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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嫣然(268)

“铺子的账目还是每一旬就送来。”嫣然瞧了第一旬送来的账目,对送账目的掌柜轻声道。

“这是老爷在世时就定下的规矩,也一直这样做的。”嫣然听到掌柜的回答就点头:“辛苦了,这些事,本就是大家好了才好。”掌柜的又连道两个是字,嫣然也就请他下去。

瞧了半日的账目,嫣然有些乏了,端起旁边的茶刚要喝,陆婆子就走进来,凑在嫣然耳边道:“三奶奶,方才我出去时候,遇到周家大舅奶奶身边的武嫂子,说了两句,她说这段日子,二奶奶经常归宁。”

嫣然哦了一声,容二爷已经从广州回来,知道容畦不在家,没有动作才是不可能的。

☆、第220章 时光

只是此刻,嫣然牵挂着的是远离扬州的丈夫,对他们,嫣然只淡淡一笑:“就不晓得周家还有多少银子让他们折腾的?”

“他们的计谋,要能成的话,不就想着,容家全归了他们?那银子不就哗哗的?”陆婆子的话让嫣然浅浅一笑:“他们啊,怎么能以为全天下人都是傻子,只有他们最精明?”

“也怨不得他们这样想,周家在这扬州也上百年了,二爷瞧着就是比三爷精明,二奶奶就更不晓说!”陆婆子的话让嫣然把手里的茶碗放下:“可是他们不晓得,天下有种大愚若智的人啊!”

陆婆子刚想再和嫣然说上几句凑趣,秋兰就拿着帖子进来:“奶奶,大奶奶那边,送来桐哥儿满月酒的帖子。还说,这满月酒也不大办,就请请家里人呢。”

凤凰非梧桐不栖,起名桐哥儿,足见裘氏和容大爷对这个得来不易的儿子的期盼。嫣然嗯了一声接过帖子:“知道了。”

“奶奶似乎有些不大欢喜呢!”秋兰有些疑惑地问。嫣然低头掩饰地笑一笑:“家里最近事情多!”

秋兰了然点头,嫣然看向窗外,不知丈夫现在到了哪里,还有父亲,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听说广州那边,说的话都和京城不一样,也不晓得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二哥啊二哥,你到底在哪里?

容畦急着赶路,二十来天就赶到京城,到京城那日,正是满城粽叶飘香,处处挂满艾草,孩子们在那比谁的五毒荷包绣的更好的端午时节。

遇到节庆更好,可以借了送节的名头前往曾三老爷那里拜访。容畦一进了宅子,就对陈管家吩咐:“赶紧去给曾世子送帖子,说我要去送节礼,还有曾三老爷那里,我也要拉了曾世子一起去!”

容畦当初和嫣然成亲的宅子,一直都有人看守,容畦自然不用去住客栈而是在这里落脚。陈管家连应几个是字就到:“昨儿已经给曾世子送了贴,说今日三爷您前去拜访,没想到小的还算猜着。”

容畦不由笑了声,接过热手巾擦了几把脸,就换着衣衫:“这事,早一天办好就能让你三奶奶安心!”

“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起来,这事还多亏了曾世子和石老爷!”陈管家在那毕恭毕敬,容畦的手在带子那里顿了顿:“石老爷,这是哪位啊?”

“就是名讳为安,娶了曾家小姐那位。石侯都承继侯位好几年了,再叫石大爷,似乎也有些不大像话了。因此从今年去,改了称呼!”陈管家的话让容畦不由摸一下下巴:“这才几年啊,就都改了称呼!”

陈管家还是那样恭敬:“说起来,等老爷的孝期满了,三爷您也该改下称呼了。”想到自己胡子都没长出来就要被称呼容老爷,容畦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再说吧。”

“哈哈哈,容老三啊容老三,你这一去扬州可好快活。继承了家业,生了儿子有了闺女,快些和我说说,又纳了几房美妾?”这声音太耳熟了,容畦笑着迎出去:“给世子问安,世子安好!”

“少来这套,你这一回来,怎不也带几个扬州美女进献于我?”进来的果然是曾之庆,他还是像原来那样快活,时光对他,一点作用都没起。

“世子这话让人不敢答了,您可还在孝期呢。”容畦的话让曾之庆叹气:“罢了,不提这茬了。我瞧着你比原来还要过的好。嗯,比原先快活了。不再像原来,总是那样少年老成,叫人不快活。这点啊,老程和老石都不成。老程总是一副别人欠他千两银子不还的样子,老石呢,现在做了官儿,胖了,越发威严了!”

“说起来,都晓得石大爷现在进了御史台,威严些也是平常事!”曾之庆的手在那一摆:“得,得,别这样叫,听起来牙酸的很,我们有时也聚一聚,不过总比不上年轻时候快活。”

“世子很老吗?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三!”容畦的话让曾之庆又笑了:“不一样,我爹现在成日耳提面命,要我谨记定远侯府迟早要交在我手上,要我别这样纨绔。其实我已经很不纨绔了,不就是多纳了几个妾,也不算多,到现在也就三个。”说着曾之庆伸出三根手指头:“就这,我爹还恼怒,说我贪多嚼不烂。”

这个年纪,就有三个妾,房里通房另算,难怪定远侯要恼怒了。容畦浅浅一笑就道:“也不和你扯这些闲篇了,我要去求见令叔,总要你跟了我去,不然的话,只怕会被令叔赶出来!”

“我三叔?为的是你舅子的事?”曾之庆的话让容畦点头,陈管家已经送上两份礼单,容畦接过:“这是给你和令叔的一点薄敬。说来,这回只求把我舅兄的名字从郑家仆人名册上去掉!”

曾之庆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就把自己那份礼单收起来:“小容你可真是发财了,连我这样的,都送这么厚的一份礼。其实呢,我三叔那个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就只一个,爱财。令舅兄之所以迟迟没被放出来,不就为的他做生意得法,一年能给我三叔赚上五六千两银子呢。我三叔一直迟疑这事。可是竟传来这么一个消息,你想,他怎会不恼怒?”

“我和拙荆仔细想过,只怕不是逃走,毕竟逃走的后果,别人不知道,舅兄是一定知道的!”曾之庆也点头:“走在议论呢,说这事透着蹊跷,可哪个敢把这只怕不是逃走的话往三叔那边说,说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我三叔啊,年纪越老,越把钱看的真了。他一年三四万银子的进项呢,一家子人口又不多,连主带仆不上五十个。别说一年这么多,就算只有这么多银子的产业,也足够花了。”

曾三老爷的产业瞧来不少,容畦的眼微微低垂,起身拉起曾之庆出门:“这些话,在路上再细细地说。”曾之庆嬉皮笑脸地拍拍容畦的肩:“嫣然嫁了你,也不算差了。嗯,比嫁老程好。”

老程老程,提起昔日的结义兄长,容畦终究还是问出:“程大爷他,近来好吧?”

“好?哪能不好,他做生意谨慎小心,产业也比原先大了好几倍。他那位也是位贤内助,从不捻酸吃醋,生了一儿一女,这倒和你一样,不过老程房里有两个妾,分别生下两儿一女,比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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