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女王殿下(罂粟花园之三)(21)

啧!有意思!女人扬起饶富兴味的媚笑。这干扁四季豆可比以往的女人有趣多了呢!

「威纶,你看你,又在外头勾引了什么野女人?存心惹我伤心的嘛!」女人柔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整副身子全倒在他广阔胸膛了。

他嗤笑一声,配合的搂抱女人。「我跟她只是玩玩的,不是你所想得那样。」

霎时,曹小糜感觉心脏被他亲手撕裂开来,一阵冰寒自脚底一路窜爬而上,仿佛连血液都要让他的绝情给凝固了。

「你……再说一次。」她的声音在颤抖,祈祷著是自己听错了。

他轻蔑的瞅视她,对她高超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曹小糜,我不想再玩下去了,就当我们已经结束了吧!」

「老大——」抽气声此起彼落的。

「闭嘴!这里没你们的事!」他狂烈的斥骂著,让众人脖子一缩,噤若寒蝉。

曹小糜是现场唯一不为他咆哮所动的人,她冷静的观望「咖啡舍」每一处,像是在思考厘清些什么。

许久,她扯扯左边嘴角,笑著摇摇头,这诡异的行径更是惹得人心惶惶,莫不以担忧的眼光镇定她。

最后,她乎稳的抬起头,「我懂了,我们是该结束了。」她毫不吝啬的绽放灿烂的笑容,却也显得凄怆,如同春樱最美,亦是粉办离枝纷飞时刻

第九章

曹小糜走后,「咖啡舍」整日笼罩在一股吊诡气氛中,所有员工在招呼应接不暇的客人之余,还能偷空私下交头接耳,然而范威纶的心早沉落谷底,郁卒的窝在角落发呆,压根儿没察觉有何异状。

「厨房收好没?」阿辉像个首领般发号施令。

「好了!」

「柜台呢?」

「结完帐了!」

「清洁工作呢?」

「做好了!」

「GOOD!」阿辉一弹指,全体员工立即聚集成两行排列,每个都摩拳擦掌、面露凶光的朝大难当头的范威纶前进。

人群遮去范威纶的光线,这才后知后觉的瞅了手表一眼。「现在才一点,你们太早收了吧?」

「不然你想怎样?大不了把我们都辞了啊!」阿辉挑衅的道。

他蹙眉,视线浏览过来势汹汹的众人。「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我还不懂吗?别插手管我的事。」他倦怠的站了起来,但人群人却突然生出一双手将他推了回去。

「老大,是男人就把话交代清楚!」

「就是嘛!脚踏两条船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我们认为老大你欠曹小姐一个道歉!」大家不停的逼问,将范威纶团团围住。

「让开,这不关你们的事!」范威纶也恼了。曹小糜和张易璟相拥的画面至今仍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让他每想一次就痛一次。想忘记,但曹小糜的人像早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教他根本无法摆脱。

「老大,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残忍的人,曹小姐每天从店一开就在这等你,连我们看了都感到难过了!」

「我没要她等。」揉著纠结的眉心,内心不禁佩服起曹小糜,她不但把他搞得不像人,连店里的员工都能收服得妥贴,一面倒戈的甘愿冒犯他这个老板。

「妈的!你这还是人话吗?」张易隆顿时血压升高,怒气冲天的跳了出来。

「阿隆,注意你的口气!」他忍不住迁怒在酷似张易璟的张易隆身上。「回去问问你大哥干了什么好事,你们再判断这一切到底是谁对谁错!」他愤既的长臂一甩,玻璃花瓶应声碎裂,他冷著脸往门口踱去。

「我哥都回美国了,最好还能干什么好事啦!」或许是看惯了范威纶好好先生的模样,令张易隆有些畏惧,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回嘴了。

听此,范威纶纳闷的停歇步履。「替我向你哥转达,如果他又在外头搞七捻三,我绝对不饶他!」

他的话让人们疑惑的面面相觑,怪异著范威纶对曹小糜究竟爱或不爱。

「依我看来,目前最欠扁的人是老大才对!何况小糜跟我哥又不是什么关系。」张易隆给了同事们一个「交给我」的眼神,走到高他将近十五公分的范威纶前方,义正辞严的指控著,「老大,我觉得你真是一个王八蛋!」

「你……你们……废话少说!」好样的,后头传来激烈的鼓掌声,让范威纶青筋凸跳。该死!他请的人怎么净是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老大,是你太不分青红皂白了,小糜跟我哥是清白的!」

「哼!我明明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鼻孔仿佛喷出两管火气,曹小糜的叛离让他久久不能释怀,让他从优雅温驯的小绵羊变成性格火爆的酷斯拉。

「你自己还不是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我是有原因的!」难道他得装好人衷心成全他们吗?!

张易隆倏地击掌。「那不就对了!是谁说两个人抱在一起就有好情?宪法有写吗?还是法律有规定?」

「嘿咩!那我们这样不就全都有暧昧?」阿辉和一票伙伴还故意抱来抱去的,讽刺著范威纶有多小眼睛、小鼻子。

一堆疯子!范威纶在心里嘀咕著,根本不想回头看那些教人作呕的画面。

「老大,我哥都失恋了,而且可能会定居美国,这一个小小的道别式拥抱有必要让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吗?还好你没爱上洋妞,不然我看你肯定早死!」张易隆无聊的睐了他一眼。

「张易隆,看来你很想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嘛!」他拗著指关节,面目狰狞的威胁道。

张易隆可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今日「咖啡舍」员工同仇敌忾,还怕他不成。他帅气的朝同伴使了眼色。

「你们……」范威纶防不胜防,便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慑人杀气,一转头,众人如海浪般扑倒的扑倒、压制的压制,彻底为曹小糜出一口气鸟气。

没看过老板被员工围殴是吧?来、来、来,这里位子很多,别客气呀!

没有人明白曹小糜在想什么,她太正常,也太不正常了。

从「咖啡舍」返家之后,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也没抑郁到食不下咽,整天依旧嘻皮笑脸,无谓得让人心惊胆战。

范威纶的抽离,仿佛未在她生命中缔造任何意义。

一如往常的,她仍然将重心放在工作上,她强颜欢笑的功力已达登峰造极,甚至让三位姊妹也瞧不出个端倪。

像是在证明什么,她不刻意去逃避,照常定时报到「咖啡舍」,同样的拿铁、同样的草莓蛋糕、同样一个人猛盯著电脑萤幕奋战。

反观范威纶呢?只能站在老地方痴迷凝望著她,犹如最初时的他们,这其中最大的迥异之处,是她的目光不再与他交集,他亦不能再从她专注打稿中分来些些微的注意力。

他成了唯一一个被她隐形掉的人物。

「老大,快点付诸行动吧!我们店都快变成『望妻崖』了!」这句话也是这般耳熟,不过这回他该加油的不是追求,而是挽救。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她完全不看不理不听,将他当成一缕幽魂无动于衷,甚至传给她的每对简讯都被她不改内容的传了回来。