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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珊瑚(18)

淑真听得蹊跷,转身笑道:“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她?”大成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爱,不由吹熄了灯,安母见儿子进了房,灯很快就灭了,间或还听见淑真的笑声,不由骂了几声淫妇,坐在那里思量,二成年纪也到了,看那淑真,也不是安分的,还是早点给二成寻门亲事。主意打定,次日就找了媒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成同学和珊瑚同学之间的故事呢,会在后面文里面陆续讲一些出来的,下章,就是那个著名泼妇出场了,咔咔。

斗法

安母对媒婆说了,要给二成寻门亲事,媒婆听的皱眉,笑道:“不是老媳妇不想赚这些媒钱,只是刚满了十五的男子,却没有这么合适的对头。”安母笑道:“你做老了媒的,怎么连这样事情都想不到,十五的男子,算什么年轻,再说我年纪已去,也要个大些的媳妇来帮着些。”媒婆听了,笑道:“可是我没想到,这里却有一家,却是宋家,他家小女儿托我寻人家,年纪大了两岁,这也罢了,只是长相太过平常,嫂子的前两个媳妇,都是那画里画出来的一般,只怕?”

安母听的相貌平常,正中下怀,淑真仗了容貌极好,挑唆的大成对她的话听得不多,捡个容貌平常的媳妇,料想这枕头风没那么厉害。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相貌好,能中什么吃,最要紧是人要好。”说到这几句时,声音故意提的极高。

淑真正在房里做针线,远远地都听的清楚,使脚踢了大成一下:“瞧,婆婆那说的,难道容貌好也是错?”大成放下书,对她说:“我娘这话也是理,你挑这个做甚?”淑真放下针线,拿起剪刀往脸上比划:“这容貌不重,那最好,我今天就把脸划花了,看她挑不挑。”见她拿着亮晃晃的剪刀只在俏脸上比划,大成忙拿下剪刀,搂着她肩道:“好好,娘子,你说的全是理。”淑真这才开怀,用手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说:“我的人,自嫁了你,心上就只有你,婆婆那里,我自会去孝顺。”

大成见她说话,软语款款,心里早酥麻一片,嘴里说着:“这才是我知疼着热的娘子。”手就往她衣襟里伸,淑真轻笑一声,搂住大成的脖子的手越发紧了,这时安母打发走了媒人,回头见大成的门关的死紧,不由皱眉,在外面喊起来:“大成,这大白天的,关门在屋里做甚?”大成被母亲一叫,忙停了动作,整整衣裳出来,淑真外衫已经脱去,只穿了个主腰,见大成起身,也不好拦,只是躺在床上。

安母见大成叫了许久才出来,心里有些生气,又见他面带红晕,一时间,分不清楚是心疼儿子还是怨媳妇放荡,大成见母亲面上气色不好,上前行了个礼,对她道:“母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母瞪了一眼,怒道:“好一个孝顺儿子,现在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大成最怕母亲说他不孝顺,忙地跪下,安母虎着脸说:“你既要孝顺,就去把那淫妇给我打几下,立立规矩。”

大成心里实是不愿,只是看老母怒气难消,只得捡了根细些的棍子,就要去打淑真,经过安母身边,还望着母亲说声不打,谁知安母见了,皱眉说:“要使大棒子。”大成不敢违抗,只得重又去换了那粗些的棍子来。淑真在屋里听见安母要让大成来教训自己,皱了皱眉,眼泪就如那断了线的珍珠,只是往下流,大成握了棍子,在门口吸一口气,开门进去。

谁知进得门来,却见淑真坐在床上,一头乌溜溜地头发披在肩上,手里拿着绢子,只是不停流泪,却没有哭出声来,那种可怜,让人越发觉得可爱,大成这时早把母亲的话放到一旁,扔了棍子,上前抱住淑真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淑真这才放声大哭起来:“相公,淑真为妇,不能讨婆婆的欢心,你就休了我吧。”大成怎舍得这知心知意的娘子,只是不停安慰:“你无错处,哪能休你。”淑真靠在大成身上,只是哭的抽抽噎噎。安母在外面听见,气得一个倒仰,进来喝道:“哪家媳妇,这大白日的只是和男人关在屋里不出来。”

淑真本以快要哭歇,听见安母这句话,重又大声哭起来:“相公,奴只知道,陪侍相公,是奴当作的,谁知婆婆如此说我,我全没脸面。”说着就去拿剪刀:“与其背着骂名,不如死了算了。”大成忙去夺她剪刀,安慰道:“娘口快,娘子切莫放在心上。”安母见儿子只是去哄媳妇,只是目瞪口呆。

大成安抚定了淑真,对安母道:“娘,淑真就算有错,你慢慢教就是,哪能如此对她。”淑真见大成说话已全是向着自己,起身理理妆容,对安母盈盈拜下:“媳妇惹有错,还请婆婆教训,只是这淫妇的罪名,断不敢受的。”大成见娘子知礼,更是高兴,急忙拉起淑真,安母本以被大成为儿媳说话,说的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又见儿子去把淑真拉起来,气得拂袖而去。

大成见安母出去,对淑真道:“娘她。”淑真反安慰道:“相公,你安心读书,婆婆那里,自有我孝顺。”大成见娘子如此深明大义,甚是开心。

珊瑚在王家,过的如鱼得水一般,她自被安家休了,时时都在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竟让夫君休弃,回转陈家,陈母又极是宠她,吩咐下人,不可在她面前说一句关于安家的话,也没人来打醒她,虽有陈大嫂那巴掌,珊瑚想的却是,自己不该自寻死路,惹老母伤心,断没想过,安家休她,是无理之举。

那日被胡氏几句话说的珊瑚重又思量,自入了安家的门,珊瑚自问对婆婆甚是孝顺,对夫婿的话很是听从,连小叔的衣食都尽心照管。婆婆不喜陈家的人上门,也不喜她归宁,她就听了,带话回去,让家里人无需来望,如没事情,断不归宁。婆婆又说,大成读书辛苦,要大成和她分房而睡,她虽心里委屈,却又想到,孝顺孝顺,孝不如顺,自然听了,自带着被褥,去柴房歇息。

就连,珊瑚想到这,不由面上满是红晕,住进柴房后,大成夜里耐不住寂寞之时,也来柴房挑逗过自己,自己只是说,需要禀明了婆婆,才能行这等合房之事,大成听了,变脸变色,拂袖而去。

珊瑚问胡氏,自己这样做,克尽为人儿媳之责,可曾错了?胡氏只听她讲了一半,就已摇头叹息,听珊瑚这样问,笑道:“妹妹,你只知,做人儿媳者,需孝敬婆婆,却又忘了,你是别人的妻子,俗语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连床都不同,就算你有万般委屈,千般心思,自然也吹不到那人耳朵里去,时日长了,自然夫妻不能同心,你婆婆又不喜你,不休才怪!”

珊瑚听的入迷,见胡氏停下不说,又不好催,只得低头,胡氏看她这样,拉起她的手问道:“妹妹可是想再问?”珊瑚点头,胡氏笑道:“这也不是甚大事,妹妹开口说就好,做人女儿时,虽柔顺能惹人怜爱,然出嫁之后,就是人家媳妇,凡事都畏缩不前,自然别人欺来,也不敢开口了。”珊瑚的脸,刷一下又红了。胡氏见她这样,知要慢慢再说,让她仔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