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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38)+番外

白平拉着他出门打车,在外面说:“赵临安酒品很好,绝对不会乱说乱动,只是睡觉而已。可如果我送他的话,肯定要住在他家里吧?他洁癖蛮严重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去睡过他家床,一定会抽死我。”

肖瑜把赵临安的一只手臂扛起,淡淡的说:“你没在他家住过吗?”

白平摇了摇头。

那曾经在客房里偶然发现的白色衬衫到底是谁的呢?肖瑜不大理解。即使他自认为对赵临安早就了如指掌,可是他永远不能猜透他的一些秘密。

那是因为赵临安觉得不必要从行为中表现出来,也不需要和别人分享。于是没有人能够知道赵临安隐藏的是什么,包括肖瑜。

出租车来的时候,肖瑜打开门把赵临安放进去,自己坐在他旁边,心中茫然。

番外一

加个小番外吧~他们两个在一起后的生活。

寒假的一天,碧空如洗,空气冷冽而清新。

然而室内温暖如春,肖瑜戴着眼镜,缩在桌子前专注地修改论文,就听到门把手响了一声。

肖瑜回过头看了看,然后笑着说:“你十分钟前刚找过我。”

“你还好意思说?”

赵临安一副不满意的样子:“都几点了?睡不睡午觉?”

肖瑜从鼻梁上摘下眼镜,疲惫地说:“睡。都答应你了。”

赵临安走过去把他电脑合上,问他:“这个论文什么时候写好?”

“不一定……”

“我不希望你去申请教授什么的,反正除了忙,没什么好处。”赵临安认真地说。

“可是系里面指标不够,我以前发过论文,最好再发一个就能升职了。”肖瑜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开心?”

“……”赵临安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

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

“下次不会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了。我们先午睡吧。”

赵临安早就换好了睡衣,钻进被子里嗯了一声,很舒服的样子。

肖瑜也换了衣服,跟着躺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有了共同午睡的习惯。这时候肖瑜才知道,赵临安其实是总睡不醒的那种类型。平时工作忙,他就强忍着不表现,任何人都只能看到他干练的一方面。

所谓物极必反,由于精力有限,却又表现出充沛的模样,赵临安的性格也就愈加冷淡了。

后来肖瑜和赵临安确定了关系,才知道赵临安是需要很多时间调整休息的,只不过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时间久了,赵临安也越来越粘人。

比如现在,肖瑜刚进被子,赵临安就贴上去,靠的紧紧地。肖瑜习惯性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却被一手打开。

赵临安说:“别随便碰我。”

这么说着,却贴肖瑜贴的更紧。这让肖瑜想起了老家的一只猫咪,不让人抚摸触碰,却会主动跳到主人腿上取暖。

但这只猫也只会跳到主人腿上而已,对于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屑一顾。

白平说赵临安的酒品好,这确实不是假话。即使出租车开得并不平稳,靠在肖瑜肩头的赵临安也仅仅是蹙眉,并不会做些酒后愚蠢的丑态。因为太过于安静,有很多次肖瑜都不得不去用手探测他的呼吸,害怕一不小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肖瑜背着他爬上了电梯,放在床上给他换了睡衣,又用热水擦了手和脸。被擦脸的时候赵临安轻微的挣扎,嘴里说着别弄我,手脚却又软弱无力,根本起不到任何抵挡的作用。

肖瑜认认真真地给他擦了很多次,这可能是因为酒后的赵临安没有太多的反应,肖瑜想要看他平常的样子,所以才多擦了几遍。

做完这些琐事,肖瑜才有空盯着赵临安看了很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肖瑜伸出手轻轻拉起了赵临安的手腕。

透过外面的路灯来看,那双手洁白而修长,显然是没做过什么重活的。

人有百种,就有百种的活法,肖瑜什么事情都要学着自己做,自然也顾不得什么保养。但赵临安是完全不同的人。他可以拼命的工作,但也会去健身,并且异常重视自己的身体。

肖瑜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对他也是非常的宠爱,从来不让他做杂事,有时候叠被子这种事也需要肖瑜来做。

然而肖瑜这绝对不是爱人的相处模式,因为肖瑜对于赵临安来说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即使肖瑜消失,赵临安再请个保姆就好了,他的生活并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是问题在于肖瑜第一次学着怎么去爱一个人,到底该如何是好,他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会手足无措,晕头转向。

赵临安绝不是个宽容的人,可能在肖瑜第一次和他提出要做床伴的时候,就被赵临安彻底判为出局。而那时的肖瑜还不自知,沾沾自喜地认为他是如何的特殊,认为付出会有回报,甚至妄自尊大,认为情感怎么比得上实实在在的肉体接触。

然而那些不过是被自己感动到的煽情事件,对于赵临安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也因为对象的不同,就算肖瑜做了一百件事,仍然只会被认为无所作为。

可能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大到有人想要用一切换来的东西,有人却可以轻松拥有却不用珍惜。

肖瑜拉着赵临安的手,和他做交杯的动作,幸而赵临安醉酒,什么都感觉不到,他才敢放下心来做这样的事。

两个人的手腕相互搭上的时候,肖瑜心里猛地蜷缩一下,那种感觉似曾相识,曾被他命名为怦然心动。

竟然能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这种地步,肖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是假的,或者如果能伪装成为不爱,那将会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了。

肖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发呆,直到赵临安转身换个方向睡,他才慢慢地垂下自己的手。

一切的狂喜,悲哀,赞誉,感伤,温馨,……最终都化为烟烬。那是无法形容的凄风冷雨,形单影只,被人用刀子割开与所有人的联结,所有的事情都将化为一声叹息。

肖瑜借用了赵家的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他冲了冷水澡,仍然觉得内心中的抑郁无法排遣。

这种事情并不会经常发生,大概只有认识到自己无能为力时,才会有此类情感。父母去世的时候,肖瑜也曾这样彷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麻木的,等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也逐渐任命,更加相信命运这类的话题,毕业论文也写的是关于佛教方面。

肖瑜坐在沙发上,忍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耐不住,从赵临安的冰箱里拿出了几罐啤酒,打开一个人喝了起来。

明知自己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酒精的侵袭,但比起身体的苦痛,内心的折磨更甚,更怀念那种酒后随心所欲,不痛不痒的心情。

脑海中还回想着方才赵临安喝交杯酒时似真似假的场景,又瞬间闪过刚才两人搭手时的图片。

肖瑜抿着嘴喝完一罐,瞪着远处虚空的一点,直到眼睛发红,后又打开了一罐,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他得不到他。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再加上深夜的疲倦,肖瑜很快就觉得自己已经喝醉了。他吧所有的酒瓶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走进了赵临安的房间。

赵临安已经熟睡,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手指轻微的蜷缩着,睡颜如回归母体的孩童。

下周之后,他将会到一个更冷的国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也应该不会记得一个叫做肖瑜的人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瑜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赵临安的被子,一件件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赵临安睡得很熟,很多次肖瑜觉得自己的动作并不是多么的轻柔,他也完全没有醒过来。

等到赵临安浑身赤裸,肖瑜也脱了自己的衣服,和他躺在一张被子里面。

天气已经逐渐变得冷起来,但喝过酒的肖瑜并未感觉到寒冷。也有可能是旁边那人的体温太高,用手抚摸赵临安的手臂时,肖瑜觉得一阵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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