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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农家(52)+番外

“嗯。”沈天郁说,“不过二十三岁结婚也太早了。不如让我哥晚点,找个好一点的人家。”

“那不行。狗蛋就是出去学坏了。你们俩的同学,叫季莲的那个,还记得吗?她今年都生孩子啦!我觉得狗蛋已经够晚的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听得沈天郁从心里觉得厌烦,赶紧转移话题:“季莲?她今年还不够二十呢吧?家里人愿意吗?”

“她妈不乐意,这姑娘就偷了家里的户口本出来,跟那男的跑了。回来的时候肚子都大了,她妈也就没办法了。”

“这样啊……”

沈天郁还记得这女孩曾经喜欢过自己,中考的时候想和自己报考一所高中。但是分数差太多,后来她又复读一年。没想到现在已经结婚了。

陈寡妇很焦急的说:“我还等着狗蛋自己找对象呢。可是他那磨蹭样啊,让人看着着急。这不成,明天我就让他相亲去。”

沈天郁没说话,也不再继续给陈寡妇话题了,直接说:“行吧,您自己和我哥说。我先去下厕所,您回去吧。”

沈天郁用水洗了洗脸,觉得自己的态度非常不好,陈寡妇只是关心自己的儿子罢了,没什么不对的,是自己心态有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

陈夏生摘了好多葡萄,打水洗干净后放到盆里,看见沈天郁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就剥了皮递到沈天郁唇边。

“甜吗?”

“嗯。”沈天郁吃了一颗,其实酸的牙要倒了。

陈夏生就笑,擦擦手要把葡萄送给别人吃。

沈天郁一把拉住他,说:“哥。你最近要去相亲啊?”

“没有啊。”

“那你妈给你介绍姑娘了?”

陈夏生叹气,道:“是啊。不过我一个都没去看。”

沈天郁顿了顿,说:“那以后呢?”

“以后也不去。”陈夏生干脆道,“我有办法。今晚就和我妈说其实我不举,怕耽误人家姑娘,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沈天郁有趣地看着陈夏生,刚看了一会儿那人就忍不住了,凑过来抱住沈天郁的后背,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不对着你,我就是不举。看见你才能硬……”

沈天郁拍了拍他的屁股,很无奈的:“你就耍贱吧。到时候被你妈强行拉到医院你就傻了。行,别闹,回头让人看见。”

陈夏生这才放开沈天郁,四处看发现没人,凑到他旁边亲了亲,用唇磨蹭沈天郁的耳朵,半晌才离开。

家里住进了这么多人,即使沈天郁和陈夏生在一个房间也不能干什么‘好事’了。两人都是冲动的年纪,这时候哪里忍得住?躺在一个被窝里,小声的接吻,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摸对方的身体。

又过了一天,沈天郁出去吃散伙饭。陈寡妇趁机找陈夏生谈话,但是因为沈天郁出门了,就不知道陈寡妇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

一群高中生聚在一起其实挺无聊的。刚满十八岁的小孩好奇的尝试酒精,最后都喝多了。沈天郁是极少数保持理智的人。喝多了的学生要么大着舌头唱歌,要么就声嘶力竭的说话。

原本因为保送而和沈天郁关系闹得很僵的‘生物’走到沈天郁身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今年高考生物试题非常简单,‘生物’本身就吃亏,加上英语的试题偏难,对他这种英语弱项的学生来说非常不利。‘生物’自己也知道没考好,考完大哭一场,班里的同学都知道。

一看他来沈天郁这边,气氛有些紧张,生怕他是来找茬的。

沈天郁没动弹,冷静的看着这个喝的如同烂泥一样的少年。他被沈天郁看的有些窘迫,半天才说:“沈天郁。我真嫉妒你。”

“……”沈天郁有些惊讶于他的坦诚,一时间无话可说。

“你长得这么好看,学习还好。我嫉妒死你了,呜呜呜呜……”他突然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惋惜自己考砸了的高考。

他这一哭,带动了不少本来就伤感的女生,这场散伙饭最后就结束了。

在这个炎热的六月份,沈天郁的高中生活也完满的写下了句号。

七月,沈天郁收到了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小小的乡村沸腾了,所有人都试图挤到沈天郁的家里,摸一摸他的录取通知书。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他家,家里水泄不通,沈天郁都被挤了出去,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些流着鼻涕、脏兮兮的小孩被母亲或者父亲强迫着摸那张纸,希望他们能‘沾点喜气’。

尤金莲早就料想到了这种情况,拿了胶带把通知书粘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摸到外面不能摸到里面,省的被弄脏。

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她和陈夏生把胶带撕开,然后一点一点、充满深情与爱怜的抚摸着那张纸,眼里都是温存。

第37章

两人围在桌前盯着沈天郁的录取通知书许久许久,然后小心的放到他的书包里,因为去报道的时候用的上这张纸。除此之外,还有身份证、准考证等,也一并放了进去。

尤金莲从城里给沈天郁买了很多东西,比如年轻人喜欢的单肩包和行李箱。那时候还没有拉杆的行李箱,都是手提的。离返校还有好长时间,尤金莲就开始给沈天郁收拾东西,因为是第一次上大学,尤金莲什么都想给儿子装过去,窗台上玻璃瓶里的腌萝卜、他很喜欢的枕头、十周岁陈夏生送给他的吊坠。

更夸张的是,尤金莲觉得北京太远太冷了,非要把家里的被子带过去。

沈天郁无奈道:“妈,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带?被子太重了,以后到学校再买吧。不然我也搬不动啊。”

大夏天的,扛一床棉被过去,估计路上都要被人家笑话了。

尤金莲一开始还不同意,说:“买的被子哪里有家里的保暖?家里都是纯棉花的,咱家自己种的,肯定比外面的好。”

话虽这么说,不能带还是不能带。

村里的乡亲更是热情。第一次有大学生从他们这里出来,每个人都想尽量出力。那种行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讨好’了,明明是以前对这两个母子不闻不问、甚至不认识的人,也能从兜口里掏出一沓钱币,送一点小礼物。只盼望这孩子日后能记住他们这一丁点的好,交个人情,日后出了事儿也能有所帮应。

结果是沈天郁的行李越来越多,最后实在是带不过去了,只能把东西都拿出来,再重新装。

时间已经很晚了,再装一次也来不及了,只好先把那些东西堆在那里,明天再弄。

陈夏生腰都酸了,说:“姑,您可真是花儿的亲妈,还有好长时间才开学呢,您现在就开始操心。”

“那可不,”尤金莲也累了,走回卧室准备睡觉,无意中提了一句,“狗蛋,明天你妈说要过来,让你去村口找她去,别忘了啊。”

陈夏生脸色一变,敷衍的点点头。

等尤金莲走了,沈天郁才问:“你妈妈找你干什么?”

陈夏生很烦躁地说:“还不是让我去相亲……上次和她说那事,她跟本不信。”

沈天郁想了想,道:“你去吗?”

“不去。让她跟那姑娘吃饭去吧。”

“这不合适,你去,然后和你妈说看不上。”沈天郁道,“不然多尴尬。”

陈夏生心情很糟糕,在床上翻来覆去,第二天又早早的醒来,站在阳台上郁闷的吸烟,弄得身上都是烟味。

他从阳台上走下来,发现沈天郁还在睡觉,因为热所以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睡梦中都在皱着眉头。陈夏生给他擦了擦,亲了亲他皱起的眉毛,顿了顿,穿上鞋往外走。

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和陈寡妇斗智斗勇,他要直接告诉她,我喜欢的是男人。

沈天郁醒的时候是六点,一摸旁边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出去看看也没看到陈夏生,这么早就出去了?

沈天郁和尤金莲两人吃了早饭,就看尤金莲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了沈天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