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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仙伴侣(罂粟花园番外)(14)

「妳……」恭贺她的叛逆成功剥除他正人君子和恢弘气度,因为他真的有那

么点被她惹毛了。

像在印证些什么,他猛地撩高她长裙,两膝架开她玉腿,长指长驱而入伸进

她底裤掐住她水凝般的粉色肉瓣。

「你怎么突然……」她震惊得毛躁乱动,但怎么挣扎还是被圈在他胸臆范围

里。

「妳想要,不是吗?」翻开软嫩外层,他将中指平搁在她芳泽地带左右摩擦,

牵动着粉红花蕊的快感神经。

「嗯……你不要这样……啊……」她想停止这一切,他却用先天的强者力量

困住她的不从,并用另一只手共同亵弄着她香馥境地,撩拨她的欲罢不能。

「妳都湿了……」含住她微颤的耳珠,他十指并用的挑逗着,捣搅着她穴中

奥妙,引爆她不可遏止的欲涛巨浪。

「我没有……嗯……你……」她感觉到他的壮硕正隔着布料顶戳着她,但他

似乎不打算做完整的结合,只是为应付她方才的索求才这样爱抚她的。

霎时她不禁悲从中来,深深哀悯起自己的羞耻。

他是真的不想要吧?是她一再强索耍赖,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对待她,是希望

她满足了就别再烦他了吗?

她不相信当于莎莉主动爬上他的床时他也是这么漫不经心、随意敷衍了事,

抑或者说打从她对于莎莉斤斤计较就是个不明智的举动。

是她踰矩了,是她的贪缠破坏了自己的准则,因为她不是乔伊丝,他也不是

康宗龙,她是怎么愚昧的期盼起那样坚贞难攻的爱情呢!

「住手!」她豁出去的跳开他五步外距离,瞠着一双波眼婆娑的录眸望着他。

「妳到底是怎么了?」他是真的一头雾水。他擅长金融、擅长带小孩、擅长

给予温情,就是不擅长厘清爱恋中的女人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啊!

这也莫怪,因为他从来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和于莎莉的过往盈斥了太多的

年轻力盛、血气方刚,然而有些时候女人需要的不只是安慰的搂抱,许多的不安

定还需要用更多的行动来化解的。

他对她的纵容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境界,但别指望现下充满妒意的她还

想得起来,他眉壑间的皱折、迷惘的焦态都使她误解扭曲。

她挺着腰杆,矫饰着她受创的心,白玉般的容颜迷离而凄惶,面对这样的局

面,她却吐不出话来。

「帕菲……」他终究是心疼她的,怎奈他脚都尚未站直,她便踉跄的退了一

大步,腰背抵在办公桌沿,忙乱中她不慎推倒电话,发出巨响。

「别过来!」见他又要上前,她逃得更远了。

「帕菲,妳别这个样子,我们有话好好说!」他知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差

错才令她恐慌成这般,但他没有通天神力,无法一下子洞悉她的心事。

「我……我没事的,我想回……回家休息了!」毫不拖延地,在话语落定的

同时她亦飞奔了出去。

可是……她还能待在那个家多久呢?

⊕寒寒⊕

帕菲对绘画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只是苦无机会发挥施展,但梦想仍是常搁

在心上。

由于还是新手,出版社给她的时间相当充裕,这也秉持慢工出细活的道理,

很多人都深信依她的才华和特殊风格,假以时日必然能成为一位令人崇拜着迷的

图文名家。

几乎是一有时间,她便沉沦在构图添色中无可自拔,然而出版社要求的彩色

手绘图对她来讲正好,因为她连打字都倍感艰辛了,更别说用计算机绘图了。

她的脑中充满无限遐想,缜密曲折的心思也非常人所及,这样的个性对她的

工作是有利的,太浅而易懂的画作通常难引发共鸣,好奇是推动人类探索的原动

力,人们喜欢摸索画中人物场景,甚至是每一笔线条的隐含深意,层次越高,便

等于画者使人玩味的不凡等级。

以往,画图能使她心安,她虽然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但独处在空旷的地方太

久难免乏味或焦躁,不过只要给她一支笔和一张纸,她真的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

生活,并且知足而满意。

以往确实是这样子的,如今她的心弦己让人拨动了,撼动出的回响也恐怕毁

去她的平静了。

欧阳维崇去小岚家补救她吊车尾的烂成绩了,帕菲就坐在庭院的凉椅上,手

搁在画板上,茔绿的瞳眸呆滞的定格在从灼日辉煌至昏黄彩霞的天际,她却连个

预设的草图都完成不了。

她在畏怕些什么自己最明了,如同当有人预告抢夺你所有东西、那种即将一

无所有的恐惧般。

他给她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美梦,让她时常灌输自己要做好离开准备,但当黑

暗逐步成形时,她才发现,即使做再多的心理建设,痛苦也不会少一分……

⊕寒寒⊕

因为神游得过度专心,帕菲没察觉自己也成了欧阳嗣目光胶着的中心。

他倚着可开式的落地窗,静静地凝视她已有一段时间,凉风徐徐,带来舒适

的感受,却拂不去他为她担忧的心绪。她的表情十分悲伤,像个惨遭遗弃的孩子。

出版社的朋友曾对他说过,她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有股浅浅的思慕躲藏在

线条之中;勾勒出的物状或许不是非常精巧,尚需要琢磨火候,可是覆盖不去的

魔力就像一场无法抹灭的回忆,领着人群一同坠身而入。

她的画很寂寞。简单六个字在他心海撞击出涟漪,他不要再看见她露出个怅

迷途的表情。

彷佛心电感应般,他才欲举步接近,她也恰巧撇头看见他,然后她很快的站

了起来,低头快速穿越他回房间去。

「帕菲!」他赶在她关门时溜了进去,眸中布满焦虑。

「有事吗?」虽然不想见到他,但她没有下达逐客令,因为她才是那个客,

他是名副其实的主人。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握起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他发现她在发抖。

「你想谈什么?」她目光定在双方碰触的点,却空洞得像失焦状态。

「说妳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我没有。」她摇晃螓首,脸儿几乎直对地板了。

「妳有!」他长叹。

「我想睡了。」如果这是逃避他最好方法的话。

「那我想妳今天一定需要我讲故事给妳听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眼眶悄悄红了,不想接受他的温柔,因为那都将成

为日后痛苦的累积。

「妳当然不是小孩子,妳是我的女人。」该死!看来他是欠缺训练,居然连

这么点甜言蜜语都能让自己脸颊燥热,活似烈火焚身。

闻此,她怔怔地抬起头,水眸闪烁不确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