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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男色(17)

作者: 水灿 阅读记录

八成是狼都下的令,禁止弟兄们前来打扰他们的新婚生活,连那个最爱闹她的凉湖都不曾出现。

唉!几天不见,她还真是有点思念大夥儿胡闹的样子呢!

婆娑整束衣装,编上粗粗的大辫子,就算完事。她虽已嫁作人妇,但却没有梳上妇人髻,因为她嫌那样太过拘束刻板,令她无法忍受!

反正在寨里也没有人规定她一定得是什麽样子,她就这样顺其自然。

她替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绕著初太烨转了两、三圈。

“烨,好不好看?”

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多了一股少妇的妩媚韵致,一举手一投足,都增添了一种动人心魂的娇媚风情,衬著她绮艳的绝色,简直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初太烨看得一时梗住呼吸,久久不能言语。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娶了一个人间尤物,只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深刻的感受到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竟可以让一个男人的心脏怦跳到这样惊艳的程度。

一思及此,他开始感到烦闷起来,他一点也不想让别的男人也看见她这般明艳照人的模样,可是,多年的涵养仍教他吞下浓浓的妒意,勉强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

“好看。”他生涩的说道,浓浓的醋意掩藏在内敛的修养之下,几乎不露痕迹。

“那我出去罗!”婆娑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一心只想去探察寨里目前的运作情况,临到门前,她停了下来转头问他,“烨,你要不要跟我一 起去?”

“不了,你去吧!”他摇摇头,知道目前他在阮天寨中的地位尴尬,加上他自己也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好厘清混乱的思绪,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婆娑听了,又回到他身边,“啵”他一下,才开门离去。

听见她远去的足声,他的心中似乎也有一部分跟著变得空虚了。

他失神的举起手,在她亲过的颊边轻轻抚摸,感到面颊上似乎还留有她丰软朱唇触碰的感觉,温温热热、麻麻痒痒的……

他怔怔的出神了一会儿,才放下手走进书房,取出书本翻阅。

这间书房原空无一物,连家具也没有,是婆娑用来堆积杂物的场地。但她一获知他爱看书,便把房间整理乾净,然後为他摆上书架、桌椅以及文房四宝,并为他添购了各种书籍、文册,供他使用。还体贴的为他多置了一把躺椅,以便他累了可以小寐一下。

初太烨坐在书案前,手中虽握著书册,脑中却不断闪过婆娑曼妙的艳丽身影,怎样也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怎麽会这样?才不过一时半刻不见,他竟开始牵挂起她来?而且,他感到心中空空荡荡的,好像有什麽填不满似的,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重要了?

两人成亲不过数日,他对她的依恋竟已经这麽深了吗?

他原以为爱上一个人就是如此这般,却料想不到爱竟像没有底限似的,情意也可以一 寸一 寸的往上增加。

他再也无法像初相识时那样对她不以为意了。

经历了无数次的巫山云雨,他体内的“春雨情”应该已经失去效力,但为何只要她一出现在他眼前,或者只是单纯的想到她,他的身体便开始沸腾?

他不是个贪欢的人,他认为激情总该有褪尽的时候,然而,为什麽他对她却始终没有倦怠的感觉?反而越要越要不够呢?

他自认看尽了父亲荒淫的模样,府中还数度发生父亲的侍妾想要勾引他的不伦事件,而女人裸体横陈在他面前也有不少,但那些都让他深恶痛绝,

正因为如此,他对成亲一事向来极度排斥。

可为何他却栽在她的手上?甚至认真的考虑留在此地,不再回去那个丑恶的地方。为何他只想与她一再的耳鬓厮磨,享受那融化人心的甜蜜温馨感受?

他的视线移到窗外。

外面是一大片阴郁的绿林,微风不时佛进屋内,带来一室清新的气息,褪下锦丽华服,换上简素的布衣,这才惊觉原来他真正爱的是平凡。

当初他之所以毛遂自荐押银入大都,就是再也忍耐不了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荒淫丑态,想要远离罪恶深渊。

谁知道他竟会遇上阮天寨的山贼,进而被掳上山,最後还成了人家的相公!

虽然一开始他感到非常“屈辱”,但不可否认的,他是真的渐渐爱上这里,他是真心想留在此地与婆娑长相厮守。

只是……他在此地能做些什麽呢?

他们可都是山贼啊!他们都是专门与官府作对的恶徒啊!

但是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阮天寨的贼寇一点也不像官府或他父亲宣称的那般十恶不赦。

相反的,他们虽不脱草莽气息,却各个豪爽豁朗、不拘小节。

而且,令他不解的一点是,阮天寨的贼寇若真如官府所描述的那样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以他们的身手,早就应该住在金银宫殿、享尽山珍海味,但怎麽这里无论食、穿、住、行样样都朴实无华呢?他有些茫然了。

第七章

“找我有事?”凉凉的男性嗓音从窗边传了出来,凉湖带点好玩的兴味,看向不请自来的婆娑。

“少装蒜了!说,你们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暗中进行?”婆娑哼了一声,大刺刺的坐下,拿起桌几上的茶壶倒茶喝水。

唉!这女人,嫁了人还是一样没改变,一点少妇的成熟风韵都没有,凉湖啧啧有声的摇摇头,他刚练完功回房,赫然发现这女人竟敢到男人的屋里,一点也不避嫌。

虽说阮天寨没有礼教的顾忌,但好歹她也嫁为人妻了,怎麽还好出息思像从前一样说来就来?就算他不在意,难不成她的相公不介意吗?

“你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就这样大方的走进别的男人屋里,不怕你的夫君会吃醋?”

“我才不怕他吃醋,我只怕他不吃醋。” 她眼波儿一 转,笑了出来,那模样说有多媚就有多媚。

凉湖看得一时有些怔忡。

“好啦!少来了,哪来那麽多的避讳?”他们两人行为光明磊落,有什麽好怕的?反正她心中只有初太烨一人,此心日月可证。

“别扯开话题,快说!”她恶狠狠的逼供。

“说什麽?嫁了人还这麽凶,小心你家相公不要你!”凉湖意兴阑珊的回道,有点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婆娑闻言朗声大笑,“你甭替他担心,他就爱我这副德行。”

“凉湖,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搁在你心上?”和凉湖认识不是一、两天,他的一举一动她都可猜到,可他今天看来有点怪怪的。

凉湖身子震了一下,看了一眼,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都是甘苦与共、肝胆相照的好夥伴,与狼都和其他头儿们一起为阮天寨打拚奋斗。有时兴起,大夥甚至可以彻夜不眠,畅谈天下事;或把酒言欢,一起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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