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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之名(32)

吴劲节的小眉头又皱起来:“不行,晓棠,蛋糕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你还没开始换牙,要好好保护牙齿。”晓棠用手指头摸摸自己的小牙齿,皱着眉:“就吃一点点,哥哥,你不知道,草莓蛋糕很好吃的。”

在厨房洗碗的廖文鸾听着外面晓棠和吴劲节的童言童语,噗嗤一声笑出来:“哎,还是小姑娘可爱,小竹子小的时候,没有小姑娘打扮的那么好看。”刘建接过她洗好的碗用抹布擦干后放进碗橱:“小竹子小的时候,你在生病。所以小竹子一直都很乖,不哭不闹的。”

那段黑暗的,不堪回首的日子。廖文鸾摘掉手套把它们挂起来:“回来这么久,我真奇怪,那么愚蠢的一个男人,我当初怎么就爱上了呢?”还为他伤心,那么一个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妹妹,当初就怎么把她当妹妹?

刘建看着廖文鸾:“其实沈小姐是一直把廖文鸯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可惜,事与愿违,沈小姐直到最后临终前,都不希望那张遗嘱有拿出来的一天。”这些话,廖文鸾不是第一次听刘建说,细白的额头微微皱起:“那个人,我说的是廖文鸯的妈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建的眉挑起,很惊讶廖文鸾会这么问,廖文鸾摊开双手:“我想知道别人恨我,也该知道恨从何来。刘建,你刚才提起我妈妈,其实从阿公阿婆再到我妈妈,甚至到舅舅舅妈他们,没有一个对廖文鸯不好。即便是廖文鸯觉得我妈妈插足了她妈妈和爸爸之间,可这种恨好像还不足以让她恨不得我马上死掉。所以,我想知道,她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刘建从心里组织着词语:“善良、朴实,是一个很常见的乡村姑娘。”看见廖文鸾高高挑起的眉,刘建伸出手指摇了摇:“你别不相信,杨小花,的确是这样的人。她过世也三十年了,从没有人说过她的坏话。当初廖先生娶了沈小姐后,杨小花一直有人上门求亲,她都拒绝了。乡里人都说,她在等廖先生回头,至于廖文鸯怎么出生的,就是件悬案。莫名其妙的,杨小花就生了个孩子,而廖家人认了。”

刘建的眉微微皱起:“当年的事,其实并不影响你的决定,对吗?”廖文鸾点头:“我感兴趣的,是爸爸临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去巴黎前廖凯还很好,送廖文鸾去机场的时候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吴雁南还在旁边笑着说,千万别被巴黎男人勾走了,要每天打电话。

可是三天后家里电话就打不通,直到第五天,才接到舅舅的电话,说廖凯出车祸进了医院,等赶回来的时候廖凯已经陷入昏迷,在医院的时候,廖文鸾从来没看到他醒来过,疲惫至极回家休息一小会儿,就接到电话,廖凯已经不行了。

廖文鸾赶到医院的时候,廖凯已经没了呼吸被宣布死亡,当时吴雁南一直在身边安慰陪伴,廖文鸾也像平常一样依赖他,办完丧事宣布遗嘱时候,廖文鸾才觉得天都颠倒了。

可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廖文鸾轻叹一声,不由摊开双手:“有句话说的很对,光从外表的做人来看,廖文鸯比我强多了。你看,当初看似一无所有的她,竟然能说服朱英。”

说着廖文鸾轻声道:“这也是她敢那样对我的原因吧?毕竟,她还要顾忌沈家人,而朱英,再怎么说也是沈家媳妇。”廖文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做出一些决定。刘建伸手安抚地拍拍廖文鸾的肩:“别想了,不管他们为什么而做,伤害就是伤害,不会改变的。”

说着刘建看向客厅里正在玩耍的晓棠:“可是,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晓棠?”廖文鸾看着晓棠开心的笑:“廖文鸯要真爱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伤到她?”廖文鸯但凡有一点真心对人,就不会对廖文鸾做出这样的事,沈婉对廖文鸯是真的关心和爱护。可这依旧没有阻拦住廖文鸯对沈婉的恨,那种恨,是廖文鸯的外婆一点点灌输给她的。

门铃响起,吴劲节开门,上来的是吴雁北夫妇,看见廖文鸯,晓棠乖巧地叫声妈妈,又继续低头玩七巧板。廖文鸯看着这套房子,紧凑的三室两厅,客厅加餐厅厨房,还没有廖文鸾当年的卧室大。当年的公主,竟然肯住这种地方?廖文鸯看着走出来的廖文鸾,或者,自己是太草木皆兵了,现在的廖文鸾,已经失去当年的能力了。17%的股份又如何?她进公司两个月,毫无建树。

或者,那17%的股份,是沈家给她的补偿,廖文鸯飞快地转着念头,脸上笑容没变:“这房子不错,很温馨。”廖文鸾也点头:“家当然要温馨些。”说着低头问晓棠:“晓棠是再玩会儿还是跟爸爸妈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一开V,谢谢大家支持。这个文要写20万啊,亲们,总不会一万字写复仇,另外19万字就写谈恋爱吧?那样和主旨不合啊。

☆、微波

顺着廖文鸾的目光看去,廖文鸯的心渐渐往下沉,晓棠,乖巧可爱的晓棠,正在对廖文鸾甜甜地笑,她们之间十分亲密。廖文鸯脸上的笑容消失,手悄悄握起,原来,廖文鸾打的是这个主意,对晓棠好,借由晓棠,想让她们母女离心吗?

廖文鸯手随心动,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去拉晓棠的手:“晓棠,太晚了,回家了。”正在笑着说话的晓棠感觉不到妈妈的温柔,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出来:“不嘛,我还要再玩会儿。”廖文鸯直觉得血都快冲到嘴边,声音比刚才还要严厉些:“都几点了,回家吧。”

晓棠感觉到手被妈妈牢牢扯住,再加上妈妈的话那么严厉,晓棠嘴一扁,就哭出声。吴雁北已经走过来:“阿鸯,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好地和晓棠说啊。”廖文鸾已经拍着晓棠的背:“晓棠乖,明天再来和哥哥玩,还要和哥哥比赛,谁画的更好。”廖文鸯本就心头有火,听到吴雁北说的话,看见廖文鸾的动作,那火势更大,几次都想发作出来。

小孩子的脾气本来就来得快去的也快,听到廖文鸾的温柔话语,晓棠的泪珠只在眼眶里转了转就消失了。吴雁北见妻子不理自己摸一下女儿的头:“我们晓棠最乖了,跟姨妈哥哥还有刘伯伯说拜拜,明天再来玩。”廖文鸯的拳头越握越紧,做出这样举动是给谁瞧的?看见晓棠乖巧地挥手说拜拜,廖文鸯上前拉起女儿就走出屋门。

吴雁北的眉这下皱的更紧,匆忙和廖文鸾说了再见后就赶紧出去追妻女。看着他们一家子离开,刘建扬眉:“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廖文鸾白他一眼:“我不是她,不会为了得到什么做戏。”

吴雁北追上廖文鸯,话里难免带上几分生气:“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几句再走也没什么,你偏偏……”这时电梯到了,廖文鸯牵着晓棠的手进了电梯才对吴雁北开口:“我做什么了?阿北,我不过是让女儿赶紧回家,明天还要上学,都九点了,平常晓棠的上床时间都到了,再待一会儿,明早又起不来。我没做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