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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邦同人)思念(23)

一记沉闷的击打声。

“在这里后悔有什么用!我们去把令扬抢回来!那家伙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不就是为了要回令扬么!我不要再失去令扬!我不要坐视不管。令扬应该是属于我们的!”激动的嗓音震颤得厉害。那声音虽然沙哑,可却透露着无尽的恐惧与排斥。

“我们懂!这种感觉我们都明白!”

“所以,把令扬抢回来吧!”

此时,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占据了门内四双瞳眸,来人一脸的慑人表情。

“马上!马上把令扬抢回来!我不要看到那混小子在伊藤忍的怀里睡觉!”

“烈,你冷静些。”见烈露出难得的狰狞面孔,希瑞赶忙上前安抚。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烈失去理智地推开希瑞,“那小子现在受了伤,受了很重的伤,脸色惨白惨白的。他却还在那里安抚伊藤忍那家伙!希瑞,这不对!令扬他现在应该躺在这里!躺在异人馆里,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让我们照顾他。可是……可是……”

“够了,不要说了!我们立刻去把令扬抢回来。我们根本就不应该相信展初云的。我们有希瑞,凭他的医术治好令扬绝对没有问题的!”

向以农说着朝门口冲去,烈见状也尾随而出。可就在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两人都被君凡挡了回来。

“君凡!”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那里是展家的地盘,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又想给令扬添麻烦?!他伤得那么重,难道你们还要他分心来担心我们吗?!令扬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但是不是现在——”

雷君凡话还没有说完,颈部传来一阵酸痛,接着便双腿一软,倒在安凯臣的怀里。

“对不起,虽然你说得都对,但是现在伊藤忍在,所以我不能让令扬留在那里。那家伙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令扬弄到日本去。即便从此以后‘双龙会’与展家势不两立,他也在所不惜。他就是这样的人!君凡,别忘了,他和我们一样……都怕了,都已经失去过了……在他眼里,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令扬。这点,你我都清楚,所以,我一定要尽快让令扬从那家伙身边离开。”

说着,凯臣把动弹不得的君凡安置在沙发上,带上枪,和烈、以农一起出门了。而曲希瑞也因为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展初云在纽约的住所是一座古雅的庄园。庄园内包括两幢巴洛克式的别墅。正中别墅为庄园的主宅,而另一幢别园现在因为令扬而暂时改为了疗养殿。

来到庄园的烈一行人不顾门卫的阻拦直冲令扬所在的侧园别墅。

“南宫先生,云爷有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孙少爷的房间。”负责看守的门卫好言劝阻道。

“任何人?令扬房间里不已经有一个人了么!”向以农对此嗤之以鼻。“少拿展初云压我。我们要见令扬!”

“不行!”这是另一个严肃的声音。以农转身,看见的是一脸不满的展初云。

“不行?我们不行,伊藤忍就可以,是么?!”向以农冷嘲热讽地哼哧。

“见伊藤先生是令扬的意思。现在令扬已经睡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请不要为难他。”虽然满腔怒火,但展初云毕竟是老江湖,很懂得如何控制已经沸腾的情绪。“你们不是令扬的好朋友么,你们也不会希望令扬无法好好休息吧。”

“你——”

“是,我们是令扬的朋友,也希望他能在自己小舅舅这里安心休养。但是现在有另一个人在打扰令扬,而云爷也没有阻止。您曾答应过我们令扬谁也不会见,仿佛是您毁约在先。”希瑞阻止了脾气火爆的以农,以礼相待。虽然不担心展初云对他们动武,但正如他所说,令扬需要静养。

展初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当他回过神来时,烈冰冷的扑克牌刃已经抵上了展初云的脖子。

“烈,不要!”

“让我见令扬!”

烈已经完全崩溃了。精神涣散的他现在能看见的只有令扬中枪后那惨白的脸,以及被展初云抬上直升机离开后大家的担心与矛盾。

曾经的离开让原本就不怎么平复的心上又多了一道伤痕,那时,他们恨过、怨过,也想过如果有天重逢,一定要报复。但是,那样的情感只是一时的。长久的思念与痛苦取代了短暂的憎恨。他们无法不承认令扬已经在他们心底扎了根,拔不掉,也驱除不清楚。于是,他们每天每天只能活在爱与恨的煎熬中,直到那天希瑞与令扬在海边偶遇,一切折磨才得以结束。这样的经历一次已经足够足够,这样的滋味他绝不要尝第二次。

“快,让我见他!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见令扬的。”展初云根本没把南宫烈的威胁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即便南宫烈再如何激烈,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潜意识还是存在的。

“不要以为你是令扬的小舅舅,我就不敢动你!”烈加重了手腕的力道。

展初云无动于衷地耸耸肩。

“哼,原来令扬交的只是一群不懂得为别人考虑的小鬼罢了。令扬为你们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你们就是这样予以回报的吗?你们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为了你们,去死都愿意。如果你们对他说请为我死吧,他可是当真会抽刀出来自杀的。只要你们安然无恙,只要你们平安无事,那个傻小子是什么事都会做的。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难为他呢?难道,他还不够痛,不够辛苦么……

“你们这样气势汹汹地过来,不过是因为现在陪在令扬身边的是伊藤忍而不是你们。说穿了,伊藤忍和你们有什么区别!一样是为了令扬而疯狂的朋友。疯狂……令扬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的确,令扬容易让任何一个人为他而疯狂。展初云深叹一口气,感觉到颈部的压迫感不再紧张,他缓缓推开烈颤抖的左手,“南宫先生,请让令扬安心休息吧。他真的很虚弱。”

“不……不……不……”烈无意识地松开手中的扑克,双手掩面。“我想见他。我想见他。我只是想见他。想见他……而已。”烈泣不成声,“那傻瓜……竟然用身体帮我挡了一枪。傻瓜!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一……万一……”

“烈……”

“希瑞……”烈像无助的孩子般窝进曲希瑞的怀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如果那枪真的正中心脏,他要我怎么活下去?!失去了他,要我怎么活……怎么活啊!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他了,我不要再体会那一夜夜的失落、心碎的滋味了。好苦!好痛啊!希瑞,我只是想见他,如此而已!”

“烈,我们走吧。”希瑞一边安抚着烈,一边征求凯臣和以农的意见。没人想走,希瑞知道,但是——

“希瑞,我不走。我也想见令扬,我想见他对着我们笑,说‘我很好,人家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仅此而已。如此简单的要求也不可以吗?不可以吗,希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