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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双(20)

王舅爷一片好心,竟成了驴肝肺,大窘,看向宋大爷,芹哥听的这话,他年纪虽轻,却是知礼的,听见陈二老爷这样的话,上前就对陈二老爷道:“国有国法,我舅舅却是犯了什么,你想着封铺子,别说你是个举人,就是知县老爷,也不能无由封了铺子,这理,到金銮殿也讲的通。”

陈二老爷虽吃了两拳,见王家还是殷勤的,站起身,扶扶帽子,对芹哥道:“你们全家知道甚?这乐清地面,陈二老爷跺跺脚,也要晃三晃?今日你们得罪了陈二老爷,有的是苦头吃。”

说着就要转身走,王舅爷听见陈二老爷这番话,急得跺脚,忙赶上前就要给二老爷赔罪,宋大爷不听则罢,一听火气就更大,见他依旧耀武扬威的,自己那个历来看不上的舅兄,还在那里赔罪,走上前去,又要去抓陈二老爷。

陈二老爷虽和王舅爷说话,却也有提防,听得耳边有声音,就忙往旁边一躲,谁知这路窄,自己又是靠荷花池边走的,这一躲,就掉进了池子里面,池水污浊,已经连喝了两口脏水,陈二老爷在里面浮沉了几下,一副狼狈相,只喊救命。

这时只听见有笑声从亭子里传来,窗子开处,露出一张芙蓉面来,陈二老爷平生所见女子,面貌都没有她标致,不由呆了,忘了自己在池子里泡着。

这人却是玉莲,她笑着说:“陈二老爷,这醒酒汤如何?”陈二老爷见她笑时,如春花开放,还当这是在耍他,欲要站起,这却是在池子里,这才想起,又忙叫救命。 王舅爷这时早就叫两个小厮,拿着长竹竿,来捞陈二老爷。

玉莲见人近前来了,关了窗,就进去了,陈二老爷心神荡漾,迷迷瞪瞪抓住那长竹竿,就上了岸,宋大爷父子大眼瞪小眼,难道这玉莲真转了性,要嫁这酒色之徒为妾?王舅爷见了方才这番情景,心放下大半,见陈二老爷上了岸,忙上前笑道:“这定是家妹夫和妹妹商量的,来耍你的,还请二老爷莫恼。”陈二老爷见了玉莲那般容貌,魂灵早飞到天上去了,见王舅爷这样说,摆手道:“不打紧,这岳母试女婿也是常事。”说着也不顾自己身上狼狈,举手对宋大爷道:“小婿就先告辞了,改日遣了媒婆,就来贵府下定。”

本打算做出风流模样,只是浑身都是水,狼狈无比,又吹来阵风,让他连打几个喷嚏,王舅爷见了,忙道:“何不在我家,换了衣裳再走?”

陈二老爷点头应了,王舅爷忙亲自领着陈二老爷去了,留下芹哥父子,芹哥拉拉父亲的袖子:“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姐姐转了性子?”宋大爷搔搔头皮,道:“我却不知,只是你姐姐,历来不是这样性子,这样人家,别说去做妾,就是正妻,她也不屑去做的。”

王大郎见他们父子商量,忙道:“姑父,还是等见了姑母,再问问?”宋大爷四处环绕一番,原来今日这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那两个小厮,都是临时叫来,此时跟着王舅爷陪陈二老爷去换衣裳了。

池中亭内,却只有玉莲母女和王舅母,宋大爷是极听妻子话的,说了不能去打扰,这也就只有干瞪眼在这里等着,见亭内除玉莲露了一面,旁的都无人,心里虽感到奇怪,却只好和儿子在酒席边坐着等着。

正等的无聊,只见前面来了个小丫鬟,她匆忙跑了过来,见到王大郎,忙行了礼道:“大爷,不知今日请的是什么客人,老爷带他去换衣裳,他却调戏起陈姨娘了,老爷气的要死,奴要先去告奶奶去。”

说着就从小竹桥上,跑到亭子里面,没等到她跑到,亭子的门开了,玉莲母女还有王舅母都在那里,小丫鬟见了主母,忙跪下又说了一遍。

王氏见陈二老爷果然中计,和王舅母捏了下手,面上还是沉静,王舅母咳嗽一声:“小姑,你素来有主见,还是随我去瞧瞧。”玉莲是个姑娘家,自然不好去,就在那和芹哥父子坐在那里等。

芹哥见她们都去了,对玉莲道:“姐姐,今日这事,莫非?”虽然芹哥成了亲,月英上个月也诊出了喜脉,只是在玉莲眼里,他还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糖吃的毛孩子,玉莲打他脑袋一下:“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连这等事都瞧不出来?”

此时整个小园子内,只有他们嫡亲三口,芹哥说话也放肆了,嘻嘻一笑,对玉莲道:“姐姐,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亏我还在这想,姐姐甚时候转性子了?”宋大爷瞪女儿一眼:“还让我白担了一下午的心。”玉莲见父亲不高兴了,笑道:“爹,这也是娘说的,怕你知道了,到时候就不像了,不过爹,那两拳,打的真够劲。”

宋大爷得意地说:“这还用说,虽然老了,拳头功夫,从来没丢下。”

王氏和王舅母到了上房,上房里面,还传来陈姨娘的哭声:“老爷,你怎的这般,结交的什么匪人,乱闯人家内室不说,还抱着奴调戏。”中间还夹杂着王舅爷的哀求声:“琳儿,这是甚事,你还嚷?”

随着传来打脸的声音,王氏倒愣了下,这陈姨娘做戏太深,难道敢打起哥哥的耳光来?看向王舅母,王舅母脸上,也写着这样的疑问。

只是此时也不宜深究,两人掀帘子进了上房,陈姨娘只穿了件白色中衣,低下也是一式的撒腿裤子,用帕子掩了面,坐在床上,哭啼不住,王舅爷在旁边,只是劝说,陈二老爷却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个碎了的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有漏洞,但不知道在哪里,只好先更上来了,技穷的某人掩面。

谋划

王舅爷见妻子和妹妹都来了,松了口气。对王舅母道:“娘子,你和妹妹看着琳儿。”说着就打算出去,王氏踢了踢地上躺着的陈二老爷一脚,指着他问王舅爷:“哥哥,难道这人,就让他躺在这?”

王舅爷长叹一声:“这是怎的,请客吃酒,谁知竟闹出这样事来,他是个贵公子,就这样算了。”王氏本欲去和王舅母劝说陈姨娘,听见王舅爷这番话,她又是个火性的,转过身来,也顾不得什么,啐了王舅爷一口:“哥哥,你还是个男人吗?好心请人家来家里吃酒赏荷?结果先出言侮辱你甥女在前,后有调戏你爱妾在后,这样的人,哥哥还怕他甚?”

王氏这番话,听在王舅爷,如打了他的脸一般,陈二老爷喝醉了酒,在席上胡说,宋大爷教训他时,王舅爷却是暗自捏了把汗,等到陈二老爷被从荷花池里拉出来,听了他的话,自己还真的以为,妹妹把甥女许给他做妾,虽说只是妾,但自家能攀上这门亲事却是好的,这才殷勤招待,让他到上房换衣裳。

谁知自己在后,招呼丫鬟去找衣裳,刚拿了衣裳,正欲前去的时候,就听见传来爱妾的叫声,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陈二老爷以为那是送给他的女子,调戏起来,忙赶到房内,见爱妾被陈二老爷搂抱着,爱妾吓得嘴里尖叫连连,陈二老爷嘴里还说些昏话,上前拉开陈二老爷的手,陈二老爷却醉得极了,哪还拉的开,还是小厮机灵,拿了个花瓶往他头上轻轻一敲,陈二老爷这才放手,放下手就躺平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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