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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花心男(26)

当张召麟转身想要探望蔚晴的伤势时,不料佳人已失去芳踪。

「糟了,蔚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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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没命地跑、没命地逃,彷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要吞噬她。

泪水直到这一刻才夺眶而出,她终于明白上天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他的绝情像是热铁烙肤,把她的心

撕裂成千万碎片,再也无法完整了!假如这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残忍,那她宁可再也不要爱人了!

「蔚晴......」

隐钓听见有人在呼唤她,她却无法停下脚步,她好累好累、心好痛好痛......

蔚晴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模糊的视线教她分不清身处何方。

「叭叭......」

尖锐的喇叭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但她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也没有力气再撑起自己虚弱的身躯。

「蔚晴--」

一辆来不及剎车的跑车撞向蔚晴,她感觉自己被抛向天际,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在坠落向无边黑暗的前

一秒,她凄楚地笑了。

因为,她终于要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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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晴的昏迷已经进入第三天了。

纪承德终日不吃不喝地守在蔚晴的病床边,祈求上帝将心爱的女人还给他。

他好后悔,那天他不该意气用事的,否则蔚晴不会逃走,也不会受伤。

「蔚晴,我求妳快点醒来......」他轻柔地低唤着她。她脸颊上五道触目惊心的红肿,是他冲动之下的杰作

,每看见一次,他的心就懊悔不已。

若不是查尔最后点醒了他,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的玩笑话带给她的伤害。他一直深刻明白她是爱他的,

他怎么可以对她说出那么残酷的话?

他亲眼目睹她出事的过程,看见她像一只破娃娃般被抛掷到空中又掉落一在地面,他的心宛若被利刃刨开

一个大洞,这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她了......

执起她的柔荑搁在嘴边亲吻,他必须抚摸着她,才能感受到她仍是存在的。

「妳为什么不醒来,医生说妳没事的......」

在这七十二个小时里,纪承德没有停止和她说语,纵使她并没有回应,他也甘之如饴。

人,总是到了最后一刻,才能悟透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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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悄悄开启,又悄悄合上。

「怎么办,蔚晴会不会变成植物人啊?」张召麟说出最坏的可能。

「你少胡说,乌鸦嘴!」白秘书斥责道。

「老婆大人妳先别骂我嘛,眼前这......」

「谁是你老婆?」白秘书拧住张召麟的耳朵,恶狠狠地说:「我叫你闭嘴,听不懂吗?」

「是!」张召麟乖乖噤口,不敢再有异议。

「怎么会这样?奇怪了。」一旁的查尔也想不透。

也许是老天同情蔚晴坎坷的命运,一场车祸没让她断手断脚,只有轻微的脑震荡,连医生都感到很神奇,

但棘手的是蔚晴始终昏迷不醒,教医生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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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请来了脑科权威来替蔚晴看诊,同时大略告知蔚晴现在的病况。

经过两个小时的等待,只见医生面带愁容地从病房走出来,所有人见状立刻围上前去。

「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他的表情让纪承德感到十分不安。

「病人并没有大碍。」医生直言不讳。「通常会造成这类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应该是病人遭受过导致她

封闭自我的创伤,所幸她并非毫无意识,我们所说的话她都可以听得见,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令她坚持昏睡,

不愿意醒来。」

「可是我这几天能说的都说了......」纪承德这下可急了。

「你确定吗?」语毕,医生很不负责地没有留下任何提示,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纪承德被搞得一头雾水,却想不通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他心急如焚地冲到蔚晴身边,用近几呜咽的声音央求着:「求妳快醒来,妳想听什么我都说给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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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下来,纪承德不禁开始悲伤地怀疑医生会不会只是在安慰他?任凭他说得如何滔滔不绝,蔚晴始终还

是毫无动静。

他将棉花棒以水沾湿,涂在她泛白的嘴唇上。

「妳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纪承德痛苦地低喃,将狼狈的脸庞埋在蔚晴苍白的掌心中,无声地低

泣。「我真的不能失去妳......我好爱妳......」

「我......也爱你。」

「我......咦?!」纪承德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看着蔚晴。

「天啊!妳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医生骗我......」纪承德跳上病床,将蔚晴紧紧搂在怀中,颤抖的唇在她的

脸蛋上落下无数个吻,彷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

「你哭了......」蔚晴为纪承德拭去感人的男人之泪,依靠在他的胸膛,让她感觉好温暖。

蔚晴眨了眨星眸,一时难以适应周围的光线。她觉得自己似乎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美梦,梦里的她,听

见她深爱的男人对她挖心掏肺地告白,梦里的她,隐约感觉她深爱的男人紧握住她的小手,发誓绝不放开

她......

所以她好害怕醒来,害怕再一次掉入他编织的美丽陷阱,害怕一旦睁开眼睛,她的世界又会再度风云变色

其实好几次,她都不忍心地想要醒来告诉他,她没事。然而一旦忆起他之前的所做所为,她还是强压下那

股怜悯,决定继续对他残忍。

她爱他好久好久了,却从未真切地体会过这个张狂男子的诚恳以对;爱情不该是互相的吗?为何她总是扮

演不公平的角色?

她不想再演独角戏了,如果他这些天对她说的是真的,她决定等他拿出证明。

「是的,我为妳哭了。」纪承德不再心高气做,在珍爱的女人面前,要他做牛做马也无所谓。「天啊!妳

终于醒了,妳知不知道妳昏睡了三、四天,我还以为......」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强者,直到她被撞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有每天护士来替她注射营

养针维持生命的时候,他才明暸自己并非那么坚强,他需要她!失去了她,他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