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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61)

顺手接过廖文鸾手上抱着的桂花,拿起廖文鸾的包:“我觉得,能早看见你一分钟都是好的。”廖文鸾哦了一声,笑的有些动人:“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样的话了?”这样动人的笑让刘建的心又跳快一拍,笑着说:“这个,每个男人都会说吧?我和阿婆说的,这两天就拜托她照顾小竹子了。”

廖文鸾勾唇一笑,两人一起出门,等电梯的时候,廖文鸾和刘建偶尔说两句并且相视而笑,这一幕落在廖文鸯眼里,不由握紧拳头,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样样有,而自己这个受害者,会落到一无所有?

可是,吴雁南已经没多少作用了?就算他听信自己的话,但他对廖文鸾已经无计可施。这个没用的男人,廖文鸯在心里骂了句,现在,唯一能帮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想到那些资金缺口,廖文鸯长叹一声,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先告诉吴雁南,再由他来想办法,自己不能去坐牢。

十月常被人称为金秋,一路上树叶黄绿相间,当车驶入山区的时候,山林变成各种颜色,红黄绿层次分明,虽然没有万山红遍,可这样的景色已经让廖文鸾睁大眼:“我从不知道,这个地方会这样美。而且,天是蓝的,云是白的。”

廖文鸾高兴刘建就会喜悦,刘建的眼里含笑:“这里虽然靠近城市,但毕竟不是那些大城市,再说黄山就在附近,旅游区总归比别的地方环境要好。”说着刘建已经下了高速,走上一条乡间公路,这时就可以打开窗户了。

廖文鸾靠在车椅上:“我小时候也去过黄山的,可觉得没这么漂亮。”刘建哈地笑了:“那不一样,季节不同风景不一样。我们是在镇上休息一会儿呢还是先去你家,然后再回来休息?”有种叫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在廖文鸾心里生起,虽然这个地方自己才是第一次来,可看着这一草一木,竟有一种亲切感,难道说是留在血脉里面的?

看着这个爸爸从小生长,而妈妈在这住了五年的地方,廖文鸾久久无法说出话来。刘建了然一笑,车子拐出公路,上了一条乡间小路。

车子驶入村庄,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应,但把车停在廖家大门口的时候,还是有孩子好奇地过来看。廖家自从廖奶奶过世之后就空锁在那里,十五年前这座全村最好的房子,现在已经有些破败。

刘建先下车:“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人来开门。”廖文鸾嗯了一声,但没有坐在车里而是走下车,此时已经是傍晚,太阳已经收起它的光芒,村里的路灯已经啪一声亮起来。玩耍的孩子也打算回家吃饭,廖文鸾看着面前一切,心里的奇异感越来越深。

刘建已经和人走回来,同来的是个和廖文鸾差不多大的男子,跑的气喘吁吁地他看见廖文鸾愣了下:“我还以为是阿鸯妹子回来了,没想到是……”说着男子愣一下,一时想不起来廖文鸾叫什么。

刘建已经做介绍了:“这是村长,你们家的钥匙就在他那里。”村长掏出一把钥匙:“什么村长,论辈分你还要叫我哥。不对,可能你比我还要大一点,我该叫你姐。”唠唠叨叨中,村长已经把大门打开。

院子不小,院中一棵桂花开的正好,难怪那股花香那么浓烈,原来是这里也种了棵桂花。桂花树上还缠了一棵牵牛花,蓝色的花朵已经闭在那里。小院虽然没有住人,但有这棵桂花树,竟显得那样生气勃勃。

村长已经走上台阶把院里的灯打开:“原来还有棵葡萄树呢,结的葡萄可好吃了,大叔,哦,就是你爸爸去世两年后这棵葡萄树死了,我给阿鸯打过电话后就把葡萄树和葡萄架都砍了。这院里我婆娘没事的时候也会来打扫打扫。”

说着就听到鸡叫,村长喊了一声才笑着说:“这院子也没人住,我家院子不够大,我婆娘就把几只鸡养在这里,好在村里的人都认识,也没人会来偷。”有牵牛花和养鸡的院子,廖文鸾觉得,这个地方带给自己的冲击还是很大,并没有接村长的话,而是推开没锁的堂屋门走进去。

村长哎呀了一声:“这外面干净,里面可灰了,再说什么都没有。连你奶奶的遗像,都被你爸爸收走了。”奶奶的遗像,应该还放在文华苑吧,廖文鸾摸到开关打开堂屋里的灯,堂屋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51、故乡

堂屋两边是通往房间的两道门,上面有锁,只搭了锁袢。廖文鸾推开东边的门,触手处有点灰,就着灯光可以看见里面除了靠墙处摆了些杂物,别的什么都没有。另一间想来也如此,家具电器,什么都没有,猜测不到主人是怎么生活的,廖文鸾站在屋中央,一种寂寞感突然漫上。

村长已经跟了进来:“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家婆娘就放放杂物,有时打扫打扫,不然这不住人的屋子,哪能保存的那么好。”人气人气,屋子没人住就缺人气,缺人气就会很快破败。

刘建也走进来,对村长点点头:“鸾鸾只是想回来看看,并没什么,谢谢你帮忙看着这屋子。”村长搓搓手,习惯地要从包里掏出烟来发,想了想又忍住:“老刘,你说这话就外道了,都是姓廖的,三大妈和大叔在世的时候对我们都很照顾,三大妈和大叔过世后,阿鸯也一直很照顾,不过就是帮忙看看屋子,算什么呢。”

村长的话在看见廖文鸾满脸是泪后就说不出来,急忙往外走:“我先出去。”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这个,你们今晚住哪里呢?如果住镇上的话,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准备好一间房。”虽然知道看不见,刘建的脸还是飞快地微红一下才说:“准备两间,谢谢。”

村长站到院子里开始打电话,刘建抱住廖文鸾的肩:“鸾鸾,都过去了。”廖文鸾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肩头已经颤抖起来,过了好久才勉强止住:“我在想,杨家当初是怎么说我妈妈的?还有奶奶,我妈妈对她那么好,可她就不肯为我妈说一句话吗?我只是,为我妈妈伤心。”

这些事情,终究是难以理清的,刘建拍着廖文鸾的肩,月光如水一样从窗子里洒进来,过了很久廖文鸾才擦了脸上的泪,低声说:“走吧。”走出屋子,村长正蹲在院子里抽烟,看见廖文鸾出来就连吸两口,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笑着上前:“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明天要不要去上坟?我今晚叫你嫂子准备下东西。哎,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我比阿鸯大两岁,那还是我比你大。”

说着村长又笑了,廖文鸾这才开口:“谢谢你。”村长又笑了:“谢什么谢,都说了都是姓廖的,再说每年阿鸯回来都要去上坟的,那些东西都是你嫂子准备的。”阿鸯阿鸯,廖文鸾的头微微一偏:“阿鸯经常回来?”

村长哦了一声:“不算经常,一年总要回来一两回,去年还带了她丈夫孩子一起回来。阿鸯可能干了,”村长正打算继续习惯性地吹嘘下廖文鸯,猛然想起面前这个算是廖文鸯的姐姐,廖文鸯的事她该很清楚才对,忙收了话头:“我听阿鸯说,你这些年是出国去了。大叔去世那回,我们去奔丧帮忙料理丧事也没看见你,只听说你在你外婆家那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