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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331)

真是死性不改,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头。

胡愿男更是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石头砸到胡江荣的额角。

“这是我在四妹跟大姐的坟头带来的石头,看到你今天被抓,过段时间,被判处死刑,我们就高兴了。”

胡江荣一脸的不屑,根本就不不担心。

认了人,确定里面的人是胡江荣,胡愿男就被请出去了。她带来的石头,也有被捡了回来,她小心翼翼的将两块石头放回军绿色带着个补丁的帆布包里。

在拘留室门口,林舒月说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采访她,胡愿男同意了。

她的事情已经被报道过很多次了,每次她去上访,都会有记者来采访她。

胡愿男不识字,但当采访她的报纸被发出来后,她去买来让人给她读过,一次花一毛钱,给她读报纸的都是小学生。

有些报纸写得十分离谱,甚至将她刻画成一个十成十的孝顺女儿,胡愿男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恶心得都想吐。

“我不是孝顺的女儿,如果你们想要把我,刻画成一个孝顺女儿的话那就不要采访我了。我不符合你们的想象。”胡愿男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林舒月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胡江荣的全部个人履历,又怎么会要求胡愿男做一个孝顺人呢?

“我写报道,一向真实。被采访者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从来不会掺和一点假。”

胡愿男已经知道了林舒月就是把胡江荣抓捕住的人,她点点头:“那你问吧。”

林舒月打开录音笔,采访便开始了。

在采访到胡愿男坚持上访的原因是什么的时候,胡愿男道:“我为了我的姐妹。在我的家里,作为女孩子,我们是不被任何人喜欢的。我们姐妹四个。”

“也正是因此,我们姐妹四个,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小妹死的原因那么可笑,我的二姐不过是顶撞了胡江荣一嘴,就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我大姐为家里操劳太多,嫁人后生了孩子,也没有养好身体,在被胡江荣卖掉的第二年,她就已经死了。我在去年找到的她死了以后被丢掉的地方。”

“她死了以后没有棺材,没有草席,她被丢在山坳里,我找到的时候,只有骨头。她的大腿骨,这个地方。”胡愿男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这里有一个刀伤,砍到了骨头。”

胡愿男眼眶含泪,嘴唇都在颤抖:“我大姐啊,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怎么就好人没有好报呢?当初,她该有多疼啊?”

林舒月看她决口不提自己,问:“那你呢?”

胡愿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毁了容,身体也毁了。要是警察去年再晚去一个月,我也活不了了。”

胡愿男挺了那么多年,靠的都是出去后为姐妹们伸冤,看着胡江荣死的念头来支撑。

因为念头太过强烈,信念太过鉴定,以及她给朱老赖生过一个儿子,所以她苟活到了现在。

被毁容胡愿男不怕,她甚至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活着,她将亲眼看着胡江荣死。这些伤痕都是见证,都是值得的。

胡愿男的眼睛中透漏着一股坚定地光,这一束光,让林舒月为之动荣。

“那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呢,你不为他们伸冤吗?”

胡愿男冷笑一声:“我不怕告诉你,也不怕你把这些话写出去。记者朋友,我在知道他们是被胡江荣杀死的时候,我只恨自己裤兜里没有钱,要是裤兜里有钱,我高低得整两串鞭炮放上去。”

“他们被胡江荣杀死,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是他们活该,是他们的报应,是他们该得的。他们死得好,要是让他们正常的老死病死,我才觉得老天没有眼睛,看不到我们的冤屈呢。”

胡愿男的恨意太浓重了,林舒月想起周铁花,那个开启胡江荣杀生之路的女人,胡愿男的母亲。

“你的妈妈呢,也这样吗?”

胡愿男沉默了一下,说:“她没有那么差,但跟胡老根他们比,又好到哪里呢?”

第155章 (二合一)

胡愿男跟林舒月说起了她的妈妈周铁花。

“我妈妈她是家里唯一对我们还算好的长辈, 她会在外出吃席时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虽然给的没有给胡江荣的多,但是比起什么都不给我们的胡大根他们, 她就会好很多。我跟我二姐, 一个喜欢吃蛋白, 一个喜欢吃蛋黄, 所以每次,蛋黄都是我的,蛋白都是我二姐的, 我大姐跟我小妹都不挑食。所以,她们是一人一半。”

在不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过得太苦了, 所以别人稍微给点糖,没尝过甜味的孩子就像是蚂蚁一样,只想抓住那一点点的甜,舍不得失去。

“但那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在她心里,胡江荣也是比我们重要的。没遇到胡江荣的时候还好, 遇到了胡江荣, 我们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只可惜啊, 那时候的她们不懂。所以在面对周铁花时,就会一步步让步。

“比如我们的婚姻。”胡愿男忽然笑了出来:“我大姐是全家年纪最大的,她结婚那年, 胡江荣刚刚上高小。我的爷爷奶奶觉得他是天定奇才, 以后必定有大出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就是胡江荣要是生在古代, 一定是大将军,是天潢贵胃。”

“所以他们说要给胡江荣攒钱, 要为胡江荣的以后做打算。我大姐就被说给了隔壁村里的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他家条件不错,在整个乡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他平时干活也行,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那一批人。但爱喝酒,酒量不好,一杯就能喝多了,一多就爱打人。”

“他的前一个老婆虽然不是被他打死的。但也差不多了。他还有一个快十岁的儿子,一个刚刚五岁多的孩子。一对已经五十六十岁的老人,我大姐一嫁过去,就得当后妈,就得当孝顺媳妇,还要挨打。”

“他儿子已经懂事了,特别恨我大姐,处处跟她作对,出去外面没有说过她一句好。我大姐从嫁到他家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在我大姐刚刚嫁过去的那段时间,她被打了跑回家。”

“我爷爷奶奶对她受的一身伤装作看不见。我妈妈把我大姐扯进房间,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受了委屈不该回娘家。她说,我大姐没有用,笼络不住丈夫也治不住孩子。”

“她让我大姐争点气,把婆家把持住,等以后胡江荣长大了,给他盖房子、供他读书,娶媳妇。”

胡愿男的眼神看着地上,瞳孔并没有什么焦距:“我二姐嫁给了一个长了六跟手指头的男人。人长六趾在我们那边看来,是相当倒霉晦气的存在。因为手的这个残疾,他到了三十了还没娶老婆。”

“我二姐不愿意嫁给他,是我妈没日没夜的在她的身边劝导哭诉,我二姐才同意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