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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59)+番外

两人坐在幽静的餐厅内,赵临安问的这句话声音有些大,连带着有服务生好奇地向这边看来。肖瑜连忙压低声音道:“不是……怎么可能,学生都很尊敬我。”

赵临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道:“我可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把你惹哭。你教的那帮混蛋学生,一个个都不是去学知识的,专门坐在下面起哄。我上次在教室听课,他……”

赵临安说的是一年多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下班去接肖瑜回家,正好赶上肖瑜的晚课,在车里等也是无趣,于是赵临安就找了教室后面的座位,听肖瑜老师讲课。

肖瑜讲课并不是照本宣科,实际上他的课程几乎没有任何教材可以参考。但是他的课干货很多,本人讲课又富有激情。很快,赵临安也被课程的内容吸引进去,甚至在肖瑜的课程快要结束询问同学有没有问题时,赵临安居然举手提问。

肖瑜那时候先是慌张,好像才看到赵临安坐在下面一样。随后他冷静下来,让赵临安进行提问。

一般来说,教师在快要下课的时候询问一句“有什么不懂的吗?”都是没有意义的一句话。因为大多数大学生都不会在快要下课的时候提问,他们的心思可能已经转移到下面一堂课去了。

而赵临安听的很认真,有一块儿内容肖瑜是草草带过的,他是真心想要提问。

于是赵临安问了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肖瑜显得更加尴尬,轻声说:“回头我再给你讲吧,这、这块儿内容也不难。”

谁想到肖瑜说完这句话,底下的同学就像炸了锅一样嬉笑,间或夹杂着“哈哈回头,不难!”“嘻,回头!”的话。

那是学生们在开老师的玩笑,在集体起哄。赵临安微微皱眉,觉得这些学生对肖瑜太不尊重。

但是肖瑜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叮嘱了学生要交期中作业的时间后就夹着书本走出了教室。等赵临安也走出去的时候,肖瑜正站在外面等他。

后来赵临安也不记得他当时问的是什么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学生开始起哄。不过对于那些学生不好的印象,是一直记在心里了。

其实他是不知道,他提出的问题实际上肖瑜早就在课堂上强调过无数次了。学生们本来就怀着看好戏的心情,以为赵临安是从来不听课的学生,居然还敢提出这样的问题。于是他们想要看肖瑜怎么批评这位面生的学生。

谁想到一向有些严肃的肖瑜老师,居然用如此委婉的口吻对这个人说话。也怪不得他们哄笑起来。

看到赵临安又开始翻起很久之前的事情,肖瑜只好勉强地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声音都带着鼻音:“你明明知道我只会为一个人哭。”

说完这话,好像又有些伤心,眼圈红了一块。

赵临安沉默了一阵,轻声说道:“我吗?我怎么了?”

肖瑜叹了口气,拿纸擦了擦鼻子:“也没什么,只是想了想我还没和你说过我有多么喜欢你。”

赵临安愣了一愣,随后轻咳了一声:“咳,这样啊。就原谅你好了,也不需要这么……”

肖瑜却显得更加伤心:“所以我真的离不开你。如果有一天你要和我分手,请不要当面和我说,我真怕我做出什么让我后悔的事情。你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什么?”赵临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分手?”

肖瑜低着头不说话。

“抬起头。”

赵临安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

肖瑜不禁抬起头,看到对方认真的眼瞳,莫名地有些惊慌。

“分手是怎么回事?”

赵临安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成年男子的压迫感。

和肖瑜交往这么多年,赵临安很少再发脾气。实际上两个人交往之后异常默契,肖瑜再也不会主动招惹他生气,而赵临安也很会体恤人。

赵临安这样子生气的模样,肖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肖瑜有些手足无措,讷讷地说:“因为你说要当面说事情,我想可能……”

“……”

赵临安耐着性子,“可能什么?”

肖瑜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可能,你想和我分手。”

想着赵临安之前生气的样子,本来以为赵临安会勃然大怒,肖瑜几乎是有些恐惧地等着看他咆哮的样子。

但他没有。

他只是一直看着肖瑜沉默。他这样的举动反而让肖瑜有些不安,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赵临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用手指推到了肖瑜面前。

肖瑜惊讶地看着赵临安。

“本来想等年后再和你说这件事,但听说你今天被聘为教授,就好像忍不住一样想要告诉你。”

肖瑜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个盒子,随后手指就一直在颤抖。

赵临安看到他颤抖的样子,目光柔和下来。肖瑜就听他说:“我们同居吧。”

声音不大,说这话的人柔声细语,好像春风拂过耳畔一般,所过之处寸寸留香。

肖瑜眼前是一把钥匙。

当天晚上肖瑜坐在赵临安的车里,和他一起回家了。

原本肖瑜以为赵临安让他住在赵临安现在的家里面,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赵临安在两个人工作的地方的中间位置另买了一所房子,而今天,赵临安就是和他来到两个人的新家。

可以看出赵临安已经准备了很久,所以在肖瑜踏入房间内时,完全没有新房子那种违和感,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已经摆放整齐。

而且那些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再也没有单身人士住房的感觉。

赵临安以前的家里经过了多次装修,然而总是缺少一些人气,很多东西不是没用就是使用不便。就连灯光都显得太过刺眼,不怎么适合居住。

而现在肖瑜感觉之前赵临安是在偷懒,实际上他有能力把房间装饰的更舒适一些。

赵临安给肖瑜留了大房间当作书房,还把自己送给他的佛珠吊兰摆放在客厅里显眼的地方。

房间里再也没有那种让人感觉陌生的气息,一切都显得如此熟悉。

两个人自然而然地接吻,肖瑜抚摸赵临安的耳畔,急切地亲吻他的面颊、嘴角,近似谦卑地吸吮那人的性器。

很快赵临安就兴奋起来,挺立的性器黏腻地滴落着精液。他轻声喘息,按着肖瑜的头,让他吞得更深一些。

在赵临安喘声变得更大,好像要射精一般时,肖瑜突然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手指向上抚摸他已跳动偾张的龟头。

就听肖瑜轻声说:“这里有套子吗?”

赵临安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哑声道:“什么套子?”

肖瑜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在他性器上咬了一口,算作是答案了。

赵临安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沉默下来。

他并没有提前买避孕套。两个人虽然交往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的性格性情都相当了解,既然没有意外怀孕一说,按理实在不必显得如此有隔阂。

不过一是肖瑜从不主动提出要他不戴套,二是赵临安已经习惯这样做,就一直没有摘下过。

有几次赵临安倒是也会兴奋难耐,等不及戴好就匆忙插进去,不过他能控制住不在肖瑜体内射精。这种情况也是少数,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中规中矩。

肖瑜好像在赵临安的沉默中了解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有些可惜地说:“那还是别做了,我帮你吸出来。”

肖瑜只是觉得有一些沮丧,并没有觉得赵临安这样做不对。虽然他要求戴着安全套,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不爱他,可能只是一种个人习惯,肖瑜表示理解。

就在他刚想要低下头时,赵临安突然轻声说道:“算了。”

“……”

“还是直接做吧。”

肖瑜有些不解地看向赵临安,想要问他什么意思,这时赵临安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以后,其实不戴也可以。毕竟我们都只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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