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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娶我吧!(6)

“不是的,你别这样。”她怎么头愈来愈低,声音好像也哽咽了,天哪!她不会又要哭了吧?

“还是你根本就讨厌我,所以恨不得想快快撵走我好省事?”她的哭音都跑出来了。

“你不要这样,你是不是又要哭了?”他向前几步,话才刚说完,便看到她低垂的脸落下两滴泪。

“我没有哭。”她咬紧下唇,死不承认。

“你明明就哭了。”他又不是瞎了。“你别这样,我……我……我娶你就是了。”他话一出口,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你愿意娶我?”她又惊又喜地抬头,脸上挂著两行泪,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哪个男人忍心拒绝?

“只要你别哭。”他真怕了她的眼泪。

“你真好!”她飞奔进他怀里,结结实实地环住他的腰。

“呃……”夏侯喾如遭雷殛,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真的是个好人。”她好喜欢他!将脸贴在他胸膛,她偷偷地吐了吐粉舌。真好,她为自己拐到一个好老公。

她绝不是不知羞耻的女孩,只是她很清楚,像他这样木讷的男人,是不会主动跟心仪的女孩说什么的。可只要他一认定她是他妻子后,她相信,他会是爱护她、疼爱她一生的良人。

如果错过了这样的好男人,她才会恨自己一辈子呢!所以,她用了最卑劣的眼泪攻势,让他答应了她的“求婚”。柳潆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而笑了出声。

“这样不太好……”他想推开她,却又怕这样的举动会伤了她的自尊心,两手在犹豫之间搭上她的肩,却如吸盘黏住似的放不开手。原本他想推开的,可最后却变成了拥抱……“嗯……咳……”一声轻咳让两人快速地分开。

“你……什么时候来的?”夏侯喾试著端起当主人的架子瞪著岳御霄。

“才刚来,我什么都没看到。”岳御霄强憋著笑,怎么也想不到,跟随多年的木讷主子会这么快就和柳姑娘……嘿嘿!

夏侯喾看见跟在岳御霄身后的两名丫鬟也是憋著一脸的笑,忙不迭的端起平日严肃的面孔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柳姑娘,知道吗?”

“是,大少爷。”两名丫鬟不敢怠慢,赶忙从马车上取下行李,快速地打点著屋内的一切。

岳御霄将夏侯喾的不自在看在眼底,聪明地不再多加调侃。

“情况怎么样?”夏侯喾问。

“你们才刚走,官兵就来了。当然他们什么也搜不到,只是不知为什么,官兵直冲著你来,说要带你去问话。依我看,官府里似乎早已知道是你带走柳姑娘。”岳御霄神情暧昧地看了柳潆一眼。

“不可能的。”夏侯喾蹙起眉,沉吟道:“我救走她的时候,路旁根本没有其他人在。”脑中灵光一闪,他赶忙抓住那道思绪。“只有王大富知道!”

那个纨裤子弟难道会与柳家的事有关?

“我也在怀疑他。”岳御霄点点头。“也许,从王贵那里可以查出些什么。”

“柳姑娘,王贵和你爹可有什么过节?”夏侯喾转问立于一旁的柳潆。

柳潆偏著头想了想。“我爹生意上的事我并不太清楚,李伯可能比我了解的透彻些。不过,他之前跟我提过,在前一阵子,王贵和我爹为了生意上的事闹得不愉快,甚至王大富还上门求过亲,但被我爹回绝了。”

夏侯喾一听到“求亲”两字便拉下脸。那该死的浑小子竟敢打柳潆的主意!惊觉自己翻腾胸口的占有欲,他有些失神地凝望著柳潆。

“这么说来,王贵的嫌疑很大,就先从他查起,少爷……少爷?”岳御霄发现夏侯喾在发呆,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柳潆娇羞的低垂下头。啧啧啧!这两个人实在……岳御霄真的不想打扰他们,可正事要紧,他不得不再度轻咳一声,提高嗓音唤道:“少爷?”

“哦!”夏侯喾尴尬地收回视线,“就这么办。”随即又望向柳潆道:“我们得去调查,你就留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就跟她们两人说,知道吗?”语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温柔。

“嗯!”柳潆柔顺地点点头,浅浅地笑了笑。

目送著两人骑马离去,她倚在门旁,脸上带著幸褔的笑容,期待他带回好消息。

※※※

金碧辉煌的王府大厅。

“爹,柳潆那美人定是被夏侯喾藏起来了。”王大富只要想到柳潆,整颗心便痒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可没有确切的证据,官府也不敢动夏侯府一根寒毛啊!”王贵焦躁地来回踱步。

“爹,不然先把柳湄和柳青青放出来,她们虽及不上柳潆的娇媚,却也美得让人心痒难耐。”王大富搓著手,淫邪地流著口水。

“你这个小子除了想玩女人还能想些什么?等我们整垮柳家,让柳申笃砍了脑袋,到时候,还怕柳家那几个标致的娘们不手到擒来吗?”王贵训斥他一顿。

“爹,那牢里阴寒露重,我怕那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承受不了。”他恨不得马上拖她们上床,好好地温存缠绵一番。

“急什么?”王贵斥了一声,不悦地道:“你安排的那些人到底可不可靠?我就怕他们的嘴不牢靠,到时泄了咱们的底就糟了!”

“放心吧!爹。那些人见钱眼开,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便乐上了天,哪还记得些什么。”那帮人是他在酒楼结识的,给他们一些钱,他们便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我认为还是不太妥当,最好把他们给做了。”唯有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爹,犯不著这么狠吧?”王大富是色胆最大,其他什么都小。说到杀人,他的脸就白得跟纸一样。

“像你这样怎么成大事?”王贵冷嗤一声,“只不过,要找个俐落点的杀手,绝对不可以失手。”

“爹,叫阿照那些人去就可以了。”阿照是常年跟在王大富手边的家丁,多少习了点武艺。

“那些饭桶有啥屁用?只会跟你吃喝嫖赌,还能干些什么大事!这件事一定要找不知情的人来做,这样才能撇得一干二净!你懂不懂啊?”真是恨铁不成钢啊!王贵若非只有这么一个命根子,早把他打死了。

王大富被王贵这么一吼,吓得噤若寒蝉。

“大富,江湖上可有哪些只拿钱办事,不多话的?”王贵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适合的人选。他毕竟是经商之人,但对江湖人事是一窍不通。

“我听说有个赏金猎人叫浪飞,武功高强,是标准的拿钱办事,很值得相信。”这也是王大富在酒肆茶楼听人说起的。

“他要多少钱才肯办事?”

“听说要十万两。”王大富咋了咋舌,早知道他也去学武功,比做生意好赚多了。

“十万两!他干脆去抢钱算了!”王贵哪舍得花这么一大笔钱。

“就是嘛!”王大富点头附和著。

王贵瞪了儿子一眼,悻悻然道:“难道没有别人了吗?”

“听说江湖上有个‘荒月堡’,里面都是拿钱便替人卖命的死士,要求的价码也不像浪飞那么高。”王大富常出没于酒肆茶楼,听闻过不少江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