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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月来(4)

快速换上睡衣,弄影连在镜子里看自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云翔这时候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弄影看着他这样,收住脚步,轻轻走到床边,云翔也没睁开眼睛,只是嘟囔了一声:“睡吧,都累了一天了。”

说话时候,还用手掀开个被角出来,弄影上了床,躺到云翔身边,灯熄灭了,只有那对红烛还在高烧。

很久之后,弄影才小声地问:“这个,我们不做那个吗?”云翔没料到弄影会这样问,翻身面对她,摸摸她的脸说:“都太累了,对身体不是很好。”弄影点头,看见云翔的眼睛在烛光辉映下,一亮一亮的,大脑一时短路,说出一句:“这个,我是第一次结婚,所以不知道。”

云翔笑了,他把弄影抱到坏里,轻轻地拍着她:“这个,我知道的。”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包围住了弄影,弄影深吸一口,云翔身上的味道很清爽,甚至有很阳光的感觉。

不过云翔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亲了亲弄影的额头,就放开她说:“睡吧,都累了一天了。”弄影虽然贪恋他的怀抱,却不好再说什么,听他这样一说,自己也很疲劳,瞬间就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弄影习惯地去摸床头的闹钟,正在奇怪,为什么今天闹钟没响?一双手把她的手抓住了,弄影这才睁开眼睛,她的新婚丈夫正含笑看着她说:“弄影,起床了,该去见爸妈了。”

看见云翔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再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更重要的是,蓬头垢面,眼角还有眼屎,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说:“好,我这就去。”进了浴室,弄影从镜子里面看自己,还好,就是没有梳洗,脸色有些不好,别的都很好,眼角的眼屎,恩,仔细看了,好像不多。

弄影边梳洗边想起以前同宿舍的同学们在卧谈会上讨论,结婚以后,该怎么适应早上一起来,见到平时光鲜亮丽的另一半,不事梳洗的样子,还是宿舍的老大说的最合理:“一个爱你的男人,是不会在乎你眼角的眼屎的,而只会注意你早上起来时候,迷人的容貌。”弄影想到这,不由腹诽,这样没洗过的脸,怎么能叫迷人?

云翔在外面敲了敲门:“弄影,好了没有。”弄影忙用毛巾擦擦脸说:“好了。”云翔打开门,把她衣服递进来。弄影接过,说了声谢谢,关门的时候,听见云翔说了句:“以后,别这么客气。”

弄影换好衣服,出来对云翔说:“等急了吧?”云翔看着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唇,皱眉说:“你别涂口红了,你素面很好看,特别是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句话说的弄影心花大开,她看着云翔,问道:“真的?”云翔摸摸她的脑袋:“我不会骗你。”

两人出去见了云家父母,满心欢喜的弄影吃了汤圆,叫过爸妈,收了云家二老给的改口红包,正式成为云家的一员。

婚后生活

婚后的生活对弄影来说,是全新的,几乎完全不一样的环境,除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又多了一大家子人,幸好和公公婆婆在结婚前也算熟悉,再加上弄影的适应能力很强,蜜月还没满,她就叫爸妈叫的很顺口了,闲着的时候,陪着婆婆去做保养,和婆婆那群好朋友们学各种东西,茶道,花道,以及各种能够提升品位的东西。

弄影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在电视剧和小说上看的富家怨妇的生活,离自己实在太远,打发时间的东西实在太多,只是都需要金钱支持。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这四年里面,云杨制袜厂已经改名为云杨集团,除了各式袜子,外贸甚至房产都已经开始涉猎,云良看见云翔如此能干,自己也退居二线,在家享起清福来。

或许是为了弥补幼年时候,自己没学多少东西,云良花了大把的钱,请老师来给自己上课,还玩起了古董,虽然常常被云翔嘲笑为花钱太厉害,都不知道被假古董骗了多少钱去,云良反训自己儿子每周雷打不动去打两次高尔夫,再加上球具,来回费用,还喜欢喝法国来的红酒,这些崇洋媚外没有文化的东西烧钱,不过是给人家乱忽悠。他收集古董,那才是真正中国人的品味,有历史有年头,他哪有烧钱,这家里摆得满满的可不都在嘛,而且还是升值保值的,不像儿子,钱掉水里还能听个响,他的钱烧得连个响都听不到。

每次遇到这种时候,弄影婆媳都埋头吃饭,不发表意见,云翔每次都说不过父亲,也只得闭嘴吃饭,云良看见儿子这样,得意了,高兴地哼起调子,摩挲起自己上周新买的周鼎来,还对全家唯一支持他的弄影说:“看看,这才是好东西,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好东西,可不能流出国门了。”

说着还撇一眼云翔,不屑地说:“就那傻小子,打什么高尔夫,喝什么红酒?那红酒有我们的茅台好喝吗?”弄影忍住笑,云翔装作没听见,匆匆放下碗就说:“走了,约人打高尔夫的。”接着看向云良:“爸,您这个,不是周鼎,说不定是上周人家才造出来的鼎。”说着不等云良反应过来,就打开门走了。

云良反应过来,开了门,冲着云翔的车屁股喊:“败家子,那高尔夫有什么好打的?”杨顺梅一直是稳坐钓鱼台的,这时放下碗,对云良冷笑一声:“哼,就你,被那些假古董都不知道骗去多少钱了,阿翔他去打高尔夫,好歹还能谈生意,给你挣来买古董的钱,要像你这样,哼。”

云良见老婆也开始跟着唠叨,忙把周鼎小心地放进书房,出来的时候,对杨顺梅说:“好了,我去走了,约了人去看乾隆时候的粉彩。”说着换好衣服就出门了,杨顺梅答应一声,招呼弄影说:“我也走了,去学昆曲去。”弄影笑着送婆婆出了门,保姆来收拾了屋子,整个屋子又只剩下弄影了,看看公公买回来的古董大钟,已经报一点了,自己也出门吧,约了陈梅,陪她去看家具。

出门,开车出去,她的座驾是辆小巧的POLO,弄影历来不喜欢太大的车子,学会开车后,拒绝了云翔要给她买的雅阁,而是买了这辆。

到了和陈梅住的楼下,打了电话,弄影就静静地坐在车里等着,四月的天气,正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时候,弄影没有开空调,把车窗摇下来,让风吹着头发,心情越发舒畅。

陈梅下了楼,伸手从车窗外面敲了下弄影的头,弄影懒懒地看她一眼:“别弄这种小孩子的玩意。”陈梅从另一边开了车门上车,边系安全带边说:“童心你都不懂?”弄影挂上挡,踩下油门,从后视镜里看陈梅一眼:“小姐,别让我提醒,你已经过了二十七了,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

陈梅往后一仰,哀叹地说:“天啊,花弄影同学,你能不能不提醒我这个悲惨的事实?”弄影唇边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不能。”陈梅翻个白眼:“得了,你不就比我小四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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