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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侦查技巧/我靠善恶系统惩恶扬善(115)

她小小年纪,就要做很多很多的家事,做得好没有恶人夸奖,做得不好,钱守云会打她,会拧她的耳朵,白文武就喝着酒看着,从来不会说钱守云一嘴。

后来有了弟弟妹妹,她的日子更难过了,她在上学之余,要照顾他们,哭了闹了,她都会被骂,会被打。

他们一家出去玩,别人夸她长得好看,夸弟弟妹妹有精神的时候,钱守云的脸色就会很难看。

白选婷早就有自己不是白文武跟钱守云孩子的念头,被证实她不是那一天,她七岁。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想着要去找亲身父母。但她被看管得太严了,上学放学都有钱守云来接,家里的电子产品电话机永远都是上锁的。

甚至她连个朋友都没有,每当有跟她走得近的同学,钱守云就会出来言辞严厉地阻止她们靠近她。

于是她就再也没有主动交过一个朋友,她就从钱守云跟白文武打的一个个电话中抽茧剥丝,然后她发现,他们打回去老家的电话里,总会提到白文华这个人名,他们总是在问这个叫白文华的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并且每当老家来人时,她就会被带走躲起来。

这样的异常举动,让她确定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当她十四岁那年,她得知白文华也在找她时,她万分激动,她主动提起香江选美小姐的事情。利益熏心,从她十一岁开始,就想着怎么把她卖个好价钱的白文武钱守云心动了。

“我本来以为,我选美成冠军的消息传回来,你看到了消息,会主动来找我。”白选婷苦笑了一声:“我忘记了,美貌有时候是好事,但有时候却是坏事。”

“在拿到选美冠军后,钱守云就整日带我参加各种各样的聚餐。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由着她保管,连睡觉的时候她都守在我的身边。后来我被送到覃达的身边。”

“覃达跟她相比,有过之而不及。我被安置在一个小别墅里,身边至少有三个打着伺候我的名义却实施着监视我的事的佣人。我的手机里面装了定位,我每拨打出一个电话,记录就会发到覃达的手机上。”

“我有高档衣服穿,我有奢侈品包包背,甚至我要是看中了什么首饰,都会有人捧到我的面前。可我却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宠物。我穿着一身的名牌,却像是未着寸缕。”

白选婷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的这一生啊,就犹如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

她跟在覃达身边的这两年,覃达给了她很多很多钱,但那些钱全都在钱守云跟白文武的手里。她在白文武家的别墅里,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连阳光都进不去,里面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

她的妹妹的房间虽然也没有两个弟弟的大,但她的房间布置得好极了,柔软的床铺,随处可见的软萌玩偶,以及漂亮得像小公主的裙子。

娄凤琴抱着白雪婷,不让她再去伤害自己。

白文华已经泣不成声:“当时你参加选美冠军那段时间,我在外面找你,在西北那边的山里,山里没有信号。等我们出山的时候,报纸上的新闻已经换了一拨了。”

白选婷靠在娄凤琴的怀里,娄凤琴的身上有一股肥皂味,肥皂的味道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好闻,可在这一刻,在白选婷的心里,却比覃达从国外给她买来的那些那些大牌的香水要好闻得多,心情慢慢的宁静了下来。

“我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白选婷在钱守云打给老家的电话里,知道了白文华的去向。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在作弄人吧。

她本来都已经对白文华找到她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在下午,她看到白文华跟娄凤琴林舒月敲响白文武家的门时,她内心依旧激动不已。

她知道白文武会来看这她,她就跑到房间,装作睡觉的模样,一直到白文武到她的房间,她才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她就坐在床上,看着白文武站在窗户边,看着楼底下林舒月的一举一动。

白文华走了,那一刻,白选婷心中失望绝望一块涌来。

就在她万念俱灰时,她看到了爬到树上的林舒月。

在那一刻,白选婷觉得上天在瞎了十几年后,终于将太阳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

她耐着性子听着白文武的教训,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哄骗钱守云,说物业经理约她吃饭。然后出了门口就朝后门跑来,她看到等在原地的白文华三人,她觉得在那一刻,她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听到了风吹榕树叶的沙沙声。

那样的声音太美妙了。让她想哭。

可她哭得太多,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看着她的父亲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看着他想要回答她的问题,却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看着他明明很想靠近她,却怕被她排斥不敢上前。那一刻,白选婷的心中是暖的。

在娄凤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背声中,白选婷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了。

她捏着娄凤琴的衣裳,渐渐地哭出了声,声音逐渐变大,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作为一个父亲,在这一刻,白文华的内心充满了痛苦悲愤和愧疚。

林舒月将车停在路边,晴了好多天的鹏城终于要下雨了,天边聚集起了一朵大大的乌云。

白选婷的哭声停了,林舒月道:“先回家,回家洗个澡,吃个饭,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公安局报警,然后再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白选婷的案子比林舒阳的事情要复杂很多很多,林舒阳是林建新亲手送出去的,他能准确的说出林舒阳被送去的地址。

白选婷是被白文武夫妻抱走的,并且身边没有目击者。在这种时候,没有比一纸亲子鉴定证明更能证明她跟白文华之间的亲子关系了,不仅如此,他们亲子鉴定这件事情,必须在警察跟随之下去做。

白选婷没有意见,白文华同样没有。

林舒月擦了擦眼角,开着车往家里走。

林舒星等人都在家,他们都知道了白选婷的存在。

下车后,白选婷主动去拉白文华的手.

柔软的手让白文华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刚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她有什么东西都爱往手里抓,小小的没有半点骨头,被她抓住的白文华动都不敢动。有时候她一抓,就是一个小时。

原本以为,往后的余生,他们会有很多大手牵小手的机会,可白文华做梦也想不到,原来,那一次牵手,就是最后一次。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哽咽:“你刚刚出生的时候,我也拉过你的手,后来我回部队了,就只看过你妈妈给我寄过来的照片。你丢的时候,距离我休假只有一个星期。”

白选婷眨眨眼,娄凤琴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

寻亲十年,娄凤琴第一见到白文华哭。她也是第一次听白文华说这件事。

进院子了,林舒月关上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