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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蜜友(束手就情之三)(9)

中计!难不成这是温瑞行刻意泄露口风,好诱导她前来的陷阱?铃木千羽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就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想要如何处置她了。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铁维臣缓步上前,盯牢猎物的锐眸精光湛然,黑得发亮的深邃眼瞳在幽暗中显得诡异而危险。

就算头巾密实地包裹住脸孔,只露出一双眼睛,铃木却感觉自己无所遁形,被他透视得头皮发麻,他逐渐靠近的身影压迫感十足。

迅速衡量彼此实力的差距,铃木不会妄想自己的拳脚功夫能打倒他,所以最好不要和他硬碰硬,既然没有胜算,就只有逃走一途了。

她当机立断地抢先出手,猝不及防的一记凌厉踢腿,直朝男人的酷容踢去,趁他跃后躲开时,她疾速转身朝门口逃跑。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开始,铁维臣半点也不急于结束,所以即使对她逃逸的企图一目了然,他也非常乐于配合演出,因为狩猎的乐趣就在于过程的享受,猎物越是挣扎反抗,才越加刺激有趣。

不慌不忙追出去,熟谙环境的他不费吹灰之力从后追上她,不过他无意缩短两人的距离,直至她踏出祠堂大门,他才卯足全力把她拦截住。

她始终摆脱不掉尾随不放的铁维臣,看来交手在所难免,铃木千羽打消逃走的念头,改而背水一战。

铃木突然使出一个回旋扫堂腿,攻击他的下盘,可惜以腿法著名的铁家马步功夫堪称一流,这种程度的突袭根本不管用,铁维臣敏捷地跃 身躲避,并且同一时间出脚,逼退她另一 攻势。

好!攻势漂亮,回避巧妙,反击高超!偷偷躲在暗处观战的昭群,兴高采烈地在心底赞赏着,完全没上前帮忙的意思,只善尽观众的本分,不帮任何一方,当个以武论武的公正评判。

单单以外在条件来看,娇小瘦弱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和高大威猛的男人相比,再加上力量上的差距,劣势就更加明显。就算女人的身手再了得,反应再敏捷,攻击力明显不足,两人程度上的差距立见。

虽然女人的功夫略逊一筹,一直处于下风,不过并不表示她能力不济,身手差劲,只是对手太过厉害之故。

身为铁家的保安大队队长,昭群自问打遍天下无敌手,绝对位于最顶尖高手之列,但面对铁家庄的少主他可从没赢过,创下就连一回也没有胜过的饮恨纪录,可想而知维臣的拳脚功夫有多高超。

所以呢,他还真有点同情被迫要和‘铁人’交手的女人,试问一代武术门派的继承人又怎是一般人可以打得过的呢?这么说来铁维臣颇有以大欺小之嫌,好歹他也是尊贵的少主,堂堂宗师级的大人物嘛。

瞧少主出手这么狠,丝毫不怜香惜玉,昭群实在不敢苟同少主面对敌人的那分全神贯注,从来都不分男女老幼或强弱悬殊的应战态度。

此时,精彩的一幕让他看得目瞪口呆,他飞快掩住嘴巴笑弯了腰,虽然拚命憋气不能打出笑声会得内伤,但总好过被脸皮超薄的铁维臣发现后灭门吧。

刚才上演的一幕,是正当铁维臣一个擒拿,反手想要抓住女人的肩膀,怎料她敏捷地侧身闪避,结果他的大掌不偏不倚,结结实实抓住人家的胸脯。

基于女性的本能反应,铃木千羽迅雷不及掩耳地甩出一个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嘹亮。

事出突然,两人同时怔仲,但失神也不过只有两人秒钟,铃木趁他恼羞成怒前转身拔腿就逃。这回铁维臣没有追上去,任由女人窈窕的身影没入黑暗,消失在夜色中。

俊脸罕有地泛起暗红,更流露尴尬之色的铁维臣,抚住被打的脸颊,虽然他误解她柔软的曲线时,已很快收手,但他确实占了便宜,吃了豆腐,不过无意冒犯也是实情,总之一切纯粹是意外。

长这么大他可是头一回被女人掴耳光,他的心情委实有点复杂矛盾,虽谈不上是什么莫大耻辱,但男人的自尊不可能没受伤,教他耿耿于怀又忿恨不甘。

可是追根究底自己也有错,如不是他冒犯在先,她也不至于出手,理智教他明辨事非,不要放在心上,堂堂大男人不应该和小女人斤斤计较嘛!不过他的心底却始终不能释怀,毕竟她是第一个胆敢动手打他的女人。

铁维臣深呼吸一口气,今天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反正来日方长,他们之间的纠葛还没有理清,日后他定当和她好好算清楚,一次全部讨回来。

正举步要回去主屋时,他眼角不经意瞥见不远处的地上,银光若隐若现地闪烁着,他走过去俯身拾起来。

那是一条精美细致的银链,并且穿着一只银戒指作为颈链的坠子,不知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了。他不以为意地收好,打算明天交给温瑞行处置,可是银戒指上的雕绘太过华丽独特,令他不禁多看两眼。

银戒指上的龙与凤栩栩如生,精雕细琢的手工可算巧夺天工,这种玩意儿应是结婚或订婚戒指,他好奇地查看戒指内侧,随即发现刻着“矢也”两个字。

是个人名吗?如果是的话,感觉满像是日本从的名字--

他知道物主是谁了!铁维臣用力捏紧项链,半眯眼眸思忖,唇边泛起得意狡狯笑容,看来他可以报这一巴掌之仇了。

铃木千羽顾不了那么多,一鼓作气地逃跑,直至安全回到房间,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她抚住胸口,喘息不已,随即像触电般缩手,回想起刚才惊险刺激的场面,她便心有余悸。

她实在太鲁莽冲动了,竟然不加思索地出手打他,堂堂铁家庄少主又怎忍受得了被女人掴巴掌的耻辱?!

虽然铁维臣放任她离开,但她不认为她会毫不动怒生气,大概只是因为一刹那太震撼而回不过神来,难以置信她会甩他耳光吧!相信只要“惊魂”过后,他一定愤怒得想杀人。

此地不宜久留,反正现在铁家已知道她伪装的身分,即使留下来也不可能再查出什么,与其冒着随时被人揭穿审问的危险,倒不如现在就撤退吧。没错,趁铁维臣还未有进一步行动前,现在立刻走人。

铃木千羽 慌忙更换衣服,收拾行李--

糟糕!她戴着的项链不见了,到底是掉在哪里了?焦急重在户内团团转的她,没放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毯式搜寻不果后,教她更是乱了方寸,毫无头绪。

该死的!她怎能如此不小心,把这么重要的项链弄掉了?既自责又焦心的她为此跺脚顿足。

等等!冷静点,好好回想一下,刚才夜探宗祠堂前,应该还在的,难不成是在她和铁维臣交手时,他的大掌误探胸前时弄掉的?可恶!

脸颊微红的她感到又羞又愤,都是那个穷追不舍的男人害的,如不是他纠缠不休,她便不会弄丢项链。

看来她只好回去沿途查看一遍,她一定要把项链找回来,因为那只刻上父亲名字的结婚戒指,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