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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爱的小孩(39)+番外

早上来医院前,顾慨棠把之前做的PPT发到刘浩然邮箱,不过现在还没有回应。

顾慨棠便把手机放回去,刚放好,医生就回来了。大概是条件反射,一看见自己的主治医师,顾慨棠就开始后脚跟痛。

医生说:“我看你恢复的不错,小心不要再摔倒,这几天尽量少下床,但恢复运动还是要做。我叫你家属进来。”

顾慨棠这才彻底放松,‘嗯’了一声。

顾慨棠的亲属都在外面等候,当医生说可以回家时,窦争就迅速冲进来扶住顾慨棠。

顾妈妈陪着儿子回到明珠小区,戏谑道:

“慨棠终于可以休息了,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这个儿子,非常能吃苦。小时候还没看出来,长大后发现,顾慨棠耐性惊人,自制力极强,让她这个当妈妈的既心疼又骄傲。

对于顾妈妈的这个结论,顾慨棠只能用苦笑来应对。

可以休息了吗?并不是这样的,他有申请去德国交流的意向,有几项考试已经临近,顾慨棠打算用这段时间学习,考证。

顾妈妈和顾慨梅准备留在明珠小区吃饭,但顾慨棠腿脚不便,没办法去餐厅。几人商量一下,决定在家里用餐,一切从简。

顾妈妈一开始对窦争愿意做饭这件事表示惊讶,时间长了,也就不大惊小怪。在她看来,男人很少有愿意在厨房里呆着的,像是顾爸爸,在国内一直由顾妈妈照顾,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直到四十多岁,他出国工作,无奈之下才学会煮饭。而且非常不情愿,每次跟顾妈妈聊天,顾爸爸都会哭诉一番。

所以顾妈妈在的时候,是不会让窦争下厨房的,她把窦争赶出去,说:“你陪慨棠待着吧,歇会儿,等会儿就吃饭了。”

窦争摸摸鼻子,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剥桔子。他听到顾慨棠在房间里打电话,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顾慨棠接到了来自师妹楚薇的电话。这段时间,楚薇总是向他说学校的事情,没什么用,顾慨棠只是听听罢了。

只有今天,楚薇说了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让顾慨棠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反问:“什么?”

因为他的声音突然提高,窦争一愣,放下手里的桔子,疑惑地往卧室走。

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楚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她道:“是真的,刘浩然没被评上。我看了好几遍,还问了其他同学。师兄,不是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

顾慨棠也有些茫然,说:“我不知道。”

楚薇道:“好吧。我现在在地铁上,快到您家了。信号不好,一会儿见到您,再和您说吧。”

顾慨棠说:“好。”

挂断电话后,还在想。

楚薇说的是学校给老师颁发的奖项,学校每学年选出五十位优秀学者,名额不多,但对刘浩然来说并不困难。

因为他是个非常努力的学者,取得了多少瞩目的成就,一时间风头无两。如果他都不能被评选,那么谁还能有资格被选上呢?

顾慨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然后这时,发给刘浩然的邮箱收到了回复。

顾慨棠点开一看。

往常发给刘浩然邮件,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立刻回复,因为他会仔细看顾慨棠邮件里的每一句话,并且做出评价。有时候一篇论文,修改的字数可能比顾慨棠原本写的字数还要多。

这次的PPT容量很大,顾慨棠还以为他会看很长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复,他还挺惊讶的。

但看到了回复的内容,顾慨棠就明白了。

上面写着:

刘浩然:【专心养病,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发了。】短短一行字,说的顾慨棠忍不住皱眉。

只要是顾慨棠的,发了也不会用——是这个意思吗?

顾慨棠关上手机,内心深处涌出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是平时熬夜写东西的疲惫,而是心没有可以搁置落脚地方的无助与迷茫。

窦争看到顾慨棠的眼睛,问:

“海棠,怎么了?”

顾慨棠揉揉眉间,道:“……没怎么。”

“……”窦争端了一杯水坐在顾慨棠身边,纠结地问,“你那个死老师,又找你茬?”

顾慨棠一哽,被窦争轻而易举说出来的‘死……’字惊到,问:“你在说什么?”

“……哼。”窦争离顾慨棠近了点,道,“也就是你脾气好,给人欺负。高中那会儿,那帮老师叫你去他们办公室刻字、改卷,明显就是要偷懒、占你便宜,你还去。”

“……”顾慨棠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

顾慨棠听窦争的声音,发现他竟然还有些委屈,仿佛顾慨棠吃亏就是他吃亏一般。窦争看顾慨棠的眼神,都有些湿润,仰头看着顾慨棠,想听他的解释。

两人离得太近,超过顾慨棠觉得安全的范围。顾慨棠别过头,犹豫了一下,说:“我……明天要去恢复机构,所以有点紧张。并不是被人欺负。”

窦争没啃声,不言不语的又往顾慨棠那边凑。

两人的大腿都挨在一起了。明明是冬天,顾慨棠却觉得碰到的地方热得不能忍受。

顾慨棠想,他总算明白,小野的黏人源自于哪里了……

第35章 顾慨棠发觉到自己这一下有些不像话,很快便松开手,窦争被他摸了一下,脸不知怎么的有些红。

顾慨棠对窦争的感情比较复杂。他知道窦争喜欢自己,因为他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说过许多次,但顾慨棠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就算是高中时,两人之间的交集也不多。顾慨棠记性不差,十八岁和窦争交流的一些片段,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正是由于想的起来,顾慨棠才更疑惑。因为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三年来交谈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的清楚。

要说哪里能看出端倪——顾慨棠只能想起,高三那年,由于睡眠不足,他经常头痛,下课时喜欢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有一次醒来后看见窦争拿着自己的水杯,到水房给他打了杯热水。顾慨棠还在想,窦争是有那么点当舅舅的自觉的。

除此之外,别无他事,顾慨棠看看窦争不动声色的往自己这边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中午,顾妈妈来到明珠小区,做好了午饭。但一家人没人动筷子。顾慨梅饿得眼冒金星,问:“为什么不开饭?我们在等谁?”

顾妈妈敲了敲顾慨梅的头,说:“薇薇说要过来,大老远的,你不等人家嘛?”

顾慨梅就不说话了,可怜巴巴地看了哥哥一眼。

顾慨棠只好说:“先吃吧,楚薇不会说什么的。”

窦争应和道:“谁让她迟——”

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

全体静默了一会儿,顾慨梅道:“是楚薇吧?——我去开门。”

说完放下筷子,开门一看,果然是楚薇。天气这么冷,她的鼻子红彤彤的,带着一身的寒气。

顾慨梅问:“你怎么这么晚?”

楚薇喘着气说:“哎呀,不知怎么的走错楼了。”

听得顾慨梅一愣。明珠小区层楼耸立,然而楚薇来顾家的次数可不算少,这样还能走错,是怎么样的方向感?

楚薇一边脱鞋子,一边急吼吼地问:

“师兄,您的脚怎么样?”

顾慨棠回头看她,道:“我没事。你慢点,不要摔倒。”

楚薇脸有点红,听闻连忙放慢速度,矜持地脱有些难脱的靴子。

顾妈妈笑了起来,说:“薇薇,饿了吧?洗洗手就能吃饭了。”

说完还故意让了个位置,示意楚薇可以坐在顾慨棠身边。

窦争有点不高兴的瞪了楚薇一眼,楚薇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

顾慨棠垂下眼,说:“吃饭吧。”

楚薇在吃饭时还在问顾慨棠脚伤的事情,顾慨棠似乎不愿多提,很快,楚薇就转移话题,说起关于顾慨棠导师刘浩然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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