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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原来爱竹马(27)

七月的昆明,不辜负春城的美誉,虽然太阳当空,但徐徐凉风吹来,让人感觉十分舒适。晓楠和艳玲手拉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看着晓楠专注的神情,艳玲不由想,如果就这样和晓楠在一起,也好。晓楠此时回头一笑,问她:“想吃冰淇淋吗?”艳玲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下,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晓楠已经跑开,过了一会,拿着两个雪糕回来。

艳玲看见雪糕,怔了一下,贺威是不喜欢吃这些路边的东西的,他要吃的冰淇淋,总是要到店里,正二八经的坐着吃,晓楠已经塞了一个给她:“快吃,要不就化了。”艳玲撕开包装纸,把雪糕放到嘴里。雪糕冰冰凉凉的,咬一口,能凉到人的心里。

晓楠这时候已经吃完了,他看着艳玲,笑了,伸出手去把艳玲唇边的冰淇淋抹下来:“瞧你,又不是小孩子,吃的满嘴都是。”艳玲被这突然来的动作惊呆了,睁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是朱姐啊,真是巧,遇到你和男朋友了。”来人说话的时候,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艳玲抬头,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贺威夫妇,刘羿朵穿着合体的孕妇装,骄傲地挺着大肚子,和前几天见到的那个憔悴女子完全不同,在外人眼里,是个幸福的准妈妈。

她的手紧紧挽在贺威臂弯上,贺威穿着简便,也许是怕阳光刺眼,戴了魔镜,艳玲看不到他的眼神。晓楠这时候也转身对刘羿朵笑道:“原来是贺太太,真巧,在这遇见了。”刘羿朵下意识地往贺威那方靠靠,笑道:“我们出来看有没有什么好给孩子买的东西,走到这的时候,看见熟人,就过来打声招呼。”

说话的时候贺威还是站着不动,艳玲看着半年前自己的爱人,只见他薄唇轻抿,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看不清他的眼神,艳玲却总感到他在看她。艳玲伸手拉住晓楠的手,晓楠回握住她,宽厚的大手传来的力量,让艳玲安心了许多,艳玲终于可以开口了,她微笑着说:“朵朵,我们先走,不打扰了。”贺威这时微微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两人擦肩而过。

艳玲没有回头,却觉得宛若芒刺在背,让人很不舒服。走出一截,艳玲想放手,却被晓楠紧紧握住,艳玲抬头看他,晓楠认真的说:“牵了你的手,我不会再放了。”艳玲霎那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里,说不出话,也就任由晓楠牵着她的手。脑海里就像过电影一样,全是贺威的脸,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酸酸甜甜的初吻,那时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差点没撞掉了牙齿,还有,还有……,她看向周围,连这条繁华的街道,都有两人的欢笑。

晓楠突然开口:“艳玲,我不管你当年和贺威有多少回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和他之间有五年,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五十年,甚至更长。”晓楠说完,等着艳玲的反应,却久久不见艳玲说话,转头看她,艳玲瞪大眼睛,问道:“晓楠,你在演琼瑶剧吗?”晓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臂一伸,艳玲又被他揽在怀里,艳玲伏在他胸前,听着晓楠有力的心跳,艳玲有点迷茫,该信他吗?自己还能相信男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越来越狗血了,叹气

☆、第 23 章

周日一过,艳玲又投入到工作中。联系客户,处理团队,艳玲干劲十足,不知不觉又到下班时候,艳玲伸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走,正好遇上陈姐出来,两人说笑着一起下楼。陈姐看看艳玲,问她:“又谈恋爱了吧?”艳玲这时正对着玻璃,看看自己的头发,妆容有没有凌乱的地方。

听到陈姐的问话。转头问:“怎么,有意见?”陈姐没答话,只是拍拍她:“走出来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受打击太过,以后孤单终生。”艳玲白她一眼:“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

陈姐点头:“很像。”两人这时已经来到楼下,打了声招呼,艳玲往公车站走了。下了公车,艳玲边走边想,今天去弄点什么吃的呢?突然出来一双男人的脚挡住了她的视线,艳玲抬头,贺威站在她面前。

他看起来与以往也没什么变化,抱着手,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专注地看着她。艳玲偏了偏脑袋,暗想,这低头走路的确不好,老是遇见些不想遇见的人。艳玲随即笑了:“这不在家陪要生孩子的老婆,来这里做什么。”

贺威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她肩上:“艳玲,能给我点时间聊聊吗?”艳玲不着痕迹地摆脱开他的手,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贺威气结,转到艳玲看的到的那面:“那么,一起去吃个饭好吗?”

艳玲咬住下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挑眉看他,见他一脸真诚,又垂下眼睛,想了想,微点了点头。见她点头,贺威把车开了过来,艳玲上车。

还是上次那家饭店,还是同样的座席,同样的菜,只是心事已经全然不同的两人,坐在那里,艳玲今天只打算带着耳朵来,所以菜一上来,就开始吃,不管贺威的絮叨。

贺威基本没动筷子,叫了瓶酒,打算喝,艳玲看他一眼,说:“不要喝了,待会还要开车。”贺威激动地覆住她的手:“艳玲,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关心我的。”艳玲把手拿开,往盘里夹了口菜,笑道:“等会我可是还要坐你开的车回去,我可不想你酒后驾车,命最重要。”贺威放下手,泄气地说:“艳玲,你变了。”艳玲又夹一筷自己最爱的虾,笑道:“你才好笑,好像是你先结婚的吧?”

听艳玲这样说,贺威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他喝了口茶,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艳玲,你还在怪我。”艳玲这下是真的怒了,她放下筷子:“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贺威没说话,两人在尴尬中继续吃饭,吃完饭,也没坐坐,贺威送艳玲回去,车上,还是沉默,仿佛是为了冲淡他们之间的尴尬,贺威顺手扭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阵前奏过后,熟悉的音乐响起,是首老歌,昨日重现。

艳玲听着这首歌,又想起了当年,她和贺威两人坐在操场上,贺威抱着吉他,给她一遍遍弹奏这只曲子,知道她喜欢,贺威特意去学的。艳玲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她收紧胳膊,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才可以抵御住寒气。

贺威踩了脚刹车,车厢里只有音乐声在流淌,贺威转向艳玲,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打算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刚触到艳玲的手臂,艳玲已经抬起了头,她双眼微微红肿,却不见泪水,她直直地盯着贺威。贺威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小声地问:“艳玲,你没事吧。”

艳玲甩一甩头,重新坐好:“没事,开车。”贺威也没继续开车,他握住方向盘,像是在积攒勇气,半天他转过头对艳玲说:“艳玲,其实,我还是爱你的。”艳玲一笑:“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