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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203)

还没看到老王头的尸体,馆长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杭嘉白等人已经勘测完毕现场了,老王头是躺在床上悠然听着收音机时被人弄死的。杭嘉白在他的脑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这个针孔跟然顺康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等馆长哭完了,才对他询问,馆长伤心得不行,但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老王头的社会关系说了。他这个舅舅,平时就爱喝点小酒听听粤剧,平时跟人相处很少,吃的喝的全是馆长这个外甥给送上来的。他上一次下山还是在中秋节的时候。

他还养了一条狗,但狗已经被人杀死在房后了。

馆长哭得越发伤心了。

杭嘉白问他:“吴荣,你们殡仪馆的另外一名火化师呢?”

殡仪馆内一共有两个火化师,一个是死掉的冉康顺,一个在员工展示区,叫做吴亮,从名字就可以看到,他是吴荣的兄弟,是亲兄弟堂兄弟就不好说了。

吴馆长的哭声顿了顿,然后道:“他家里出了一些事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去了。要后天才回来。”

杭嘉白仿佛也只是问了问,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他询问起了老王头最近的身体情况。

吴馆长是老王头的孝子贤孙,他还真知道:“他最近总感觉身体不舒服,老寒腿复发了,他在北郊医院检了一些药来吃。付医生说他的腿伤已经很严重了,吃药的同时要配合着针灸来用,所以给我们推荐了一个中医。他说这个中医是他的师兄,医术非常好。”

“我舅舅试了一个星期以后说腿不那么疼了,我们就一直治疗了,到了现在,付医生的师兄何医生每周都要来给我舅舅针灸一次。”

杭嘉白在他说完后问:“来这里给你舅舅针灸?”

“是啊,我舅舅不爱下山嘛,所以我就跟何医生说了,我多付他点钱,他直接来这里给我舅舅针灸。”吴馆长说完后,问:“杭警官,这个何医生有问题吗?”

“还不知道,他的地址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吴馆长把何医生的地址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法医来了,他们把老王头的遗体搬下山,运了回去,吴馆长没有阻拦。他比任何人都想抓到害死他舅舅的凶手。

可同时,他的心里也有点虚,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毕竟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谓是天衣无缝,别人怎么可能轻易知道。

而下山后,杭嘉白让江州去查一查吴亮的去向,而他自己则是决定去查那个何医生。

江州看了一眼林舒月,朝杭嘉白眨眨眼睛,然后跟着同事走了。

杭嘉白是开车来的,他朝着林舒月走过去:“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

已经九点多钟了,度假村殡仪馆这边又有点偏僻,比不得城里,现在的大马路上都没有什么人了。

林舒月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我是记者,有这样的独家新闻了,我怎么能不跟呢?”

杭嘉白也笑了:“那行,请问林记者,你需要采访采访我吗?”

林舒月抬头看着杭嘉白,昏黄的灯光下,杭嘉白的脸像是被打上了一层阴影,又像是镀了一层黄黄的光,俊朗的面庞配上那双剑眉星眸,让林舒月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

她咳嗽了一声:“求之不得。”

两人也不急着走,就站在原地聊了起来,林舒月问的自然是杭嘉白关于这个案件的看法,一谈起正事,两人之间刚刚升起来的片刻旖旎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两人互相交换了情报以后,殡仪馆隔壁的门打开了,阿姨手里提着一桶垃圾出来,眯着眼睛朝林舒月两人看了又看,林舒月主动叫了她一声。阿姨放下桶就朝她走过来了。

她刚刚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了,但大晚上的,她实在是没敢起来看热闹,现在看到林舒月,她就像见到了自己最亲的人,拉着林舒月的手就聊起了天。

林舒月跟她说了山上老王头被人害死了的事情,阿姨吓了一大跳,然后拍了一下大腿。

“这老王头性情古怪得很。以前他刚刚来的时候,是做火化工的,他在不忙的时候就会拉着个凳子在门口坐着,专门盯着路过的人看,还专门往年轻的小姑娘身上看,色眯眯的。当时我们就说,这个老王头迟早会被打。”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真的被打了,还被打断腿了,因为他看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姑娘看了人家一路,被人家男朋友看到了。那个男孩子也很有血性,上去就给他打了一顿。等他的腿伤养好了以后,他就上山守墓去了。冉康顺就来当火化工了。”

林舒月跟杭嘉白对视一眼,如果说在这之前,两人对这个殡仪馆的背后的不对劲儿有七分猜测的话,现在已经到了九分,剩下的一分,是去求证。

林舒月问阿姨:“阿姨,那后来呢?那对情侣哪儿去了啊?”

阿姨想了想:“应该是离职回家了吧,反正那对小情侣在这件事情过后没多久,就走了。”

林舒月忍不住捏了捏手,阿姨没看到林舒月的失态,她现在目光落在了杭嘉白的身上,她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白天那个很靓仔的警察了,她看着杭嘉白。

“警察同志,都说冉康顺是被人害死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真的。”

阿姨又拍了一下大腿,发出啪地一声响:“我就说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我前天去医院给我家老头拿降压药,还看到他去打针呢。”

杭嘉白眉心一条:“阿姨,给他打针的是付医生吗?”

“是啊是啊,北郊医院医生不多我们生什么病,大多数都是找他看的。”

杭嘉白当即就想走,林舒月拉了他的手臂:“阿姨,你说的殡仪馆时不时的夜里就要出去拉东西,大概是几天一次啊?”

阿姨还真没有记下过,但是她想了想,还是道:“我还真没记,不过每次殡仪馆里来了人,他们晚上都是要出去一次的。”

这一下子,不只是林舒月,就连杭嘉白都开始头皮发麻。

来殡仪馆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次来了人,他们就要开车出去。每次!这说明什么?说明无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在殡仪馆这些人的眼里,都是有用处的。

小孩女人先不说,男人老人有什么用处?卖器官需要的是活的,人死了以后,器官也就跟着没有什么用处了!那么他们身上有什么值得惦记的?

是肉!人肉!

两人谢过阿姨,跟他们道别,一起上了杭嘉白的车,杭嘉白开着车直奔北郊医院。

在车上,杭嘉白给刚刚离开的派出所所长打电话,请他们支援,盯紧殡仪馆的其余工作人员。

挂了电话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北郊医院,但此刻的付医生已经不在了,问了负责人,才知道付医生一个小时之前刚刚请了假。

他们没有往付医生的住处去,此刻的付医生必定不会在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