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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花心男(8)

!该说是他意外地重新发现她的存在,可是他却失去了原有的洒脱,强行走入她的生命。虽然,这有违他游戏

人间的原则。

他真如她所言是个自私的男人,不论她是多么不愿意,他就是想将她绑在身边。

他回想从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猛然察觉,往事历历在目,原来他未曾遗忘从前的所有片段,可笑的

是他们的角色互换了,那个在后方紧紧追逐的人,从她变成了他。

许多陌生的思绪层层纠缠住他,他无法了解也无从得知,却深刻明白答案就在蔚晴身上。

张召麟说蔚晴变了,他也发觉了。她变得坚毅而独立,但他不在乎,占有她的欲望胜过他向来做人的理智

。让他有这种念头的女人,蔚晴是第一个。

假若没有张召麟的鸡婆,他永远不会发现蔚晴在那两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忘记去关心她突然的成长;

忘记关心她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忘记关心那样混浊而又平静的瞳孔,不该出现在花样年华的女孩身上。

为什么当所有单独的点被连成一条线之后,他竟开始庸人自扰?

女人都说他无情,他并不否认,但蔚晴却教他心疼又心烦。她的过去他来不及参与,而她的痛苦却是承接

在他先拖予的伤害之后,他也成了她之所以变得孤绝的因素,这教他难以接受。

一个钟头过去了,等待的煎熬令纪承德暴躁不已,他恨不得翻遍全世界,他想马上看到她。

「该死!」纪承德低咒着。他一直都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一个钟头后她再不出现,他决定要出去找她。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蔚晴终于回来了。

「妳每次都要让我等一、两个小时,妳才甘愿吗?」

才在奇怪出门前怎么忘了关灯的蔚晴,劈头就听见纪承德的声音,不过她的表情只有三秒钟的错愕。

「你怎么又来了?」她答非所问,把脱下的外套挂进衣柜。

对于纪承德如何自由进出她房间,她已经懒得多去费神。他是个无所不能的

男人,她早就有所领悟,区区一道锁根本难不倒他。

「我不能来吗?」纪承德的眼光跟着蔚晴走来走去。

看来她已习惯他的存在了,很好。

「我希望你尊重我,我不希望每个月缴房租所换来的空间......」蔚晴亮出钥匙。「却被你当作自家厨房在

逛。」

纪承德当然懂蔚晴的意思,但是说出口后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妳的房租我可以替妳负担,或者妳干脆搬

来和我一起住?」

「你当我是你的情妇,还是金屋藏娇?我自知没那姿色,你找错人了!」蔚晴像只刺猬般保护自己。

「妳误解我的意思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离开了。」她工作累得要死,没力气和他讨论这些问题。

「妳又想赶我走?」

「你没看我留的纸条吗?」

「我撕了。」他看看还躺在冰箱下的「尸体」。

「你很没礼貌耶!」她动手将散落一地的小碎片丢进垃圾埇。

「妳写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国小没毕业吗?

「妳以为那能代表什么?」纪承德双手环胸,口气十分不可一世。

「没什么。」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和他绕口令,绕得她头都昏了。她从冰箱取出两罐饮料。「喝什么?」

「随便。」

蔚晴丢了一瓶可乐给纪承德。他打开拉环灌了一口。「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别想打马虎眼混过去。

蔚晴瞥了纪承德一眼。这男人何时养成这种追根究柢的坏习惯?「我留下纸条,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妳明知那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纪承德表情严肃,像在指责一件她不该犯的错误。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那就算了。」蔚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拉开包包的拉链,取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妳会抽烟?!」纪承德瞪大了眼睛。

蔚晴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顺势滑入她的胸膛,再缓缓从粉嫩的红唇吐出白烟,空气中顿时笼罩着一片蒙

蒙雾色。

「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成年人,抽烟并不犯法。」蔚晴说得轻描淡写。

纪承德受不了蔚晴吞云吐雾的模样,一个箭步夺下她衔在嘴上的香烟,将它捻熄。「很难看耶!」

「你!」蔚晴虽然生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昨天已经清楚地感觉妳是个成熟的女人,妳不须用这种伤身的方式表现,太多余了!」

纪承德暗示的言词惹得蔚晴小脸一热。「算了,我说不过你。」她不想再浪费唇舌,干脆转身背对他。

「别再让我看到妳抽烟,明白没?」纪承德以命令的口吻说着。

见蔚晴赌气似的沉默,纪承德不禁长叹了口气,从后方环住她纤弱的腰肢,把脸埋进她的肩颈之间,绵腻

地像是要将她化作一滩春水。「我这是为妳好。」

这么亲密的接近让蔚晴感到十分不自在,她拉开他贴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用你假好心!」

纪承德却反握住蔚晴的小手,包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收起妳的利爪,像个小女人静静待在我身边不好吗?」看来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她的手掌粗糙,没有一

般女人的平滑细致。

「你才该收回温柔的假面,这不像你!」

纪承德挑高英挺的眉,这句话越听越耳熟。「哦?那要怎样才像我?」

「可怕、无情、城府深、心机重、强制、霸道......」蔚晴真的不加思索地细数起来。

「好了、好了。」他差点高举双手投降。「看来我在妳心中简直是个无恶不赦的大坏蛋!」

蔚晴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多好的评价?」

「妳真是......」纪承德突然眼尖地发现蔚晴藏在左手表带下的红痕。「这是什么?!」

纪承德震惊地抓住蔚晴的手腕,强迫地帮她脱下表带。

「只是一个伤口罢了,你不必大惊小怪。」蔚晴心虚地抽回手。

「为什么这么做?」他扳过她的身子,无法原谅她轻视自己的生命。

蔚晴紧蹙秀眉。「那只是一个警惕,与你无关。」

「警惕?什么警惕?警惕需要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那么丑陋的疤痕吗?」纪承德火大地吼她。

他怒气横飞、未经修饰的话语刺痛了她的心。

「丑才好,才不会又铸下大错,爱上不该爱的男人......」蔚晴说得很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纪承德差点失控地掐死这个白痴女人。

「那妳还说与我无关?是我伤害了妳,我错了行不行?我不准妳再用这种该死的方式虐待自己!」说到底

都是他害的,因为心疼她,他竟恼然地实备着自己。

苦涩持续浸漫在蔚晴的肺部,一股鼻酸涌上,她忍不住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