是道玄天庭的天道法则,只有你那个无能的父亲可以处罚他。但你父亲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同他大肆作对。倒是那个少年的赌注以太凰神庭的天道为誓,却让我可以亲临道玄天庭,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

云琏恍然:“原来这里面弯弯绕绕那么多啊。”

白衣老者皱眉道:“你这幅不学无术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你那混账父亲。”

云琏:“呸呸呸,太晦气了。”

白衣老者目光微动,似乎也觉得晦气,不再说了。

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一个黑衣青年走了过来。

云琏回头,发现是秦阳,连忙就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秦阳点了点头,没说话。

白衣老者见两人的情状,静了片刻,忽然看向秦阳道:“太凰神庭前些时下了禁令,不许同外族通婚。”

秦阳:?

云琏:?

良久,云琏无语道:“外公,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秦阳是直男!”

白衣老者莫名其妙:“什么是直男?”

云琏“额”了一声:“就是三千小世界里的叫法,嗯……不喜欢男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