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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49)

太巧合了,巧合到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他以前就听说过灯下黑这个词,他今天算是经历了。也算是给他来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而将郑忠福案的凶手定在杨浩安身上,之前杭嘉白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就都想得通了。也是,除了杨浩安,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背景,让警察局跟法院同时眼瞎呢?!

杭嘉白恨不得给昨晚上给郑忠福梳理社会关系的自己一巴掌。让你心盲眼瞎!!

把接人这事儿交到谁的手里杭嘉白都不放心。

他道:“我今天去了找了刑事申诉检察厅的何厅长,他已经下发了对郑忠福案的重审流程。我在回来的路上赵友城给我打了电话,检察机关的人跟法院的人已经往公安局去了。”

林舒月直到此刻,才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我跟你一起去接王贵全两口子吧。如果你贸然过去,他们恐怕不会信任你。”

已经是下午了,两人说做便做。柳家就有杭嘉白的衣服,他去他常住的房间,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白色衬衣,灰蓝色牛仔裤穿上,出门时背上了他上大学的时候的包,出门时也换上了运动鞋。

他的这一身衣裳,跟林舒月穿衣服的就莫名的很搭。

两人一块儿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柳老师跟王阿姨买菜回来,见到如此般配的两人,柳老师的眼睛都亮了。

等二人离开,柳老师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跟王阿姨一起,就着两人的关系便说开了。

明明林舒月跟杭嘉白两人之间一点感情的火花都没呲出来,在她俩的嘴里,好像杭嘉白跟林舒月的孩子明天就要出生了一般。

再去小渔村的路上,是杭嘉白开的车。他的车子是公安局配下来的吉普车。

在去的路上,杭嘉白跟林舒月说起了杨浩安的那位妻子。

“她叫邓玲,她妈是纺织厂的普通女工,她爸爸是保卫科的科长。她们住在纺织厂的家属院,跟我们公安局家属院离得不远。邓玲从小就跟着我们大院的孩子混。初中的时候她就跟杨浩安早恋了。”

“后来她考上了师范大专,现在是平湖二高的高中语文老师。”在听到那句录音之前,杭嘉白从来没想过邓玲会成为杀人犯。

邓玲是什么样的人呢?整个家属院里的人就没有不夸的。性格温柔,工作体面,对长辈孝顺,对丈夫体贴,对小辈慈爱,对邻居们也十分友善。

杭嘉白的大哥今年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每次他回家,他妈总要念叨几回,话里话外都是想要邓玲一样的儿媳妇儿。

还有杨浩安,他从小就是大院里孩子们的榜样。

在一众家世跟他不相上下的同龄人里。他从小就备受长辈们的夸赞,小时候是成绩好,懂事,乖巧。长大以后是考的大学是首都大学,光这一点就秒杀大院里的其他人。大学毕业后,他放弃学校分配的铁饭碗工作,回乡创业。

白手起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房地产开发商做到今天整个广粤省都有名的杰出企业。他们大院里谁提起杨浩安不竖起大拇指?

谁家父母在教育自家孩子时不拿杨浩安当正面教材的?就连杭嘉白的父母不也如此么?

杭嘉白抿着嘴,越生气,车就开得越稳。

从昨天下午发现郑忠福的错案开始到现在,他只睡了四个小时的觉。郑忠福、梁海慧的人际关系让他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个遍,嫌疑人列了好几个,他手底下的队员被他派出去了好几个,有两个到现在都还没回到队里。

而郑忠福的这些人际关系里,杨浩安就在其中,因为对他太过熟悉,杭嘉白从来没有将他列入嫌疑人之列!

杭嘉白从未怀疑过他的人品!

车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在摇摇晃晃中,林舒月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杭嘉白看到了,将车内的冷气开到二十二度,让林舒月睡得更加舒服。车载隐约也让他换成了更加抒情的音乐。

他这一路上时不时地再接个电话,等他们到小渔村时,天已经黑了。

杭嘉白并没有往小渔村里去,而是在小渔村外停了车、

林舒月是被一阵泡面香味儿香醒的。杭嘉白在车子前面站着,看着黝黑的海面吃泡面。

林舒月开门下车,杭嘉白指了指汽车前盖上的另外一碗泡面:“环境简陋,只有泡面跟面包,都在这儿了,想吃什么你自己拿。”

林舒月的肚子咕咕响,她今天就吃了早上那一顿饭,中午回鹏城也来不及吃,现在闻到这股霸道的泡面香味儿,只觉得胃里都在绞着疼。

“泡面就很好,我都很久没吃到了。”林舒月端起泡面,是红烧味的。她挑起一勺子泡软的面条放入嘴里,顿时幸福得眯了眯眼。

做为一个吃货,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泡面的美味!林舒月就是如此,哪怕吃的东西再多,她也时不时地就想吃上顿,加溏心蛋煎蛋的泡面是林舒月的最爱!

林舒月也知道泡面不健康,但能有什么办法,它香啊!为了它的这份香,偶尔不健康一下很值得!更何况杭嘉白尤其懂怎么吃泡面,里面竟然还有两根泡软了的肠跟两个卤鸡蛋!

杭嘉白看林舒月吃得香,几口吃完了自己的手上的这一盒,连汤都没有剩下,放下泡面盒子的时候顺手打开了一个面包吃。

吃完后,杭嘉白主动去路边的垃圾桶扔东西。两人便靠着车子,吹着海风,聊着天,将冰红茶喝成了啤酒的架势。

到了晚上十点,两人开着车子往小渔村里去。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睡着了,杭嘉白把车子停在王贵全家门口的巷子,林舒月下车往王贵全家走去。

她伸手敲了门,等了两分钟,王贵全来开门。见到去而复返的林舒月,他愣了愣。

林舒月指着外面到:“我跟着我朋友一起来的,他在巷子口等你们。”

王贵全朝隔壁看去,隔壁一片漆黑,按照王贵全对那一家子的了解,他们早就睡了。

原本王贵全这个点也该睡觉了的,但阿琴这几天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害怕他一觉睡醒,他的妻子也随着儿女们走了,把他一个人留下,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王贵全不相信林舒月,也不相信警察,他警惕的看着林舒月:“别想着骗我,我是不会跟着你去的。”

林舒月猜到了王贵全不会相信她,在下车时要了杭嘉白的警察证,她将警察证和自己的记者证都递到王贵全的面前。

王贵全下意识地低头,在他家那只有二十瓦的门灯的照耀下,他清楚地看到了杭嘉白的警察证。

他盯着杭嘉白的证件照看了好一会儿,才问:“杭玉行是他什么人?”

林舒月愣了愣,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你或许可以问问杭嘉白本人。”

王贵全将杭嘉白的证件接过来看了又看,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一声脆响,将他惊醒,他给林舒月留下一句等着后边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